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弈說什麼了,說的心事重重的?”
“沒什麼,警告了我一番,畢竟我登堂入室了。”向嶼寒又坐回支曉黎身邊,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捏了下。
聽到這話,支曉黎笑了,擡頭白了他一眼。
“下午午睡後咱們去看電影吧?”難得看到她不一樣的表情,忍不住把手湊到嘴邊,親了又親,才靠過去支曉黎耳邊問到。
呼出來的氣打在支曉黎的耳朵上,癢的她直躲:“下午不是還要上班?”
“不,不去了。你最重要!”向嶼寒認真的盯着支曉黎的雙眼說到。
“可別,等會阿楚會上門來找人的。”支曉黎不自在的躲開那滿是深情的雙眼,開玩笑的說到。
“該忙的前兩天都忙完了,不去也沒關係。阿楚那傢伙,想過來喫飯什麼理由不能用。”
向嶼寒站起身,拉過支曉黎讓她坐在自己旁邊,又遞了杯水給支曉黎才問到:“不然我們去射擊場玩一玩?”
阿黎情緒不對,不然不至於今天不去上班。
她不肯說,那總要想辦法讓她發泄一番,或者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支曉黎聽了,倒是有了興致。點了點頭:“也不用等午休後了,咱們等會就出發?”
向嶼寒自然是同意的。
支曉黎也不曬太陽了,直接下樓找支曉檬。
剛和朋友去滑雪旅遊回來的支曉檬表示不當這電燈泡。昨晚喝多了,今天精神不怎麼樣的支曉弈也不去。
他們倆不去,伍瀟誠他們心動也只能心動,沒人敢開口說要去。畢竟支曉黎沒問他們。
弟弟妹妹不去,支曉黎也不強求,上樓拿了包就和向嶼寒出門了。
車纔剛開出小莊園,就看到那打算來蹭飯的楊楚。
“你們要去哪?”楊楚看着兩人,猜想着這兩人是要去公司還是去約會。
“去射擊場,要一起嗎?”支曉黎隨口邀請到。
“好……”剛想說好的楊楚看到好友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又微微搖頭,心裏罵了句重色輕友,改了口:“好餓,我要去看看今天柳阿姨煮了什麼好喫的,你們去吧。小弈他們在家的吧?”
“在,進去吧。”支曉黎沒看到兩人的眉眼官司,讓楊楚直接從這邊大門進去。
沒有電燈泡,向嶼寒全程陪着支曉黎玩,
在小莊園蹭飯的楊楚,一邊喫飯,一邊關心一下支曉檬這個妹妹。
呃,黎姐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沒毛病。
“小檬妹妹,這次出去旅遊是不是約會去啦?跟阿楚哥哥說,阿楚哥哥幫你考察考察那男的。”楊楚八卦滿滿的問到,還一臉的我會保密的表情。
“纔不是,我和我幾個朋友一起去旅遊的,去的幾個我阿姐都認識。”支曉檬翻了個白眼,說完就低頭喫飯,一點都不想理這人。
伍嘉琳以爲支曉檬被爲難,趕緊起了個話題:“小檬姑姑,滑雪好玩嗎?”
話題轉的生硬無比。
壓根沒覺得被爲難的支曉檬愣了一下,看了楊楚一眼,笑了:“還不錯。”
然後沒下文了。
一旁的伍瀟誠怕侄女尷尬,接過話題:“滑雪跟咱們小時候拿板子從沙堆上滑下來的感覺應該差不多吧?”
