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對現在的熊人帝國來講,讓我和蘇冰冰那個小賤胚子互掐才符合他們的利益。”
“如果是他們盜走了燭針,那我很有可能會和蘇冰冰冰釋前嫌,合二爲一,聯手對付熊人帝國!”
她緩緩說着,“一個完全統一的蜻靈族絕不是熊人帝國所想見的,這是國家層面的戰略。”
“塔王就算再沒有理智也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
藺逸辭搖搖頭,洞若觀火:“非也。燭針可是盾牌臂九大仙器之一,沒人不會心動。”
“沒人不會失去理智!”
“再說了,”
“怒風峽之戰前,或許您說得這種戰略平衡沒錯,可此戰過後,大局已發生改變!”
這位參謀抽絲剝繭一樣分析着。
“這一戰,據可靠情報,我蜻靈損失慘重,無論是超級戰力還是頂級戰力皆死傷大半!”
“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我們蜻靈族已不再具有能和兩大帝國叫板的底氣和實力!”
“已不算什麼威脅了!”
柳夏兒眉頭皺起,一臉沉重,這個事實讓她心中難受至極,她有着無限的不甘。
“在這樣的情況下,您說,塔王還在乎咱們幽紫仙野和蜻靈本部抱團取暖嗎?”
“還在乎順手取走一件仙器,我們會有什麼怒火嗎?”
聽完這些。
饒是驕傲如柳夏兒也沉寂下來。
藺逸辭感嘆一聲,抿抿嘴,繼續道:“另外,除了塔王,恕手下直言,無生大師也有嫌疑!”
話音剛落。
柳夏兒冷厲地瞥了他一眼,斥責道:“我寧願相信是你偷的,也不會相信是無生大師所爲!”
“說這種話,你想死嗎?”
藺逸辭連忙躬身:“是屬下失言了,還請族首恕罪!”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柳夏兒警告。
“是!”
藺逸辭表面冷汗都冒出來了,可心中瞭然,對無生大師,自己這位族首一定多少起了些疑心。
現場陷入一陣肅靜。
柳夏兒邊毫無心情地品着茶,邊思索着什麼。
事實上。
對塔王和無生大師這兩人,她早已試圖懷疑過,可每次只要這種念頭一閃過便停止。
原因無他。
只因爲她根本不敢、不願懷疑。
這兩人,無論是哪一個人盜走了她的燭針,結果都非常絕望。
塔王,熊人帝國熊皇座下五王之一,實力之恐怖,地位之超然,她根本無能爲力。
無生大師,在幽紫仙野乃至整個蜻靈族都有着超高的地位,實力同樣不容小覷。
更重要的是。
柳夏兒能夠掌控鎮壓住形勢複雜的幽紫仙野,除了擁有燭針外,還因爲無生大師支持她。
支持柳家!
試想一下,若真的是無生大師監守自盜,那將是一個多麼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座位上。
柳夏兒輕吐了口濁氣,放下茶杯,堅定道:“自十萬年前開始,無生大師就一直堅定不移地支持我柳家。”
“他的真誠日月可表!”
身旁。
藺逸辭鼓起勇氣,幽幽地說了一句:“然則天地可變,日月可變,人心也可變!”
“無生大師一生酷愛研究毒,而放眼整個盾牌臂,燭針無疑是最毒之物,沒有之一!”
啪擦!
柳夏兒霍然起身,一把將茶杯摔得粉碎,睥睨着迅速跪地的藺逸辭,語氣凜凜。
“藺逸辭,你若真的想死,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地上。
藺逸辭冷汗淋漓,俯首道:“屬下有罪,屬下該死!還請族首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柳夏兒重新坐下,翹起白花花的玉腿,美眸微眯:“起來吧。”
“謝族首!”
藺逸辭稍稍心安,用手擦了擦冷汗。
想了想。
拱手建議道:“族首,如今時局混亂,暗流涌動,您不得不早做打算,未雨綢繆!”
柳夏兒一對兒細嫩的紫色耳朵輕輕搖動,望着自己白皙的右手,緩緩握成拳頭。
沉聲道:“爲今之計,想要快點找回燭針看來已不可行,只有我迅速突破萬步纔行!”
藺逸辭附和:“族首高見!然而,突破萬步必須得有萬引,這萬引乃整個盾牌臂極度稀缺的寶貴之物,要從何而來?”
柳夏兒輕咬下玉脣,道:“怒風峽之戰,有不少萬步隕落,我本派人趁機奪取。”
“可是,”
“那種級別的戰場,又有諸多時空風暴哪有那麼容易。”
藺逸辭點頭。
想要獲取萬引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從隕落的萬步身上奪取,但那片戰場可不是鬧着玩的。
柳夏兒蔥白的纖指輕叩扶手,微沉道:“現在看來只能實行方案二了。”
“方案二?”
“是的。”
柳夏兒果決道:“傳令下去,三小時,最多三小時,讓所有外圍的頂尖戰力撤回來!”
“然後,”
“放出風去,廣撒英雄帖,告知整個蜻靈族,我要召開屠龍大會,屠殺那隻毒龍!”
話畢。
藺逸辭張大嘴巴,錯愕不已:“您要對那隻‘藍惡鬼’下手?那可是存在了不知多少萬年的上古妖獸。”
“其毒性之強,實力之恐怖,數十萬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夠在它那討到什麼便宜!”
“反而打它注意的人都被反殺!”
“甚至包括一些萬步!”
柳夏兒一下變得氣定神閒起來,深邃的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厲和狂熱,像獵食動物一樣。
“我知道,”
她說,“正因爲毒龍的強大我纔會需要它的萬引,萬引越強,我破境後的實力便越強!”
“一旦能夠成功,”
“就算沒有燭針,我也能徹底將幽紫仙野掌控,從而和蘇冰冰那小賤胚子分庭抗禮!”
對此。
藺逸辭震撼無比,一個勁兒搖頭:“問題是,族首,那藍惡鬼哪有那麼容易獵殺!”
柳夏兒狡黠一笑:“所以我纔要召開屠龍大會,讓各方強者、萬步前來一同剿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