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每天都會有上百人前來試毒。
沒錯。
試毒危險極大,基本等於自取滅亡,可在幽紫仙野這個地方,活着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些人食不果腹,有些人不滿現狀,因此,來斷腸所試毒便成了一個彩票類的選擇。
贏了會所按摩。
輸了毒發身亡。
此刻。
當嚴卿等人到門口時,正好有幾具皮膚髮黑,口吐白沫的屍體被人用擔架擡出。
顯然屬於梭哈失敗的一類。
方福幽幽一笑:“小子,看見了嗎?你現在豎着進來,等會也會那樣‘優雅’地橫着出去。”
到了這會兒。
喜浪都不敢吱聲了。
嚴卿則傳音怒聲質問喜欣珠:“喂,你丫搞什麼,這種事爲什麼不提前通知我?”
喜欣珠毫無歉意地回答:“我對你有信心。”
有你妹啊!
嚴卿算是看出來了,光頭喜從一開始就算好的,要利用他來針對下鮑佑日一方!
最毒婦人心,不是假話!
這讓他想起了之前在藍星時,他也被一個女人這樣套路過,在巨齒城,叫陰然。
“督管,您怎麼來了?”
大堂之中,負責人劉瑞趕緊迎上來行禮,這是一個穿着白大褂,頭髮亂糟糟的男人。
“嗯,帶了個人來,試下毒。”
谷柏運邊徑自坐在主位上,邊端起茶杯,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下,喝不下這裏的茶。
“試毒?”
劉瑞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喜欣珠身上,皺眉道:“督管,這個喜欣珠不能再試了。”
“上次試差點小命就沒了!”
喜欣珠擺擺手,進行說明:“劉堂長,不是我試毒,是我旁邊這位,他叫喬峯!”
說着,她白皙的手一指向黑着臉的嚴卿。
劉瑞已湊了過來,對着嚴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還像狗一樣煞有介事地嗅了嗅。
“怎麼樣?”
谷柏運問。
劉瑞沒想着急回答,而是再次端詳了一會兒嚴卿,反覆確認後纔開口:“不行。”
“不行?”
谷柏運眉頭遽然蹙起。
“不行!”
劉瑞重重道,下了判決一樣,“鑑於是督管您親自帶來的,我仔仔細細觀察了好幾遍。”
“可沒有在此人身上感受到半點兒毒體的跡象。”
“在咱們這一行裏俗稱‘小白’。”
“白的跟紙一樣!”
“我估計,哪怕一丁點兒毒下去,他就得喊娘痛苦,一命嗚呼!”
此話一出,谷柏運臉色一下子變了,眼神幽沉,不善地瞥了一眼田澄,不再言語。
田澄頓時汗流浹背,暗罵喜欣珠太不靠譜。
鮑佑日則喜上眉梢,言之鑿鑿地指出:“劉堂長是我們所對毒研究最透徹之人。”
“他既然發話了,那這個喬峯肯定無法通過,別說越級試毒,就是隻四級都得完!”
劉瑞張了張嘴,驚詫道:“什麼?還要越級試毒?督管,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
“總所的下一批毒還沒調過來,咱們這兒毒有些緊張,您看是不是不要多此一舉浪費了?”
鮑佑日立刻跟進道:“劉堂長說得極是!督管,我看直接將田澄一等給砍了得了!”
“這……”
谷柏運陷入猶豫。
到了這會兒。
嚴卿罵孃的心都有了,如果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弄shi光頭喜以泄心頭之恨!
此刻。
一直很看好嚴卿的喜欣珠都陷入了自我懷疑,劉瑞在斷腸所工作多年,真正的金口玉言。
凡是他說不是毒體那肯定不是!
這下。
喜欣珠慌了,她急忙傳音問嚴卿:“喬峯,昨日你是怎麼吸收我攻擊的毒素的?”
“就那麼吸的啊!”
“怎麼吸的!都這會兒了,你就別賣關子了!”
“體質使然!”
最終,嚴卿只以這四字作答,他總不能說實話吧,就算說實話這些人也未必信。
“體質?”
喜欣珠顯然不信。
在如此情勢危急之時,田澄反倒稍稍淡定了些,道:“督管,來都來了,不如一試?”
谷柏運思量片刻,點點頭,借坡下驢。
他先前說過,如果越級試毒失敗就讓田澄等人一起試毒,直到毒死爲止,不好食言。
於是。
嚴卿開始試毒了。
他跟隨劉瑞進入到一間密閉的診療室中,劉瑞嘴裏還在嘟嘟囔囔:“浪費,真浪費啊。”
同時。
又有一個被毒死的倒黴蛋被擡了出去,與嚴卿擦肩而過,嚴卿看得心驚膽戰的。
診療室裏,有兩個女護士之類的。
一見到嚴卿,一個長耳女護士打趣道:“小帥哥,怎麼這麼想不開,前來試毒?”
“對啊,”
另一個女護士附和,“長這麼帥,等會毒發一定醜得很,要不別試了,出去跟姐試試別的?”
滾!
不要臉!
嚴卿心中大罵,他麼都什麼時候了還給我發浪,女人沒一個好東西,勾引他這良家婦男——
除了何莎。
一想到何莎,嚴卿不由堅定堅強了一些,雖然已過了許久,但何莎仍是他的唯一。
他只要挺過盾牌臂,下一個旋臂就能見到她了。
所以。
他必須挺住!
“行了!”
劉瑞薅了薅雜亂的頭髮,有些煩躁地說:“趕緊幹活吧,一個人扒褲子,一個人打針!”
“扒褲子?”
還沒等嚴某人反應過來,他只覺襠下一涼,一個女護士已蹲在他下面偷襲得手。
艹!
然後在嚴卿的有些怯意的眼神之中,另一個女護士拿着一根細長的注射器調試着走來。
透明如水一樣的毒液從針孔裏流出,誰知那女護士伸出舌頭竟然將溢出的毒液舔舐乾淨。
還無比享受。
嚴卿微驚,暗歎能在這裏幹這種與毒液爲伍的活,看來這倆女護士也絕不簡單。
“小帥哥,別怕,不疼,一插一拔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