接着說起小時候他們總是湊在一起,拿着板子去玩別人家建房子用的沙堆。
說起這個,其他的幾人也有話說。一個個加入,後來倒成了回憶小時候了。
從玩沙子,說到爬樹摘野果,掏鳥蛋,還有下池塘抓小蝌蚪和撈小魚。
說起這些,支曉弈也是笑的不行。
聽到兩個侄女和三個侄兒沒少說起他家小時候非常調皮的阿姐,他也笑了:“我阿姐小時候可愛坑我們了,老是摘些酸果子來哄我和小檬喫,還騙我們幫忙幹活。”
“這算不算被騙了還幫着數錢啊?”伍嘉琳笑的溫柔的說到。
“我阿姐逗我們玩呢,她嫌棄我和哥哥太小了,阻礙她打江山。”支曉檬可不許別人說她阿姐什麼,哪怕知道侄女這話就是開玩笑,沒惡意,她也不樂意。
“打江山?”楊楚饒有興致的問到。
支曉檬笑着解釋了一番,才又說起:“我阿姐小時候摘的果子沒幾個是甜的,但是爲了騙我們是甜的,總是裝作很甜的感覺喫下一整個。我都懷疑我阿姐現在種樹就是小時候摘太多酸果子的緣故。”
楊楚是真沒想到阿黎竟然還有這麼調皮的時候。
如果不是這麼多人說,他在一旁聽得詳細,他怎麼也無法想象阿黎那樣性格的人竟然會有這麼豐富多彩的童年。
那她爲什麼變成這樣子?
“可惜阿黎姑姑後來到市裏讀書就不再去山上玩了,不然跟着阿黎姑姑可好玩了。”伍嘉琳一旁補充到。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想多說一些話。
聽完這話,楊楚突然想起阿黎的媽媽。
等到那邊憶童年結束,楊楚也喫飽了,看向對面的支曉檬問到:“小檬,小弈,明天去馬場玩怎麼樣?”
年底了,工作該忙的差不多都忙完了,這兩天他也挺閒的。
因爲阿黎這邊要組織聚會,不然他現在應該在回爸媽那邊的路上。
“不去,大冬天的騎馬,冷死了。”支曉檬一口拒絕。
伍嘉琳幾人聽了,還沒燃的起來的興奮又被冷水澆滅了。
“那你們這邊兼職到什麼時候?”楊楚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也整天賴在這邊?
看大家都沒在公司,他都不想去上班了。
支曉檬搖了搖頭,支曉弈也只能說過大概原因。
那邊向嶼寒和支曉黎也提到這兼職的問題。
知道還有兩三天才會結束,想着多住幾天的向嶼寒也很失望。
不過到底沒表現出來,而是就着他發現的問題和支曉黎提了兩句。
小莊園的兼職,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有大問題的:支曉黎給他們安排的伙食太好,兼職工資也比外面高出近一倍。這不僅不是生意之道,時間久了也容易把一些人的心養大。
對於這個支曉黎倒是無所謂:“這些兼職學生都是家裏比較困難的,在工作前我就說過,比起資助,我更希望他們能憑自己的勞動換取報酬。
我懂的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所以我很直接的告訴他們我爲什麼會提供這個兼職給他們,爲什麼會選擇他們。至於以後他們對我是怨還是感恩,這是他們自己的心決定的,我左右不了。”
支曉黎從不會用施捨的態度去對待他們,但是也不會用這個去讓他們感恩自己回報自己。
“人心是世界上最複雜的,從來不是你對一個人好,那個人就能回報你相同的好。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別人怎麼想,懷揣着怎樣的心,我們都干涉不了。”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向嶼寒看支曉黎說後面的這句話時臉上閃過了一絲落寞。
也不懂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捨不得看到支曉黎有一絲的難過或者受傷。
所以即便支曉黎很快掩下那絲落寞,向嶼寒還是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然後轉移了話題。
“幹嘛總小心翼翼的,我們之間相處不用那麼累。”支曉黎看到向嶼寒眼中的憐惜,又聽他換了話題,忍不住擡手拍了他的肩膀。
向嶼寒低頭蹭着她的額頭低啞的說到:“不是小心翼翼,是捨不得。”
接着在她額頭落上一個吻。
在吻落下的那一刻,支曉黎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十分厲害,一把摟住了向嶼寒的脖子,主動的吻上了向嶼寒的雙脣。
熱烈的,熱情的。
因這突然的舉動愣了一下的向嶼寒立馬伸手摟住了支曉黎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等到向嶼寒發現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的更多的時候,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懷中的人。
看到她緋紅的臉頰,向嶼寒的心火熱火熱的。又忍不住低頭含住了那柔軟的雙脣,不同意剛剛的熱烈,溫柔繾綣。
再一次差點失控後,向嶼寒也不敢再和支曉黎待在室內了。
太容易讓他回憶起兩人曾經擁有過的那一美好夜晚。
他怕自己內心的渴望會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