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瀟城感覺自己真的快把腿蹬斷了。

    支曉弈這傢伙跑哪裏去了,害他以爲這人速度太快,他自行車踩的飛起,結果一路到小姨家也沒看到他的身影,往另一條比較遠的路去找,也沒有,又折回來找也沒看到人。

    累得他腿都快斷了。

    剛想着停下來買瓶水喝,就看到那人悠哉悠哉的從旁邊的小道上走出來。

    “那也不是回去的路,你怎麼跑那去了,我到處找你,蹬車蹬得腿都快斷了。”伍瀟城幾乎是用盡剩下的全力的衝上去,停下來後說話還氣喘吁吁的。

    支曉弈看他滿頭大汗的喘着,倒是沒遷怒,幫忙推着自行車走到不遠處的一家小賣部買了兩瓶水和一包紙巾。

    “跑來跑去,我都餓了,咱們去我家喫飯吧。”伍瀟城擦了汗灌下大半瓶水才緩過來一些,拉着人說到。

    “不去了,我要回家收拾東西,明天去找我姐和小檬玩。”

    說完他又繞進了小賣部買了一桶泡麪。

    至於泡麪的搭檔,家裏有阿姐做的滷料,真空打包好的,放在冰箱裏,那是小檬片段時間回家才帶回來的。

    這店裏買的都沒有阿姐那拿過來的好喫。

    看錶弟真不打算去自家喫飯,伍瀟城也繞回小賣部跟着買了一桶泡麪。

    “你何必?回去喫吧,我一個人在家沒什麼。”支曉弈不贊同的看着表哥,沒必要跟着喫泡麪,他不想去看到大姨,表哥沒必要陪着自己。

    “走走走,我腿快斷了,趕緊讓我去你家歇歇,車你騎。”然後也不給支曉弈拒絕的機會,直接坐在後架上,等着支曉弈踩自行車帶他。

    兩人才進門,鄰居劉阿姨就來了。

    看着她提着菜,支曉弈一臉疑惑的看她:“阿姨,這是?”

    “阿黎給我打了電話,雞在處理了,一會我兒媳婦會送過來,晚上你想吃麪還是飯?”劉阿姨把來意說了,還說了支曉黎點了什麼菜。

    這兩年她沒少過來幫忙煮飯。以前還只是春節阿黎回來的時候上門來煮,打掃衛生。這半年倒是做的多一些。

    大多時候是小檬小弈回來,阿黎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煮飯打掃衛生。

    工資和菜錢也是阿黎結算的。

    自家兒子也靠着阿黎介紹去了食品廠幹活,工資待遇都不錯。

    他們家很感激阿黎這些年來對他們的幫助,就算沒錢她也樂意過來幫忙,更何況還是有工資拿的,雞鴨什麼的在他們家殺過來也是有算錢的。

    “我想吃麪。”劉阿姨說完來意,支曉弈便點了面。

    面好做一點。

    至於雞……

    就讓劉阿姨看着煮吧……

    原諒他,這些年阿姐把他們照顧的太好,他和小檬哪怕少了媽媽的照顧,也依舊沒點亮廚藝的技能。

    得了答案,劉阿姨便進廚房忙了起來。

    半個多小時之後,面上了桌,還有一盤炸酥肉,且鍋裏還有一隻鹽焗雞在做着。

    聽到那阿姨和小弈說幾句話幾乎離不開阿黎,伍瀟城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媽媽說小姨不容易的時候小弈會炸毛。

    相比於擔心弟弟喫不到飯讓人買了菜來做的阿黎,留下一句“要不想煮可以去大姨家喫飯”就走的小姨還真的擔不起“不容易”幾個字。

    在他看來,小姨這麼隨性自我,她如果不容易,還真找不出過的輕鬆自在的人了。

    吃麪容易餓,打了幾局遊戲後餓了的兩人打算拿出鹽焗雞出來喫的時候,他們就看到劉阿姨又來了。

    “你阿姐說你肯定要喝汽水的,讓我做點清淡的羹湯給你們喝。”

    湯做得很快,劉阿姨把湯盛好放在桌子上,又進了廚房去收拾。

    伍瀟城看了一眼手中的冰汽水,又看了一眼支曉弈放下冰汽水去喝湯,他也只好先把湯喝了。

    好在湯不多,一小碗下去胃舒服的很。

    “我空腹喝冰的容易拉肚子。”支曉弈扯了個雞腿咬了一口,又把汽水打開了。

    他不像小檬那麼愛喫零食,阿姐估計是算好了他差不多時間餓了纔會提醒劉阿姨煮湯給他喝。

    “我阿姐把我們照顧的太好。”喫飽喝足後,看到劉阿姨把所有的都清洗乾淨了才走,支曉弈又忍不住說了句。

    伍瀟城懂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放心吧,我會讓我姐和二哥二嫂一起做我媽的思想工作的。”

    只要他媽媽不贊同小姨,小姨就不太蹦噠的起來。

    畢竟小姨可用的人也就阿顏和他媽媽。

    那些舅媽最多就是噁心噁心小弈小檬,也蹦噠不到阿黎面前去。

    聽到表哥的話,支曉弈倒是有了個想法,不過這個想法,他需要和阿姐說一說,看可不可行。

    而眼前就有個機會。

    當下就上樓給阿姐打了個電話。

    伍瀟城看他要忙,自己打遊戲也沒意思,便給二哥打了個電話,又給姐姐打了個電話,中心意思就是他們的媽媽又被小姨洗腦了,要坑阿黎。

    還和他二哥危言聳聽了一番:“二哥,你升職是因爲阿黎感謝咱媽春節管住了小姨介紹給你們廠的那筆生意,你說要是媽又跟着小姨折騰,阿黎會不會生氣讓人斷了這個生意?要是斷了那生意,你會不會又被降回來?”

    下午才安慰過媽媽不要想太多的伍二哥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阿黎應該不能左右人家那麼大一個食品廠的生意吧?不過,那錢特助好像和阿黎很好......

    因爲阿黎介紹的那個食品廠生意,他們廠每個月的一半效益都來自那個訂單。如果真丟了,還是因爲他們家的緣故,那降職都是輕的,工作能不能保得住還是個問題。

    “大家親戚一場,應該不至於吧?”伍二哥不太確定的問到。

    這親戚情提起來,他的話都有些虛。

    “親戚一場,誰家把她真當親戚了?你自個說說,就你和二嫂,要是沒她幫你這個忙,你們路上遇到她能認出她來?”

    這個問題還是他一次聽到大嫂和二嫂聊天才知道的,他家大嫂二嫂竟然不認得阿黎。

    天知道他那時候聽到的時候有多不敢相信。

    親戚,這就是親戚啊?

    要不是外婆過世阿黎回來幾天,他們竟然不記得阿黎長什麼樣子!

    阿黎以前可沒少來他們家!

    所以他懷疑不僅他二嫂,二哥都不一定記得阿黎。

    伍二哥聽了略心虛的笑了笑,這還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