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
無數條墨棘從各個地方躥出,將那些還站着的人,尤其是之前罵的兇的人全部勒住脖子。
那些人甚至沒有發出慘叫,就痛苦扭曲的死去。
見到這一幕。
還站着的人爭先恐後,驚恐萬狀地慌忙下跪,有的甚至直接癱軟在地,頭皮發炸。
而早就跪下的人心中慶幸,同時暗罵那些沒有眼色,冥頑不靈的傢伙傻比,腦殘。
終於。
雀嵐人全部跪下了,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在這一刻,他們不得不承認這位新王。
當然,也有好些人沒跪。
只不過這些並不是雀嵐人,而是成千上萬、之前高高在上了數千年的那蒙星系人。
這些人茫然失措,瑟瑟發抖。
直到此時,他們還難以相信今晚所發生的的一切,儘管他們親眼看到了,可怎麼能這樣!
白天,他們還是這個星球的人上人,可以隨意將雀嵐人殺死而不用負任何責任。
可這才過了多久,怎麼一下好像就顛覆了?
這些人的腦子嗡嗡作響,神情驚滯。
其中一些牆頭草,見形勢不對,早已匍匐在地,用腦袋緊貼着地面,希望能逃過一劫。
高空。
嚴卿似乎忘記了他們,看不見他們,手輕輕一擡,一個穿着破爛,身形瘦削的小男孩浮空。
這是一個雀嵐人,顯然沒少受那蒙殖民的苦。
此刻。
面對嚴卿,小男孩有些許膽怯,嚴卿面無表情地問:“我來問你,對於那蒙人,你最想做什麼?”
小男孩嚥了口唾沫,戰戰兢兢,低頭望了眼下方,旋即咬牙道:“我爸爸媽媽都被那蒙人殺了。”
“一直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再想,總有一天,我要將這些那蒙人全都殺掉報仇!”
嚴卿點點頭,一把短刀落在手裏,他遞在了小男孩龜裂的小手上,“那你還在等什麼?”
“你們還在等什麼?”
夜風襲過,那蒙人心中顫抖,雀嵐人則不免激動,望着這些平日裏無惡不作的那蒙人。
眼中直冒火。
“咳!”
這時,人羣中走出來一個慈善老者,有人認了出來,這是當地有名的學者大師。
這位學者大師對着上方躬身行禮,“王上,我知道這些那蒙人十惡不赦,該千刀萬剮。”
“但,”
“這些人既然已失去戰力和戰鬥信念,就算是我雀嵐的俘虜,我們可不能殺俘虜啊!”
學者大師望着一個個驚恐的那蒙人,悲天憫人,又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也不符合我雀嵐人信仰。”
“雀嵐人信奉生命,不信殺戮。”
“還請王上從大局出發,寬恕他們,切勿一時衝動,以免影響雀嵐星系的大德。”
話畢。
那蒙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幾乎全都跪了下來,不斷磕頭,高聲求饒,聲淚俱下。
他們一邊懺悔自己的過錯,一邊發自肺腑地謝罪,一邊誇讚嚴卿這位新王的心胸有多麼寬大。
此時的那蒙人,哪裏還有半點往日作威作福的樣子,整個一羣可憐可恨的小綿羊!
還真別說,一部分雀嵐人動了惻隱之心。
畢竟像那位學者大師所說,雀嵐人心性純良,喜好生命,不喜殺戮,因此不忍。
學者大師抓住機會繼續道:“王上,那蒙人也是人,有妻子孩子要照顧,有父母老人要贍養。”
“我相信,他們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是心甘情願來我雀嵐的,而是被強迫裹挾。”
“對對對!我們是被逼的!請大王開恩!請大王開恩!”
那蒙人伏地叩首,額頭都磕出血來了。
一個個虔誠無比。
恐怕要是來個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那蒙人都是人畜無害的羔羊,而非殘暴嗜殺的野獸。
高空之中。
嚴卿久久不語,等學者大師說得差不多了,才緩緩開口:“這位大師說得是,的確應該開恩。”
一聽這話,學者大師心中一喜。
那蒙人同樣欣喜。
心中同時罵着嚴卿傻比。
可接下來的話,讓這羣人臉色猛然一變,如墜冰窟,只聽嚴卿話鋒一轉,看向那蒙人。
“所以,我們就不折磨他們了,給他們個痛快,雀嵐的子民們,你們還要等到何時?”
“殺了他們。”
“用侵略者的慘叫和鮮血恭送我們的翩若女王,讓另外兩個星球的侵略者顫抖!”
“在茫茫宇宙中,我們發出怒吼。”
“敢入侵我雀嵐者,我們便砍斷他們的雙腿!”
“敢欺辱我雀嵐者,我們便割開他們的喉嚨!”
“殺!!!!”
話音一落。
雀嵐人激憤不已,他們想起了數千年來所遭受的種種屈辱和壓迫,想起了那蒙人的可憎嘴臉。
想起了那蒙人的屠刀。
想起了那蒙人的重錘。
這隻外來的冽豺在他們星球血債累累,罄竹難書,就算殺一百次一萬次都不夠!
數以千萬計的雀嵐人站起身,拔出武器,毫不留情地將恐懼的那蒙人誅殺殆盡。
這些那蒙人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可在嚴卿的眼皮底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像案板上的肉一刀一刀被剁着。
最終。
那蒙的冽豺旗幟倒下,一面面展雀旗幟被掛起,天矇矇亮,旭日初昇,光芒照耀。
那位學者大師一個趔趄,不知該說什麼。
擊殺了那蒙人,雀嵐人心中澎湃,重新站直了腰桿,彷彿迎來了新生一般,前所未有的振奮。
人們紛紛看向高空的那個藍星青年。
老實說,在這之前許多人還對這位新王心存芥蒂,可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給予了認可。
崇拜。
敬畏!
“翩若女王萬歲!嚴卿君王萬歲!”
人羣中,不知誰喊了這麼一句,此時,這是所有人的心聲,人們山呼海嘯一般高喊起來。
“翩若女王萬歲!嚴卿君王萬歲!”
“翩若女王萬歲!嚴卿君王萬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