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衆沙羅官員,皇室權貴,諸國使者的見證下,嚴卿被賜予天照劍,受封嚴皇,地位更進一層。
然後,他和美絕天下的洛紛冉喝交杯酒,深深親吻,沙羅同樣沒有拜堂的習慣。
禮成!
之後便是盛大的宴會,洛伯倫高興極了,端起酒掃視所有人道:“想必諸位都已知曉,永冬魔妖的封印鬆動,爲了防患於未然,自今日起,我沙羅帝國將開放資源,供養天才,招納強者!”
“一句話,沙羅帝國必須更加強大,也必將更加強大!”
說罷他一飲而盡。
諸國使者彼此相視,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沙羅應該要提升軍備,戰力升級了!
繼承了上古天恕帝國大部分遺產的沙羅有這個底蘊。
這個消息無疑是轟動了,遠比揭穿嚴卿身份封爲嚴皇更加轟動,這代表了沉寂千萬年的沙羅建立帝國之後又要更進一步,率先增強軍力。
對這些嚴卿不是很懂,洛紛冉,他如今的新婚妻子不動聲色地傳音:“一個新的時代就要開啓了!”
“什麼意思?”
洛紛冉平靜地解釋道:“昔年,諸國事實上並非沒有能力培養更多萬步,甚至皇級。”
“只是第二次魔妖大戰和永冬之戰的陰影一直籠罩在盾牌臂,讓諸國達成了一種默契。”
“即儘量將衝突保持在萬步之下。”
這是嚴卿從未觸及的知識盲區。
洛紛冉朱脣輕抿了口酒:“隨着時間的推移,萬步之間的衝突多了起來,直到現在。”
“天選星之戰後,諸國之間矛盾加劇,再加上魔妖封印鬆動,以及茶舍對腐化者越發地不容忍。”
“事實上,盾牌臂已經處在了劇震的邊緣,甚至大戰的邊緣,從規模、時間和破壞程度都遠超天選星之戰的戰事!”
嚴卿喉結蠕動,心中不安,他也有這種預感,而且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看諸國使者的表情就知道。
從進到午陽大殿的第一秒這些使者的臉就沒真正放鬆過,而此刻更加陰晴不定。
哪怕是反沙殿的壓頂天王,茶舍的牧驚晨都陷入思索,剛纔熱鬧非凡的婚宴一下冷了下來。
嚴卿捋了捋思路。
其實一想就通,諸國都有上古時代和中古之前遺留的強者,明面上看一些新生代是諸國之主,比如洛伯倫、冷瑟、赤龍王秦非、蘇冰冰、熊皇熊花花,這些人年紀估計基本都超不過百萬歲,甚至蘇冰冰只有三千歲。
而實際上幕後真正掌控國家,真正角力的是那些老古董,他們纔是真正的話事人。
而這些人只不過是代言人罷了!
既然有這些實力不可測的老古董在,那麼培養萬步,教出皇級就沒想象中那麼難。
就算早先有厲害的角色估計也會隱藏起來,因爲會破壞盾牌臂整體平衡,導致戰亂。
當然了,從嚴卿對盾牌臂歷史的瞭解,其實這個世界也沒怎麼安寧過,譬如中古到近古這段時間。
辛桀的黑暗帝國隕滅後,盾牌臂就陷入諸國混亂,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霸主出現。
直到人皇到這。
但仔細去想,近百萬年的混亂時代在這些戰力恐怖的老古董眼裏恐怕就是過家家。
一些萬步之下的人你爭我鬥,頂多就是幾個皇級的,這種級別的打鬧實在幼稚。
因此諸國的老古董纔沒有破壞這種平衡進行干預,讓盾牌臂保持相對和平時至今日。
然而。
到了現在情況不允許了,整個盾牌臂正在走向不可控的邊緣,那麼這種默契就會漸漸消除。
嚴卿將之總結:“總之,諸國要進行軍備競賽,而且會一直升級下去,直到紛亂開始?”
“是的!”
洛紛冉點頭,嬌美的臉上有些凝重,“因爲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第三次魔妖大戰恐怕無法避免了。”
嚴卿喝口蜜酒壓壓驚。
事情越發棘手了。
洛紛冉微笑又優雅地和自己的新婚丈夫對飲一杯:“不過不必過於擔心,現在只是有這種跡象,就算到最後真的要再次被迫開啓魔妖大戰也得過一定時間。”
“一年,兩年,十年,千年都有可能。”
嚴卿卻不怎麼樂觀,他相信這種新的動態平衡會持續一段時間沒錯,但最終的大戰不遠了。
這是一種智者對未來的判斷和第六感。
……
宴會結束後,按理說,嚴卿應該將洛紛冉帶回天湖山莊,可洛紛冉是公主,又是強權人物,反倒將嚴卿帶回了長公主府。
嚴卿無奈。
別看他現在是刀沙王、天柱上將,又是嚴皇,實際上見了這位還得是孫子一個。
人家是洛伯倫的女兒,更是大權在握的人物,拿捏嚴卿就跟拿捏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再說了。
雖說洛伯倫今日如此封賞他,但其實嚴卿現在仍處於兇險之中,敢有半點馬虎懈怠,後果難料。
莫說沙羅國內,國外就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他,等着他犯錯,等着他露出馬腳呢。
嚴卿知道,他若想徹底贏得洛伯倫信任那就得乖乖聽話,聽洛伯倫的話,聽洛紛冉的話。
兩人回到長公主府,平日裏森嚴清冷的府邸今日多了一絲生氣,但也僅僅一絲而已。
待到洛紛冉的寢室時,絳素和碧晴兩個侍女早已恭候已久,她們爲兩人寬衣解帶,去掉繁雜的飾服,然後小心翼翼地關上大門將此地留給兩位新人。
嚴卿這還是第一次來洛紛冉的寢室,豪華大氣又不失婉約,牀很大,紫紅幕帳一直垂到地上。
眼前,豔麗不可方物的洛紛冉與他對視,洛紛冉開口,聲音少了分冷清,多了分溫柔。
“正式認識下,洛紛冉。”
“嚴卿。”
嚴卿伸出手和她相握,她的手滑膩柔軟,身上的幽香迎面撲來,盡顯端莊優美。
洛紛冉芳春輕吐:“我不喜歡那種事,我的心裏只有江山和權力,沒有男人,沒有幸福。”
“懂了。”
嚴卿點頭,從一開始他就明白,兩人之間是一種政治婚姻,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感情。
這樣很好,他倒少了一些心裏負擔。
對面。
洛紛冉坐在牀邊,挺胸擡頭:“不過既然是大婚,沒有夫妻之實怎麼行,就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