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朔茂老師做出選擇的時候,他就沒有後悔過。”
“可是他死了……”
“死亡只是一種解脫,並不能代表着錯誤。”
“是嗎?”
卡卡西呢喃說完這句話,失魂落魄的走了,宛如行屍走肉。
“爲什麼不把事情原委告訴他呢?”
綾音不能理解的看向白石。
“照顧好卡卡西,不僅僅是朔茂老師的囑託,而是對於一個人生價值觀都未完整的孩子來說,太容易走上極端的道路了。用他自己的眼睛去看清這個村子的一切吧。”
當他學會去質疑的時候,他才能明白朔茂爲什麼會死去。
而不是糾結於什麼任務和同伴這種程度的無聊問答。
即使現在白石說了,只會適得其反,讓卡卡西過早接觸到木葉的黑暗,對他以後的人生不利。
白石相信,木葉高層一定會是自己最好的助力。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麼安排,高層們會主動幫他做好這件事。
在這件事上,白石對這些高層的信心,甚至比對自己的信心還要充足。
想一想,這些人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過。
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而且,契機很快就會到來。
朔茂的自殺,讓他們也很頭疼吧。
畢竟失去了這麼寶貴的一個重要戰鬥力。
“在他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會派人暗中跟着他。至於事情的真相,等他明白一些事情再說吧。也許不用我們說明,他有一天自己會主動明白的。”
以六歲年齡成爲中忍,他的忍者天賦毋庸置疑。
他欠缺的只是那份面對世界的人生經驗,還有一雙看穿事物本質的慧眼。
綾音也認爲這是比較好的處理方案了。
在卡卡西問出任務和同伴哪個重要的問題時,綾音就已經明白,他一定是誤解了什麼,陷入了死角般的思考。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父親朔茂是因爲而選擇了自殺這條道路。
有些事情,讓他自己醒悟過來,去對這個村子進行質疑,反而會比單純的說教更有效果。
現在的他估計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說再多也是無意義的行爲。
“那麼,我也該回去了,日向那裏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那邊我自有分寸。”
和綾音道別,白石就朝着宇智波族地返回。
在葬禮快要結束的那一刻,琉璃就先一步回來了。
“葬禮已經結束了,沒必要這樣愁眉不展吧?怎麼,還在爲朔茂老師的事情傷懷嗎?”
坐在走廊上的琉璃聽到耳邊傳來這句話,轉過頭看向聲音傳播的方向。
“你看上去倒是挺平靜的。”
白石走到琉璃的旁邊坐下,輕輕握着她的手掌,和她一起看着院落裏景色。
“朔茂老師並不希望有人替他的死而難過,無論是我們,還是他人,這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他從未怨恨過任何人,他比任何人都熱愛這個村子,還有這裏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才討厭這種無聊的政治鬥爭,高層也是,族裏的老傢伙們也是,那些白癡村民也是。人的年齡越大,閱歷越高,就會變成這種可憐的樣子嗎?”
琉璃一口氣說完這樣的話,在走廊上長長出了口氣,可見她心情的不平靜。
她始終都想不到朔茂會以這樣決絕的姿態離開人世。
“時代選擇了忍者,而忍者們恰恰選擇了這樣的生存方式。”
“選擇嗎?”
琉璃低下頭,稍作考慮之後,輕輕把額頭靠在白石的胸前。
白石隔着衣服也能夠感受到琉璃身上的熱量,溫柔用手掌觸摸她的雪白臉頰。
緊接着又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琉璃的一頭黑色秀髮上,仔細而輕柔的撫弄着。
她頭髮的質量很好,密集又烏黑,而且很是順直,每天都有在精心疏離吧。
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
琉璃感受到頭髮上的動靜,眉頭一皺,聲音中帶有不滿。
並未掃開白石玩弄她頭髮的手掌。
嘴上說着不要和不滿,但其實身體已經非常誠實了。
“今天警備隊那裏還有事情要做吧?”
“早上請過假了,反正去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額頭從白石的胸前擡起,開始枕着他的大腿,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躺在了走廊的地板上,閉上了眼睛,準備午休。
白石看了看此刻琉璃這種毫無戒備的狀態,雖然能夠近距離觀賞到她的睡顏是很不錯,但總覺得還是差了什麼一樣。
仔細一想,另一邊大腿上不是還缺少什麼嗎?
這個時候,腦海中浮現起另一名少女的容顏。
“……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裏突然有種淡淡的不爽?你知道這是因爲什麼嗎?”
“這是你的錯覺,一定是你今天太累了,到晚飯了我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