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火之國是如何對待雨之國的,現在,雨之國的人,也要如何對待火之國的人。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們甚至想駕駛這二十架飛行忍具,飛到火之國大名府的上空,將那裏炸個稀巴爛。再去木葉展開空襲,讓他們也體會一下家破人亡的悽慘處境。
沒有對錯,也沒有正邪,國與國之間,只有強弱之分。
真理,誕生在他們的拳頭中。
這就是現在雨隱忍者所領悟出來的道理。
只有強大起來纔有話語權,在局勢複雜的忍界中,纔會活得更加有尊嚴。
火之國忍者的悽慘叫聲,無法讓他們感同身受,只有復仇成功後,那無窮無盡的愉快與輕鬆涌上心頭。
“給予你們最後一擊吧!”
人的腿無法勝過機器。
追獵在空中的飛行忍具,將彈庫裏最後的金屬彈珠全部釋放出去,如天女散花拋射在大地上。
一片火海在大地上涌現。
煌煌烈焰,將即將入夜的天色染得通紅。
是血,還是火焰的顏色,都分不清了。
雨水乾涸,被蒸發成空氣。
焦黑的肉塊漫天飛舞,無法看清楚是屬於誰的。
除了火焰燃燒的聲音,戰場上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
“……難以置信……”
遠處的山岩上,穿着一身漆黑的連帽雨衣,佩戴着動物面具的根部忍者,拿起望遠鏡,清楚看到了戰場上所發生的事情,嘴脣微微顫抖的呢喃出聲。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二十名忍者,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時間,就對八百名忍者展開了史無前例的屠殺。
誠然,因爲沒有對空手段是失敗的首要原因,但是沒想到連服用了禁藥的忍者,在雨隱火力的覆蓋下,都如同紙片般脆弱,不堪一擊。
最多承受幾次轟擊,然後和其餘人一樣,死在了爆炸中。
估計現在屍體也不怎麼完整了。
戰鬥已經結束,但在戰場上的爆炸火焰,卻沒有就此熄滅,還在持續燃燒着,將那裏化爲一片火海,連天空落下去的雨水都蒸發殆盡。
大地荒蕪,除了少部分精通土遁術的忍者,鑽地逃跑了之外,其餘人都在爆炸中喪生。
對手只是實力很一般的二十名雨隱忍者,甚至一個上忍都沒有。
結果利用那種奇技淫巧,將大名府的精銳忍者部隊,全部屠戮掉。
這樣不真實的一幕,讓根部忍者無法給出任何的評價。
內心也顫抖動搖,與這種武器相比,突然覺得根部費盡千辛萬苦,犧牲了無數活體研發出來的尾獸禁藥,並不是什麼十分了不起的發明。
向大名保證的七點之前結束一切戰鬥,似乎也變成了一個笑話。
但根部忍者有點笑不出來,只是覺得心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內心發苦。
根部忍者知道,這不是雨隱村研發出來的戰爭兵器,如果雨隱擁有這樣的武器生產技術,那麼,早該拿出來震懾他國了。
火之國也根本不會輕易攪入這裏的渾水。
現如今忍界之中,也只有鬼之國擁有這樣的成型技術,其餘各國都缺乏工業基礎,連完整的工業系統都不完備,不可能研發出這樣的武器來。
五大國忍村,也是同理。比起這些工業化的武器,高層們更喜歡研發禁術和尾獸,而不是鑽研這種邪門歪道。
“這種事,要怎麼向團藏大人報告啊……”
負責偵察的根部忍者不知道該如何寫這個報告,一時間犯了難。
但他明白一點,忍者只注重術傳承的時代,真的要產生一些意識上的轉變了。
希望團藏大人不要因此被氣壞身體吧。根部忍者心中苦笑。
◎
雨之國,都城,大名府。
和外面慘烈的戰場相比,這裏不僅沒有任何戰亂,而且歌舞昇平,貴族們在美麗的舞女之間,一同載歌載舞,與美女嬉戲玩樂,醉生夢死。
就在他們盡興之時,忽然間,大名府的府邸地基,開始不安分的顫動起來。
彷彿地震一樣,大地嗡嗡響動。
歌舞的貴族們停下了和美女嬉戲,開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種不安從他們內心深處勾起。
猛地,一名貴族大聲慌亂的叫起來。
他的身體開始浮向天空。
其餘貴族和舞女指着他,還沒有發出聲音,其餘貴族和舞女的身體,也開始向空中漂浮。
不只是他們,大名的家屬,還有府邸裏面的侍衛,全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朝上方拖動起來。
一名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雙腳踩在虛空之中,臉面遮擋在黑色連帽之下,冰冷刺破空氣的目光,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俯瞰着這片大地。
“啊,你是誰!快點把我們放下去!”
發現這名穿着古怪的人,貴族們紛紛大叫起來,要對此人喊打喊殺。
黑衣人並沒有生氣,人會向螻蟻產生氣憤的情緒嗎?
只是覺得這羣傢伙有些吵鬧和喧囂。
即使這羣傢伙在吸食這個國家的血液,向他國委曲求全,不顧這個國家人民的死活,但依然是雨之國的正統統治者們。
雖然他不知道這羣貴族活着的意義是什麼,但從現在開始,他不允許這羣傢伙,再在他的頭上指手畫腳。
混亂多年的雨之國,也該平定下來了。
無視了貴族們的喊殺聲,黑衣人雙手輕輕展開,彷彿在擁抱這片母國的土地。
這一刻,他成爲了世界的中心。
因爲無法言明的氣場,飛上天的貴族,舞女,還有侍衛,都有些呆呆看着這個不願意透露真容的黑衣男人。
他要做什麼?
他們腦海中紛紛產生這種想法。
“和平——從這裏開始!”
呢喃的聲音從口中清晰吐出。
積壓多年的苦悶,這一刻得到釋放。
體內的查克拉開始運轉。
神羅——
天徵!
剔透的光芒快速從黑暗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