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我媽?你到底是不是我媽!啊?”支曉黎聲嘶力竭的喊着,一點都不在乎外面的人聽不聽得見。邊哭邊把衣服穿了起來。

    



    “有你這樣當媽的?有你這樣當媽的嗎?

    



    你是不是一定要在我身上找到什麼證明我是隨隨便便跟人睡了才罷休是不是?

    



    你就是這樣當媽的?

    



    我怎麼會是你這樣的人的女兒?爲什麼我要是你的女兒,爲什麼?”

    



    支曉黎哭得有些歇斯底里。

    



    加上疲憊,就那麼隨便套了衣褲後就坐在地上哭了。

    



    “你要是潔身自愛的話,給我檢查一下怎麼了?怎麼,我沒資格當你媽是嗎?你是我生的,你的命是我給的。你不當認我這個媽,可以啊,去死啊!有本事去死,把命還給我!”伍宸玉本來還有些愧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猜錯了。

    



    聽到支曉黎的嘶吼,想到支曉黎這三年來拿着那麼多東西,還有人蔘孝敬外公外婆也沒給她這個親媽一片過。話趕話的便這樣脫口而出。

    



    支曉黎聽到伍宸玉的話,衝出房間跑進廚房拿出菜刀遞給了伍宸玉。

    



    “來,你殺了我,殺了我啊。我把命還你,我把命還你,你殺了我!”支曉黎瘋狂的向伍宸玉遞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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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被前世那些不堪記憶折磨的萬念俱灰的她現在就想一死了之。

    



    “要死你自己去死,別想拉我下水。小弈,快,快過來。”伍宸玉被支曉黎的瘋狂嚇到了。看到那鋒利的菜刀害怕的直往後躲。

    



    支曉弈一直在臥室偷聽着,看到姐姐衝進廚房拿着菜刀出來讓媽媽殺了她,嚇得直接衝出來抱住了支曉黎,緊緊的拽住支曉黎拿着刀的手,深怕媽媽再說出什麼,阿姐就這麼死了。

    



    “你以爲我沒死過嗎,你以爲我想活着嗎?要是能死多好,死了就不用看你那醜惡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空間會不會再帶她回來,但是這樣的人生過兩次就夠了,她不想自己活第三次還要當這人的女兒......

    



    “如果能死成多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你總是那麼偏心,明明我是你的親生女兒,還是第一個孩子,可是就因爲你沒把我養在你身邊,就把我不當女兒看。

    



    弟弟妹妹有的,我都只能看着,你還總是說因爲我是姐姐,該讓着。

    



    剛回來的時候你讓我讓,讀書了也讓我讓,小時候讓着,長大就得一直讓着。

    



    讓着弟弟妹妹就算了,你卻總是跟阿顏說爸爸有多疼我有多輕視她。等妹妹難過了和我吵架的時候,你卻還是說我,說我是姐姐,享受了爸爸的疼愛,總得讓讓妹妹,因爲妹妹可憐沒人疼。

    



    可是你想過我沒有,想過我沒有,我就比妹妹大不到一歲。她還小的時候我能多大。就算爸爸疼我,一年能疼幾天。他一年才和我相處幾天,你一年和我們相處幾天?

    



    你就看到了妹妹可憐沒人疼,那我呢?

    



    你們各個記得她生日,讓我照顧她,讓我給她辦生日會,帶她出去玩,誰記得我生日什麼時候?

    



    你不順心了,把氣發在我身上。就因爲我這張長得像他的臉,這個表面上最受他疼愛的理由。

    



    你就覺得我該替他承受你的委屈,誰讓我是他最疼的,對嗎?

    



    可是這個最疼的,和別人家的爸爸疼愛女兒的程度比起來都是那麼不足。

    



    你們離婚了,我分給了他,你明明想要那一兩千的生活費,卻還要施捨一般的告訴我是心疼我一個人孤苦無依。

    



    可我爲什麼會孤苦無依?

    



    還不是你們不要我。

    



    他提了條件給了錢給了房子,你卻只願意接受妹妹,不願意接受我。

    



    我孝敬外公外婆,那是你的父母,養大我的外公外婆。我給他們東西是我的一片孝心,但是你卻跟舅媽們說隨便來找我要東西,說不行的話讓外婆他們找我要,反正我也只是個外人。我的錢就不花在這裏也是花在別的地方去。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才幾歲?我能有多少錢?

    



    就那麼一紙離婚協議,我就成了你眼中你心中的外人。

    



    你真的把我當女兒嗎?

    



    我真的是你女兒嗎?

    



    同樣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爲什麼對弟弟妹妹就能散發母愛,對我就這麼難?

    



    如果是這樣把我當女兒的話,我寧願不要,也不想再被你一次次的壓榨,一次次的出賣......”

    



    支曉黎瘋狂過後看着抱着自己身材矮小的弟弟。全身脫力,坐在地上慢慢的說着她這幾年的委屈,也不在乎伍女士聽不聽的到,就那樣慢慢的說着,說着,好像這樣說着能把自己心中對於媽媽的怨恨都說出來。

    



    等說累了,就回了房間鞋子也沒脫就躺在牀上,睜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支曉弈聽了姐姐的話心裏五味雜陳,但更多的是心酸。

    



    三年前的那個春節,阿姐爲了把那個人帶回家說了自己生日,但在回去的路上卻和自己約定,把這件事當祕密。說等那男人睡着了起來肯定不記得了,而且媽媽也不記得她生日,所以讓他別說出去。

    



    支曉弈默默的想着,媽媽現在是不習慣給他們過生日,所以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可是這兩三年,二姐生日前幾天,媽媽都會打電話給阿姐讓阿姐給二姐慶祝生日。自己和小檬也能在生日那天特別得到一餐。只有除夕,媽媽總是想不起來那是阿姐的生日,也從沒提過阿姐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