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嚴卿真是服了,爲什麼這種倒黴事總是找上他,這次直接讓人下套,栽贓陷害,上了沙羅公主的牀。
呼!
嚴卿握了握雙手,怒沉地盯着牀邊不知羞愧,反倒有些得意的絡綾。
不得不說。
這位五公主姿色極品,秀色可餐,一襲紅白裙裝嫵媚動人,長髮輕垂,雙眸如星辰。
靠!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嚴卿一手探出,隨便找了件東西把關鍵部位擋住防止走光,結果發現那是一個粉色口罩,有些擋不住。
先湊合吧!
他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尊敬道:“五公主殿下,我不想招惹是非,你到底想怎麼樣?”
絡綾視線下移,瞅着自己心愛的口罩,回答:“我剛纔說了,你要麼死罪,要麼去跪求父皇讓你娶我!”
嚴卿呲牙咧嘴:“你來真的啊?”
“你以爲呢?”
絡綾纖手一伸,玉臂誘人,一根香蕉出現在手裏,她慢條斯理地剝皮,一道一道。
“沙羅有句諺語,你親手脫掉了女孩的衣服,就要親手爲她穿上婚紗,這是沙羅男人的責任。”
是我親手脫的嗎!
敲!
嚴卿嚴重懷疑。
絡綾伸出舌尖舔了口香蕉,這才一小口一小口吃了起來:“我的清白被你玷污了。”
“這不單單關係到我,更關係到整個皇室乃至整個沙羅帝國的顏面。”
“你不娶我,那就是強·暴!”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我父皇會放過你?沙羅無數人民會放過你?”
真狠啊!
嚴卿做了個深呼吸,不敢想象,問:“不是,你到底爲什麼啊,就因爲我錘你那三拳?”
“那是你讓我錘的!”
唉!
嚴卿後悔,男人果然不該太沖動,現在好了,得到了衝動的懲罰,關鍵是這懲罰要命。
“不爲什麼,”
絡綾陷入片刻失神,盯着香蕉,“你就像我手裏的香蕉,我想扒就扒,想喫就喫。”
“可你也用不着讓我當駙馬吧!”
“嗯?”
絡綾饒有興致地?着他,“在沙羅,駙馬之位多少男人夢寐以求,你卻如此抗拒?”
“算了,”
“不管你是欲拒還迎,還是真的不想做,現在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對面。
嚴卿攥緊了手裏的粉色口罩,他從未想過天底下還有這種事,強行讓他當駙馬!
太不合常規了!
即便他氣質蓋世,帥到無邊,天賦空前,可也犯不着這樣,這麼急,這麼直接。
這麼暴力!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其中一定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什麼駙馬?那是大坑!
嚴卿不肯就範,道:“五公主,就算如此,我去求洛皇陛下,陛下就會應允嗎?”
“我算哪根兒蔥!”
他都沒見過。
絡綾將香蕉嚥下,脣邊粘着幾點白屑:“那就不是你要考慮的事了,你只要去求便成。”
“我都安排好了。”
你妹!
嚴卿發怵,不見洛伯倫還好,真要見到了,一旦對方得知真相,他還有活路嗎?
就在他一籌莫展,一臉絕望的時候,屋外傳來一個悶沉的聲音:“見過長公主!”
“絡綾人呢?”
“啓稟長公主,殿下正在休息,您請稍等,我現在就去稟報!”
“不必了。”
高跟鞋和地面的撞擊聲越來越近,那個熟悉的清冷的聲音讓嚴卿欣喜若狂,感激涕零。
嘎吱。
門開了。
冷風從外面吹進,吹得屋內的簾幔飄起,吹得絡綾裙子飛揚,勾勒出曼妙身姿。
門口,洛紛冉走了進來,自帶一股冷傲的霸氣,衣衫飄飄,相比起絡綾身材更加火爆。
這股風太強勁了,來得太是時候,嚴卿一陣恍惚,手中的口罩沒拿住飛了出去。
然後他就春光乍泄了。
絡綾得空偷偷瞄了一眼,暗自稱歎,而洛紛冉則熟視無睹,好像眼裏根本沒有嚴卿。
彷彿他並非一個果男,而是一件貨物。
絡綾趕緊收起心思,剛纔恣意輕慢的她此刻有些緊張,噤若寒蟬,不敢大聲說話。
洛紛冉淡漠地瞥了她一眼,開口道:“我看中的人你也敢劫,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絡綾臉色發白,急忙解釋:“大姐,我——”
“你什麼你?”
洛紛冉打斷她,雙手疊放身前,語氣涼薄,煞是冰冷,“你以爲耍點小心思自污,就不會嫁到永冬?”
“幼稚!”
“聯親永冬是朝中早已定下來的事,是國策,誰也改變不了!”
絡綾嬌軀一顫,不能自持。
門口,洛紛冉這才斜睨了嚴卿一眼:“跟我回。”
然後轉身離開,揚長而去。
嚴卿左看右看,問向絡綾:“五公主,我儲物戒和衣服呢?”
絡綾沒有再爲難,手腕輕輕一轉,將東西還回,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任憑嚴卿逃離。
逃離絡綾寢宮的那一刻,嚴卿如釋重負,這一茬看來暫時揭過了,還是洛寡婦的腿好抱!
得抱緊了!
他下定決心,其他人都他麼不靠譜,寡頭漸寬,六皇子洛高樂,純粹是塑料兄弟,酒肉朋友!
只有洛寡婦纔是他的唯一!
他屁顛屁顛地追上去,皇宮自然也禁飛,否則他早就沒入虛空了,這裏他一刻都不想待。
前方。
當嚴卿追上洛紛冉時,發現她正在和一個高貴典雅、美豔動人的女婦人說着話。
“紛冉,這麼着急走啊,再坐一坐麼,你多少年都沒來看過綾兒了。”
那女婦人聲音婉約,吐字清晰。
“不了,渝妃娘娘,告辭!”
洛紛冉微微行禮,隨即離開。
嚴卿緊跟在後面,忍不住回頭去看,發現那女婦人也正在盯着他,她的眼睛像寶石一樣美麗深邃。
等等。
嚴卿驀的一個激靈,天靈蓋都要嚇飛了,連忙轉身,臉色蒼白,彷彿見了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