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不敢怠慢,連忙轉身聯繫楚先生的助理和管家,多次確認楚先生已經去世的事實後,還不忘給楚晚晴打了個電話確定了一下沈瀟瀟的身份。

    畢竟這種事不是小事,如果楚晚晴不親口放話,她一個小小前臺怎麼敢放沈瀟瀟進去?

    在和楚晚晴確認了後,前臺才走到沈瀟瀟身邊,畢恭畢敬地開口:“沈董事長樓上請,我已經爲您通知了沈氏的高層和董事們,得知了董事長去世的噩耗,公司董事們正在趕來公司的路上。”

    “嗯,兩分鐘不到就搞定了。能力不錯,當賞。”沈瀟瀟很欣賞有能力的員工,可奈何身上沒帶現金,思慮了幾秒索性摘下了手錶遞給她,“就當是交個朋友。”

    並不是她出手闊綽,實在是沈瀟瀟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知道小人物那種期望又失望的感覺有多崩潰。

    一個手錶而已,她可以再買,況且也不是特別貴的那種。

    “謝謝沈董事長。”

    前臺笑眯眯地說着,這塊表對她來說可就不便宜了。

    沈瀟瀟沒再多話,轉身走上樓,還是正事要緊。

    來到沈氏的高層辦公室樓層,她一下電梯迎面便走過來一個男人,面色不善。

    “這本是楚家的家事,沈董事長也要插一手?”他一開口,言語中便滿是敵意。

    沈瀟瀟站下腳步,聞言眯起眼睛,轉身回頭查看。

    是什麼人敢這麼直白地在她面前說這種話?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大腹便便,油光滿面鼻樑上卡着一副眼睛,他迎上沈瀟瀟的目光中滿是敵意。

    沈瀟瀟不認識這個男人,可是看着他胸前的員工牌,大抵也猜出來了。

    他叫鄭江河,楚夫人好像也姓鄭吧,如果沒錯的話,那麼他應該是楚夫人的孃家人。

    這麼說就說得通了,鄭江河也必然是想幫楚若兮母女得到楚氏,這樣他自己也能從中受利,得到更多財富和權利。

    “鄭先生是麼?我是代替楚晚晴來處理沈氏的事。於公你一個銷售部的小部長,不配與我交談。於私、你一個沒有家世,沒有能力的人更不配與我交談。所以借過,我還要會見楚氏的真正掌權人也就是楚氏的各位董事們。”

    沈瀟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聲色皆冷地說着。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楚夫人的家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善類。

    “沈瀟瀟,你別以爲你和楚晚晴關係好,你就能在楚氏呼風喚雨了,楚氏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指手畫腳。”

    鄭江河有些惱怒,一雙手緊握成拳眉頭緊皺。

    沈瀟瀟則依舊面不改色地瞧着他,看、他急了他急了。

    “看不慣?”沈瀟瀟轉過身去,言語中刻意夾雜這幾分輕蔑,“看不慣就忍着!”

    這輩子看不慣她的人太多了,就連現在想讓她沈瀟瀟死、想殺了她沈瀟瀟的人都不知有多少。

    但是沒用,沈瀟瀟早已經過了那個會被別人嚇到的年紀,如果她還是十九歲時那個由着沈薇薇母女隨便欺負的性子,也就不能從金三角逃出來了。

    “你囂張什麼?我告訴你,楚氏不是沈氏,沒有人會把你放在眼裏。”

    鄭江河是真的被氣壞了,因爲他是楚先生小舅子的原因,在楚氏還沒有人敢這麼無視他,更不敢似沈瀟瀟那般這麼跟他說話!

    沈瀟瀟連腳步都並未停下,這種人根本不必在意。

    她被小祕書帶去了會客室,畢竟、雖然楚先生去世了,但董事長的辦公室也絕不是她這個外人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