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從木葉開始逃亡 >第一百四十九章 神
    黑暗深邃的無人荒野上,磅礴的大雨下個不停。

    密集的金屬彈珠從天而降,混雜在雨幕中,濺上水跡,染上了剔透的晶亮光澤。

    然而這些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金屬彈珠,卻成爲了戰場上最爲恐怖的死神之刃,無情的收割忍者們的生命。

    爆炸出來的火光沖天而起,覆蓋範圍超過了常規級別的火遁忍術,不僅如此,在爆發出將人體燃燒殆盡的高溫火光時,還會攜帶一股波及範圍更加龐大的衝擊波。

    每一塊發生爆炸的土地,都會留下一個無比慘烈的大坑。

    在接連不斷的火光爆炸中,分不清那是污泥,還是人體炸碎後產生的漫天血肉飛灑的場景了。

    “撤退!”

    “快點撤退!”

    身上匯聚尾獸查克拉羽衣的上忍頭目,發出近乎慘叫一樣的絕望吶喊,大聲嚷嚷,促使部隊撤離。

    只是第一個照面,就損失了近四分之一的戰鬥力。

    兩百名忍者來不及反應,在錯估敵人火力的情況下,無比安詳的踏上了黃泉之路。

    死亡如此迫近。

    面對鋼鐵般的厚重火力,不論是誰都意識到,人類的血肉之軀,無法與之抗衡。

    在這裏戰鬥,只會白白浪費生命。

    這種時候,應該及時撤離戰場,重新備戰,正面衝鋒向雨隱營地,絕對是最愚蠢的做法。

    然而忍者兩條腿奔跑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天空中飛翔的雨隱忍者速度。

    他們甚至不需要釋放什麼忍術,只需要輕輕按動手裏的開關,飛行忍具兩側的鋼鐵之翼,就會自動彈出黑色的管口,將裏面宛如玩具般的金屬彈珠彈射下來。

    彈珠飛行的速度,遠比苦無更快,加上爆炸範圍也不是起爆符可以比擬。因此,即便地面上的忍者有危險意識,提前做出準備,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腦袋裏嗡嗡作響,只剩下一片空白。

    這也難怪,因爲忍界中,憑藉自己能力能夠飛行的忍者,實在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類似三代土影大野木這種,能夠從空中集中火力進攻敵軍的忍者,更是少之又少。

    對於所謂的制空權,忍者們雖然知道很重要,但也不可能清晰認識到,所謂的火力制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就如同燧發槍其實早已在忍界中出現原型,但因爲忍者這種超常識存在,各國對於火器研究並不是太過熱衷。

    加上過去空之國所展現出來的超時代技術,也依舊在五大國忍者的進攻下,迅速敗亡,沒有太過亮眼的表現。

    鬼之國與風之國戰鬥,雖然也展示了不同的科學兵器,但決定那場戰爭最終勝負的,卻是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寫輪眼之力,以及那能夠瞬間殲滅千名忍者,媲美尾獸玉的強大S級禁術。

    可見,即便是重視科學兵器發展的鬼之國,軍事力量真正強盛起來的原因,是因爲忍者和忍術,還有血繼限界的力量,而非什麼科學兵器。

    也因此,忍者們對火器並沒有一個清晰而準確的概念。

    不過,這樣對火器的固有認知,從今天過後,各國想必會有很大的改觀。

    而爲此犧牲的,是火之國的忍者。

    “這裏已經變成了屠殺之地,這根本不是戰鬥!總之,快點跑,不要停下來!”

    來時氣勢洶洶,等清晰感受到敵人的兇猛火力後,火之國大名府的忍者,腦子裏已經忘掉了上級覆滅雨隱的命令。

    他們對於死亡本能的害怕,以及對於未知而神祕的存在感到的恐懼,成爲了他們放棄戰鬥,直接逃亡的藉口與理由。

    是的。

    這樣的戰鬥根本無法稱之爲戰鬥,只是雨隱單方面對他們的虐殺。

    光是在大地上尋找立足點,就讓他們拼盡全力,而且敵人位於五十米以上的空中,他們即便有立足點,也不可能從地面上使用忍術打到對方。

    他們對於飛行忍具的認知,還是停留在從空中投射苦無和起爆符這一印象上。

    沒想到的是,雨隱村的忍者,在飛行忍具上裝備了極爲可怕的強力爆炸彈珠,起爆符的爆炸效果,完全被這種未知的金屬彈珠給比下去了。

    這種強烈的違和感,讓忍者們意識到,自己和敵人使用的武器,完全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

    他們的裝備是苦無,手裏劍,兵糧丸,了不起再加幾張起爆符。

    對比雨隱村此刻使用的武器,強烈的落差感,更讓他們無法接受。

    他們的攻擊無法打中對方,而敵人的攻擊卻可以輕輕鬆鬆的對他們展開包圍。

    一架飛行忍具瞬間產生的火力,可以比擬十幾名中忍使用破壞型遁術後的效果。

    人類的血肉之軀無法抵抗。

    服用禁藥後,產生的尾獸查克拉羽衣,在這種密集而恐怖的火力覆蓋下,也只有逃竄的餘地,無法還手。

    嗚嗚的聲音從空中掠過,宛如死神的催命符音。

    在地上逃竄的忍者們灰頭土臉奔亡,實在重傷跑不動的,只能在原地等死。

    聽到飛行忍具從頭頂飛過的金屬感聲響,他們紛紛眼中擠出血絲,嘴角冒泡。

    發出來的慌亂叫聲,證明已經被殺破了膽子。

    隨後被爆炸聲淹沒,屍體炸碎後的血花與泥漿混合,分不清彼此。

    這種時候,奔逃的忍者,已經失去了所謂的紀律和尊嚴。

    如果拼死戰鬥,還有勝機的話,他們不吝嗇於自己的勇武。

    但如果拼死戰鬥,也只是方便敵人屠殺,那麼,所謂的抵抗和戰鬥,就失去了戰鬥的意義。

    因爲看不到一絲一毫勝利的可能性,他們纔會如此絕望。

    當爆炸碎裂人體的瞬間,當上忍們也爲敵人的火力,而破膽喪魂時,軍心就已經徹底崩潰了。

    理所當然的結果,但不做抵抗就如此潰逃,操控飛行忍具屠戮敵軍的雨隱忍者,眼中沒有憐憫和同情心,有的只是更加暴虐的復仇慾望。

    大約在十年前左右,他們的首領,山椒魚半藏在這片土地上殉國。

    被木葉背叛,遭遇砂隱忍者絞殺。

    家人遭到木葉忍者的屠戮。

    無數無辜的平民顛沛流離,餓死凍死在自己的國土上。

    那個時候,他們只能屈辱的向敵人低下頭顱,祈求活命。

    但並沒有因此忘記仇恨。

    或者說,這份仇恨連接起來的因果,永生永世,都讓他們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