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外,絳素和碧晴二人靜靜地守着,兩人彼此相視一眼稍稍驚訝。
碧晴咬着一根手指傳音道:“不對啊,殿下對這種事根本無感,號稱冷淡女王。”
“亂說什麼!”
絳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過話糙理不糙,確實如此,殿下的內心和身體比永冬還永冬。”
“哪像你這妮子一點就着!”
碧晴俏臉微紅,想起了那次在劇院的事,心裏盤算起來,自己的情郎還有多久被趕出來。
等趕出來了兩人再一起在府裏談談情,應該很刺激,希望長公主不要因此殺了她!
然而。
整整一個晚上,房門沒開過,等次日日上三竿才傳來洛紛冉的聲音:“絳素,準備些喫的。”
二女微微一驚。
聲音還是那樣清冷,可仔細去辨別多了一絲似水柔情,二女跟隨洛紛冉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聽她這樣。
暗想難道……
珍饈美食很快準備好,絳素推開門小心謹慎地端了進去,放在一邊,徐徐退出。
等出了門,絳素不淡定了。
碧晴輕咽口口水,盯着她:“不會吧?”
“會!”
絳素重重點頭。
“天吶!”
碧晴趕緊握住嘴。
之後,整整一個月,洛紛冉才從寢室中出來,那叫一個容光煥發,像冬天裏被陽光照射的雪,晶瑩美麗。
看得絳素和碧晴驚異不止。
“不過如此。”
甩下這句話,洛紛冉揚長而去,一個月的時間肯定積壓了很多事,需要她來處理。
真是的。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她不能在這麼墮落下去了,否則怎對得起她的雄心壯志!
嚴卿是扶着牆出來的,他這麼好的身體,這麼強的實力,竟然會被生生壓榨至此。
果然,二十萬年的寡婦不是吹的。
記得上次這麼虛弱無力還是在藍星時,那次在何莎家,當時他那叫一個年少輕狂,不知節制。
“嚴皇殿下,你沒事嗎?”
絳素關切道。
“沒事!不用扶我,我是誰?再來一個月我都頂得住!咳,我先走了,別送了。”
嚴卿一擺手霸氣道。
驀的。
他身軀一僵,瞳孔猛縮,不禁狠狠嚥了口唾沫,絳素和碧晴二女一轉身,連忙道:“殿下您……”
洛紛冉用一個長公主該有的尊貴口吻說:“事都處理完了,人生不能只有工作,更得有生活。”
說完她徑自從嚴卿身旁走過,進了屋,傳出來一句話:“嚴皇,咱們繼續探討那門刀法吧,我又有了新的感悟。”
“……”
我不想探討了!
我想回家!
嚴卿要淚牛滿面了,才新婚一個月你就要謀殺親夫啊?還有,之前在寢室裏叫人家相公,在門外就叫嚴君?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虛僞呢?
碧晴和絳素爲某人默哀三秒鐘。
碧晴豎起粉拳,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加油!”
絳素輕笑着,豎起一根纖指:“我相信您,您肯定還能再頂一個月,您可是嚴皇!”
何況還是個女閻王!
嚴卿頭大。
就在這時,一個白袍沙老疾步而來,他先對嚴卿遠遠一禮,然後對着寢室躬身。
深沉道:“殿下,國庫分發資源用以軍備需要統籌,反沙殿異動需要詳查,北域諸國謀劃需要應對,一大攤子事等着您處理呢!”
“不是有你們,還有太子、大沙老、駱沙王嗎?”
洛紛冉幽幽的聲音傳出。
白袍沙老姿態更低:“可如此重要的事需要您參與甚至拍板,帝國政務沒您不行!”
“改天吧。”
“不能改天了!都拖了一個月了!”
白袍沙老急聲道,“殿下!國事爲重,你不能因爲一些個人的慾望就曠政如此之久,這對您大大的不利!”
“你在教我做事?”
“下臣豈敢!”
“哼,”
洛紛冉輕哼一聲,“本公主辛苦操勞了那麼久就不能享受享受?再說了,我也是爲了鑽研一本曠世刀法,這對我沙羅意義重大,若耽擱了你擔待得起嗎?絳素,送客!”
“是!”
絳素領命,趕緊來勸這位沙老,該沙老看了嚴卿一眼,拂袖而去,嘴中唸唸有詞。
鑽研曠世刀法?
在牀上鑽研?
靠!
“嚴皇。”
洛紛冉又喚了聲,儘管保持着應有的剋制和清冷,但其中隱隱夾雜着一絲迫不及待。
嚴卿呲牙咧嘴,做了個深呼吸,咬牙進屋。
……
又一個月後。
還好嚴卿有八極墜能忙裏偷閒恢復一下,否則他真的要那什麼盡人亡了,太嚇人了。
不過有了上個月的經驗,嚴卿逐漸適應了這種瘋狂的節奏,不至於那麼狼狽不堪。
洛紛冉說兩人在探討柱冉刀法,確實在閒暇之餘探討,兩人對這門刀法領悟更深。
之前面對那太刀王,兩人雙刀合璧被打敗,而這次,經過徹底融合,加上刀法大成,在對上太刀王勝負或未可知!
這一天,洛紛冉終於肯放他走了,嚴卿感動拜別,一刻不停地趕回了天湖山莊。
兩個月沒回來,這裏讓他倍感親切,還有一種安全感,讓他的陽剛之氣得以積蓄。
“閉關!我要閉死關!這次不到十星至尊不出來,誰來都不見,敢打擾我,別怪我發飆!”
甩下這句話,嚴卿衝進密室,蓬一聲摔上門。
相里沐鳳不禁感慨:“我們的嚴皇看來患上了嚴重的懼內綜合症,一時半會好不了!”
“同意!”
四美點頭。
……
八極墜裏,嚴卿調整呼吸,這兩個月來對他消耗不少,但參悟刀法的過程也是一種提升。
“還不夠,我要再快!”
他打開儲物戒,裏面放着琳琅滿目的東西,有諸國的賀禮,有繳獲的戰利品,有洛伯倫賞賜之物。
其中包括兩小瓶香料。
……
現實時間半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