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英俊狠決的舍主第一次遭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
“神之上嗎?我差點就信了!就算你真是那樣的存在,我茶舍就敢破一次例又何妨!”
獨拙霸氣道。
好吧。
到了他這個層次,知曉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有關神他有所耳聞,那是銀河系至高存在。
而嚴卿竟然能用神的萬引做突破萬步的道具,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頭皮發麻的事。
諸國都有這個意識,獨拙會沒有?
他視線穿過一道道空間望着嚴卿身上的兩個光環,久久地凝視着,目送一行遠去。
……
星空中。
嚴卿在第二帝國星域中行駛,不由想起了鏡月王蔭,這女人不是說要幫他嗎?現在怎麼說?
現在他要淦茶舍,她怎麼不派人來找他了?
人果然是趨利避害的動物!
所謂的鏡月王蔭不過如此!
還有那遮靜,一個個的,一點兒用都沒有,到頭來還得靠他自己,說好的女大三千位列仙班呢?
嚴卿對軟飯這條路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男兒當自強!
一行幾人,花似霰、濁鳴和求敵依舊處於草淡的震恐中,而嚴卿則內心慌得一比。
“做人果然不能太裝,一裝會裝上癮!”
嚴卿心中暗道。
他哪裏有什麼法子對抗茶舍讓茶舍十天內滾出永冬!不過是情緒到了,裝了一出空城計罷了!
不過。
以嚴卿的智商自然不是無的放矢,在說出那些話之前實際上他已多少有了些思路。
既然要彈空城計那就要彈得有模有樣,真真假假,要把獨拙這位半仙給唬住了。
盡人事,聽天命。
要想讓獨拙相信他是神之上的存在,正如獨拙所說,他得拿出點什麼進行證明。
人馬神環只是一方面,不足以震懾獨拙。
必須再搞出點什麼。
嚴卿輕握了握拳頭,感受自己的境界,皇級巔峯,超六實力,那次在雪堡之役,冬世隆三人獻出的三枚特級湛雪珠讓他提升極大。
本來他可以破境超皇,但嚴卿一直壓制着,時機還不成熟。
破至尊。
破萬步。
他皆引來了難以想象的異象,而破超皇這一盾牌臂界限的境界勢必同樣會引發異象。
這異象必須越驚天動地,越史無前例最好,最好將級別拉滿,直接將獨拙嚇尿!
不止獨拙。
嚴卿想好了,永冬的其他勢力也必須嚇尿,到時就能一箭雙鵰,徹底將永冬握住。
在他看來,只要能進階超皇,他的實力至少也得在超七,之後再去焉穹星收割亡靈,成爲超十指日可待!
甚至極限超十!
到了那時,他就能真正憑藉自己的力量稱霸永冬,那什麼極皇、茫皇都是渣渣!
嚴卿想了很多,而爲了將進階超皇級的異象拉滿,他必須沉澱,沉澱,再沉澱,積蓄,積蓄,再積蓄!
這一切都要在十天內完成!
第一,讓遮冬教其他人獻類似湛雪珠的修煉之寶,甚至永冬其他勢力,甚至諸國,以慶賀他成爲永冬之主,唯一天帝!
等於白嫖。
就算不一定能白嫖到多少,但聊勝於無,屬於碰運氣。
第二,敦促冬世隆等‘孝子’拼命修煉以反饋給他,借力蓄力!
第三,戰鬥,不斷戰鬥,他要和比自己稍高一些的人,即超七左右的強者拼命鏖戰,以激發一身豪華硬件的潛力!
第四,讓黑霧腐蝕那兩個超十尊者的身體,這一行動他已在進行,只不過因爲實力差距速度很慢。
這四項準備工作得快馬加鞭。
於是嚴卿立即做出部署:“立即昭告天下,我嚴卿要加冕永冬之主,盾牌天帝!”
?
花似霰三人稍稍意外,心想太急了吧。
“讓諸國,各大勢力,永冬內部諸皇,以及遮冬教教內其他人把賀禮都速速送來!”
“人可以不到禮必須到!”
???
花似霰三人不明所以,心想這當口你不好好想着怎麼對付茶舍,整這些虛的幹嘛?
嚴卿一臉嚴肅:“我說的話聽見了嗎?求前輩去聯絡諸國,花首尊聯絡諸皇,濁次尊聯絡教內。”
“告訴他們,三天之內把賀禮送到雪堡,不送的,遲到的,敷衍的,後果自負!”
好傢伙,你明搶啊!
此刻,花似霰三人的內心是抓狂的。
沒見過這麼要賀禮的!
“現在。”
“立刻。”
“馬上去辦!”
嚴卿口吻如刀,語氣森冷,這三人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沒敢多言,紛紛尊令行事。
……
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諸國高層再度召開會議。
“哈?他認真的?封他爲天帝他還真以爲自己就是了?還讓我們給他送禮,有毛病吧!”
“呵呵,毫不注意喫相啊。”
“傀儡就要有傀儡的覺悟,竟敢反過來要求我們,真以爲我們不敢拿他怎麼樣嗎?”
“我倒覺得可以給,我們推舉他不就是爲了用他對付茶舍這些存在嗎?他既然要硬剛茶舍,給他,支持他!”
“對,現在看來這小子無論實力還是力量的成長速度實在超乎意料,讓他成長!”
“給到什麼程度?現在的他估計不是什麼玩具和糖果就能滿足的,我們得放點血。”
“今日放給他的,明日再從他那奪回不就成了?”
……
永冬。
嗒,花似霰輕輕落地,烏髮飛揚,望着一座白茫茫的冰海,紫色眼眸悠遠而低沉。
“姓花的女人,你來我的地盤何事?”
一道遠古般的聲音從海下傳來。
花似霰笑了笑,擡着雪白的下巴道:“素鯨皇,我家教主嚴卿成爲永冬之主,盾牌天帝,昭示天下,三日之內,所有勢力都必須前去恭賀,記得帶上足夠分量的賀禮,人可以不到,禮必須到,否則後果自負!”
“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