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朱董事已經到了。”

    一個小祕書柔聲地通知着。

    沈瀟瀟忙站起身來,這個朱董事她知道,是楚氏除了楚先生以外持股持股最多的董事。

    他的投票和發言都極爲重要,眼下發生了這種事,雖然不知道他會站在哪一邊,但是沒關係,趁楚若兮母女還沒來,她先和朱董事溝通一下。

    不管怎麼說,就憑楚晚晴的生意頭腦和楚若兮相比,相信聰明人都會知道怎麼做選擇。

    沈瀟瀟起身離開會客室,放下沈氏董事長的身段,輕輕地敲了敲朱董事的門。

    “請進。”

    朱董事來之前都已經把事情打聽清楚了,沈瀟瀟的事他自然也耳濡目染知道不少。

    沈瀟瀟推開門,裏面辦公椅上坐着一個較瘦的中年男人,約摸着不到四十歲,鼻樑上卡着一副眼鏡,精明得很。

    “朱董事,久聞大名。”

    沈瀟瀟笑着走進去,禮貌開口。

    “沈董事長是爲楚晚晴來說話的吧?”

    朱董事也是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人,自然猜到楚家的情況。

    “沒錯,朱董事是個聰明人,只怕不用我多說了。”

    沈瀟瀟柔聲開口,邁步走到辦公桌面前,客氣至極。

    “沈董事長,不瞞你說,若是看在顧少的面子上我自然是應該和您站在同一戰線。可是、我也有一家老小要養,我這個年紀上有老下有小,由不得我做主。”

    朱董事態度倒是不錯,可也是在繞彎子。

    “我明白。”沈瀟瀟笑了,“您也有難處,那麼您的條件是什麼呢?”

    人都是無利不起早。朱董事這麼說,沈瀟瀟也理解。

    “嗐,沈董事長說笑了,我哪敢和您提什麼條件呢。”朱董事連忙擺手,“我年紀大了,要的就是一個安穩。說白了,我不在乎楚晚晴和楚若兮誰能贏,我就只想做個喫分紅的董事。我的苦心,沈董事長能體諒麼?”

    “當然了,朱董事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正想……”

    沈瀟瀟話音未落,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劇烈響動。

    原來是楚若兮母女用力推門進來,那氣勢好像是要債的。

    “沈瀟瀟你算是什麼東西?楚氏的大門,你也配進來?”

    楚若兮率先開口,當即便走進來,擡手就要推搡沈瀟瀟。

    只可惜沈瀟瀟的身手,是她能動的?一擡腳就把她踹到了朱董事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要不是怕觸犯刑法,這一腳沈瀟瀟能把她踹樓下去。

    “你敢動手打我女兒!”楚夫人急了,從小到大她都捨不得動她的寶貝女兒一下,“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

    楚夫人說着,當即便揚手一巴掌向沈瀟瀟扇去。

    沈瀟瀟擡手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稍一用力,楚夫人便疼出豬叫。

    “啊啊啊!痛哼哼,痛!”

    “有事說事,動手動腳受傷的只能是你們自己。”

    沈瀟瀟說着從朱董事辦公桌上抽出了一張紙巾,嫌棄地擦了擦手。

    說實話,和楚若兮母女動手,她還真有些嫌髒。

    “報警,朱董事現在就報警,她動手,我們要告她故意傷人讓她坐牢。”

    楚夫人捏着手腕,眼中滿是怒意,她還不信了,在哈市這個女人就真的能隻手遮天了。

    她雖然糊塗,可朱董事不糊塗啊,縱橫商界多年,他怎麼會分不清誰是大小王?他擡頭看了看沈瀟瀟,沒有沈瀟瀟開口,他可不報這個警。

    得罪楚夫人只是不好活,得罪沈瀟瀟是沒得活。

    “既然楚夫人要報警,那麼別讓朱董事爲難,我親自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