頂點小說 > 病嬌權臣的黑月光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心動
    “恭王和溫青庭是真的不合嘛?”謝紀凡擡頭眼中帶着幾分試探的望着眼前的姑娘。

    這個他曾經動心過的姑娘,是少有自己墮落以後還來關心自己的人,他想知道在她的心中自己有什麼樣的分量。

    紅豆有些爲難的看着他,糾結着要不要同他說清楚實情,若是不說她算是第二次看對謝家的命運不管不問,但說了就相當於背叛了溫青庭,自己回嶺南的更是遙遙無期。

    輕輕咳嗽了幾聲,從椅子上站起身,她言盡於此,佛還不度欲死之人,更可況她。

    剛將兜帽帶上,身前的門被猛地推開,門口站着鐵青着臉的男子,淺紫色的直綴大氅掛在臂彎除,眼神凌厲的從紅豆身上一掃而過,停在了坐着的謝紀凡身上。

    “我勸你安生!”

    紅豆平靜沉穩的走向門口,眼睛輕飄飄的掃了一眼正捂着海棠嘴巴徽誠。

    “偷聽人說話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這話對着徽誠說,諷刺的卻是溫青庭。

    “你以爲你半夜出來私會就是多好的習慣!”

    頭頂上傳來溫青庭冷笑和嘲諷的聲音,紅豆撇了撇嘴整個人眼前一片昏暗,身子一輕被身後的男人矇頭蓋上了一個披風,攔腰橫報了起來。

    “你幹嘛?!”紅豆的聲音從披風下面悶悶的傳了出來。

    溫青庭氣的說不出話,抱着人疾步往外面走,懷裏的人先前還掙扎了幾下,後面便也怪巧的扯住了他的衣領保持平衡。

    紅豆被抱着側坐在馬上,臉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胸腔有力的心跳,竟然生出了幾分歸屬和安全感,在她過去的二十多年中,有大半的時光都是他們在一起度過的。

    她曾不止一次想過要回來的,可是隻要一想到他在自己離開後娶妻納妾就氣不過,想一輩子都離他遠遠的,直到他向自己坦白失去了記憶,她那該死的心又開始動搖了。

    噠噠的馬蹄聲有規律的從身下傳來,熟悉的味道,溫暖的懷抱,一股倦意鋪面而來。

    感覺到懷裏人的呼吸越來越平穩,扯着自己衣服的手也自然的滑落了下來,溫青庭策馬的速度也降了下來,儘量保持平穩的往前前行。

    他這麼多年總覺得自己如浮萍一般,起起伏伏卻找不到根和方向,看見她的時候一切都有了一些改變,她在的時候自己的心中莫名的踏實,她就像是大樹的根部,自己像是樹冠,相處的越久這種感覺越是強烈。

    海棠和夏鳴跟策馬緩緩的跟在後面,兩個人對視了一瞬,海棠策馬要往前走,被跟着的徽誠攔了下來。

    “海棠姑娘,您放心,天塌了我們大人也不會動夫人分毫的。”

    郡主反覆端詳着手中的證據,臉上掩藏不住的欣喜。

    南枝院的燈火通明,她自然是聽管家說了溫紅豆半夜偷偷出了門,大人出去尋人去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小廳正對着小水塘的方向開了一個幾乎落地的窗子,窗下的小几上放着大人最喜歡的那副棋盤,棋盤上沒有棋子而是一堆話本零嘴,不用問也知道誰放的。

    郡主跪坐在小几胖的大紅坐墊上,翻開幾頁話本看了看又輕蔑的放下,這種無用的商賈女人大人又能忍多久,長遠的看,只有自己能幫他平步青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聽見外面有燈籠的光亮越來越近,郡主整理了一下頭上的一絲不苟的髮飾和衣裳,起身迎了出去。

    兩個人對視的時候屆時一愣,她還未說話,大人身後的侍衛就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呵?!她一個郡主現在要爲了不打擾一個女人睡覺而噤聲。

    她生來尊貴,絕不會爲了別人遷就:“大人,季粉紛已經招了!”

    郡主的聲音不大不小,但也足夠本就沒怎麼睡着的紅豆不得不醒過來了,將披風扒開一個縫隙,露出被悶的泛紅的小臉。

    小聲說:“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溫青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對着郡主說道:“在這裏等我。”

    說完大步朝着臥室的方向過去,紅豆認命被抱着,享受着這少有的溫暖。

    “以後晚上好好睡覺,從明日開始我就和你搬到一個屋子睡。”輕飄飄的留下這麼一句話,將人放到房間門口,擡腳無情的走了。

    脫離了懷抱,紅豆才重新感受到了冬天的寒冷,還別說溫青庭的懷裏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擋風又發熱,過冬必備。

    “夫人,男人的味道好嗎?”芭蕉打着哈欠站在門前,一臉調笑的模樣。

    “當然好,可比屋子裏的炭火暖和多了!”

    說着進門將芭蕉推了出來:“回你自己屋子睡!”

    紅豆背靠着門,回味着剛剛他的溫柔,還真是有幾分心動,她可真是有病,以前人家死心塌地的對她,她確死命的往外跑,現在就着抱了一路,自己到心動了起來。

    作爲一個成熟穩重的女青年,可不能被心動衝昏了頭腦,不然等待她的就是永無止境的“保護”,那種被折斷翅膀的感覺可真是太讓人絕望了。

    小廳裏,溫青庭接過下人送過來的茶水親自爲郡主倒上了一杯,語氣低沉讓人聽不出一絲的情緒,話裏卻都是敬重:“郡主果然聰慧過人,短短半天就拿到了東西,能和郡主並肩是我的榮幸!”

    郡主接過茶對上他帶着笑意的眸子,總覺得那笑容生疏又客氣,可明明和之前大人都是這樣對着她笑,她從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見過他對着哪個女人時的情緒,她纔開始懷疑大人對他的情緒會不會都是裝出來的?

    但怎麼會呢,他明明失憶了,這是他親口承認的,在去嶺南之前,他確實也對自己說過,若是溫紅豆是古微餘孽,要在嶺南就把人殺了。

    現在....恐怕他自己早已經不在意她是不是餘孽了。

    “大人,你有沒有想過她爲何當年要讓青鸞頂替自己獨自前往嶺南,又如何在短短五年之內成爲嶺南首富,會不會她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