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安心的去死吧。”
言畢便要撲殺上去,結果耳邊突然傳來尖銳的呼嘯聲,他急忙格擋躲避。
鐺鐺!
伏一震等學生也是猛地一驚,他們原本以爲死定了,可這突發的狀況是怎麼回事?
李石減的身形爆退數米,他氣息再次衰弱,三根箭矢分別插在了他的前胸、後背和小腿上。
李石減揮刀砍斷箭桿,目光深沉地掃視四周,張添大腿也不幸中了一箭,不停輕嘶。
“誰!”
“滾出來!”
“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
張添大聲叫嚷道。
“如你所願。”
緊接着,嚴卿率領着18個小夥伴唰唰起身,一個個擡頭挺胸,眼神傲然,氣勢凌人。
於樓頂俯視着兩個殘血不堪的恐嚇分子,還有七零八落,損傷慘重中的苑州一行。
“我尼瑪。”
張添眼睛瞪大,木然自語。
我錯了。
我還以爲只有一兩個,尼瑪一下冒出來快20個,太多了!
那個,我收回剛纔說的話還來得及不?
苑州衆人也傻眼了,仰視着嚴卿他們,一雙雙瞳孔深深地收縮,綻放出希冀的光芒。
友隊?
救星!
董木陽也在其中,他半躺在地上,一眼便看見了嚴卿,“是……是他,那個嚴卿!”
嚴卿!
一提起這個名字,包括伏一震在內不由得微微一震,由於板城事件,他們是聽說過的。
可一直都沒怎麼放在眼裏,誰想在如此危難時刻竟然出現了!
衆人心中一下複雜了起來。
他們堂堂苑州居然要讓東臨這個不入流的州來拯救?實在是面子有些放不下啊。
可此刻命纔是最重要的!
因此也沒有那個憨憨說,走,你們走,我們苑州不需要你們這不入流的州來救。
估計誰要說了這話會被立刻錘死。
可此時在伏一震心中有一個巨大的疑問,即便是偷襲,嚴卿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地射中歸元三重的李石減啊!
難道說……那個傳聞是真的!
不遠處。
李石減握了握刀,死死地盯着拿着弓的嚴卿,“你是何人?學生中不應該有你這樣的人存在啊!”
剛纔那幾箭實在太強了,不管是威力還是角度幾乎鎖死了他,以他歸元三重的實力。
竟然只能格擋開致命箭。
嚴卿再次搭弓,一次上三箭,“我叫嚴卿,是專門要你命的人,記住了,下輩子別惹我。”
隨着話落,三箭齊發,破空聲響起,分別從三個刁鑽無比的角度射出。
誰他麼惹你了!
李石減早有防備,魂能全開,使出渾身解數去格擋躲避,可還是再度中了兩箭!
然而下一波的五支箭已經再度襲來,五個方位,五位一體,猶如一張鐵網,根本逃不掉!
“艹!”
李石減要崩了,“孫賊,不帶這麼玩的,有種下來正面剛啊,遠距離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
“啊!”
他不停地痛叫,強烈的疼痛感讓他手都無法握緊刀。
然後又是一根冷箭,直接洞穿了他的右手,刀掉落在地,他瞬間成了失去獠牙利爪的老虎。
樓上。
嚴卿瞅了眼發呆的小夥伴們,催促道:“你們都愣着幹嘛?趕緊下去刷經驗啊!”
“噢噢!”
其他人這會才反應過來,心中震撼無比,那可是歸元三重,就讓就這樣被隊長戲耍了?
這年頭歸元三重都這麼菜了嗎?
怎麼感覺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我們趕緊下去也試試!
不再猶豫,18個人一窩蜂地涌下樓,爭前恐後地撲向李石減和瘸了腿的張添。
街上。
苑州一衆看得目瞪口呆,有學生僵硬地扭下頭,問下伏一震:“隊……隊長,那歸元三重是不是放水了?”
“爲何我們40多號人殺得那麼難,而姓嚴的一個就那麼輕鬆地將這倆人給制住了?”
其他人學生也一樣,不管是躺地上的,靠在牆上的,還是站着的無一不一臉問號。
就連呂頗和方削貴都懵懵的,同學們,發生了甚麼事。
而心思通透的伏一震,在短暫的震驚過後立刻就猜到了什麼,嚴卿這些人一定是早就在這了!
故意等到他們苑州和這倆歸元境拼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冒出來,裝大比,搶人頭!
可惡!
可恨!
一想到這點,伏一震牙齒都要咬出血了,指甲都扣進了肉中。
可此時自己這邊的人無一不是力竭負傷,就算東臨這些人的實力要差一些也搶不過啊!
關鍵是嚴卿還在樓上虎視眈眈,他毫不懷疑,若他們敢踏出一步必被冷箭警告。
甚至射殺!
理由嘛很簡單:誤傷。
“唉!”
狠狠地嘆了口氣,伏一震將劍用力插在地上,別過頭,不去看。
中間,18個憋得受不了的小夥伴們,宛如一羣飢腸轆轆的狼對着張添和李石減撲了上去。
這倆人有苦難言,雖說他們是歸元境,但此時經過數場死戰早已魂能耗盡,滿身是傷。
張添成了瘸子,李石減身中數箭,沒了武器只能徒手抵擋,哪有還有先前威風的樣子!
另一處樓上。
教官史宿看得唏噓不已,說真的,他對血色旅這種恐嚇分子恨之入骨,可這個時候。
竟然有點同情。
這倆哥們兒也太慘了,別人都是一刀被砍死,而他們倆竟然還要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
堂堂歸元境被一羣覺命境的小屁孩圍攻,只有捱打的份,估計他們這會都恨不得自裁吧!
邊想着,史宿再次遠遠地看向嚴卿,心道:“這傢伙嘴上說得一套一套的,可實際上還是心軟。”
史宿清楚的很,雖然嚴卿很強,可這並不是他進攻的最佳時機,他可以再等一等。
等到李石減二人真的將苑州衆人拼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動手,那樣會更加安全些。
萬一倆人還藏有殺招呢?
……
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