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胸到腹。
從大腿到腳。
全身都是!
對方是如此貪婪,無底洞一般,嚴卿大腦缺氧,頭暈腦脹,眼冒金星,虛弱不堪。
直到此時,那毛耳女人才意識自己太用力了,她不捨地鬆開嘴,旋即爆喝一聲。
棺材登時支離破碎。
“老孃我復甦了!”
聲音激動又豪放。
此刻的嚴卿正癱在對方腳下,昏昏沉沉地望着這個女人,他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
儘管之前在棺材中他已見過這女人的全貌,可出了棺材,對方形象氣質大爲一變。
那是一個婀娜玉立的女人。
紫紅衣裙飄飄。
翩若驚鴻。
她的玉手細長纖美,每個指甲都塗着紫紅色指甲油,頭上一對紫紅長耳正在峭立着。
毛茸茸的,像兔子或者狐狸的耳朵。
現在。
一隻紫紅翅膀從她身後舒展開來,那翅膀很大,幾乎能將她的整個嬌軀包裹住。
但也只有這一隻。
沒錯。
單獨的。
她的肌膚也不再煞白,而是紅潤如玉,充滿了活力。
嚴卿堅信,對方軀體上的每一絲紅潤都是他被無情剝削的最好證明,真是艹了狗!
在現實社會他有多痛恨資本家,在這裏他就有多痛恨這個毛耳女人,老妖婆,變態!
此刻,毛耳女人正撫摸着自己那富有彈性的臉頰,舔着紅脣,似乎在回味之前的味道一般。
只不過有點不應景的是。
因爲之前嚴卿的抓撲,她的衣衫有些不整,胸前、大腿、肚臍等地方露出一片雪白。
也更加彰顯出她那優美無瑕的身材。
這時,遮天的黑影緩緩駛來,嚴卿驚愕地目睹到那隻黑天邪鵝的脖子伸了進來。
猩紅鳥喙能一口喫掉十個他!
見狀。
嚴卿本能地往後挪了挪。
黑天邪鵝的腦袋正好探到毛耳女人身前,她伸出玉手,在這隻巨大邪怪的腦袋上摸了摸。
面對一記摸頭殺,黑天邪鵝竟然眯起大眼睛笑了笑,可落在嚴卿眼裏,笑得恐怖。
沒法子。
他心裏有陰影。
“這次要給小黑你記一大功,”
毛耳女人轉過頭,熱辣地望了嚴卿一眼,“能給我找到這樣一個有陽剛之氣的男人。”
“好了,你去玩兒吧。”
黑天邪鵝樂呵呵地收回腦袋,黑影退去,消失不見。
而嚴卿也終於確定了。
原來這女人早就盯上了他。
可惡!
毛耳女人低頭瞅了眼自己凌亂的衣衫,搖頭整理,“小男生,你還真是調皮啊。”
“放心,你對我有相救之恩,我不會傷害你的。”
滾啊!
你這還不叫傷害我?
嚴卿咬牙。
他望着瘦了一圈的自己,悲憤莫名,他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以眼還眼,反吸死對方!
但現在,一定要冷靜,先活下來再說!
“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小子嚴卿。”
嚴卿躬身行禮。
“嚴卿……”
毛耳女人輕呢着,隨口問:“你和人帝什麼關係?爲何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他的道韻?”
嚴卿沒有隱瞞,也沒法隱瞞,他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的強大,恐怕實力最少得掌時巔峯!
念及至此,嚴卿恭謹回答:“回前輩,一次偶然的機會,小子曾得到過人帝傳承。”
“人帝傳承……”
毛耳女人驚訝地望着他,旋即圍着他轉,不斷打量着他,“原來如此,在資質方面。”
“不得不說。”
“你比他優秀。”
嚴卿聽出來了,小心翼翼地問:“前輩認識人帝?”
“自然認識。”
毛耳女人隨後一揮,兩把軟椅出現,她往後坐下,翹起腿,做了個手勢,也讓嚴卿坐下。
嚴卿搖頭,“前輩坐就行。”
結果毛耳女人手輕輕一推,他就被迫坐下,“你趕緊好好歇一歇,我到時還需要你呢。”
聽罷,嚴卿渾身一哆嗦,駭然地盯着對方。
你麻痹。
還來!
毛耳女人卻是沒看見似的,目光悠遠,微微開口道:“萬年前人帝出征銀河,我也在。”
僅這一句話,嚴卿就放心不少,原來和人帝一夥兒的,那沒事了。
至少不會嗝屁。
他心中開始盤算,怎麼才能反薅羊毛,將失去的加倍給薅回來,比如讓這女的當打手。
毛耳女人繼續說着:“但隨着人帝慘敗,我也遭受重創,被一個冰系強者幾乎殺死。”
說到這,她眼中難掩怨怒。
“我最終隕落至此,幾近消亡,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還要感謝那個冰系強者。”
“若不是他的冰,我恐怕連一絲機會都沒有,早就身死神滅。”
嚴卿聽明白了。
黑蘊冰湖很可能原來只是一處普通湖泊,毛耳女人受到冰系重創後跌落在湖底。
是那位冰系強者的餘波將此處化爲一座巨大冰湖!
“萬年之久。”
“這裏的冰居然都沒融化,反倒愈發寒冷厚實起來,那冰系強者實力可見一斑!”
嚴卿心道。
想到這,他十分好奇一個問題,輕聲問:“前輩,能問下您什麼實力嗎?”
“馭道。”
毛耳女人如是說,語氣帶着一股淡淡的驕傲和霸氣。
馭道!
嚴卿不免喫驚,像個小粉絲似的,吞了口唾沫,再次開口:“這個馭道是不是就是掌時之上的境界?”
“是的。”
毛耳女人隨口回答。
嚴卿眼神登時雪亮。
心中暗道:“這麼說人帝也是這個境界?現在有這樣一位強者,何愁那1000個掌時搞不定?”
“我運氣也忒好了吧!”
“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忽悠這女的爲我所用……”
他心中正搗鼓着,誰想毛耳女人話鋒一轉,傲嬌地聲明:“馭道是我隕落之前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