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曉黎突然好後悔爲什麼要答應這個精分份子弄這個什麼聚餐了:“對,就是不想請你來了。你等等多喫點,這的美食你今年就今天能享受到了。”

    說完打算轉身去看看那些燒烤,卓卿看了立馬跟上:“殿下,別這麼小氣嘛,明年我會好好工作的,你就辦這個聚會,這樣我也有所期待啊,你不知道,我拼搏了這一年等的就是這餐家宴了。咱們公司是個大家庭,咱們這羣一起奮鬥到現在的人就是一家人。每年也就你這能讓我們好好聚聚了。”

    說完還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擺出這個表情就算了,支曉黎拿起什麼想放去燒烤,他還立馬就搶過去幫忙放着讓別人烤。

    支曉黎無語的向向嶼寒求助,支曉黎不想弄這個什麼聚會,可是她怕被卓卿再磨下去,她就會鬆口了。

    哪怕說明年辦,明年也會被這傢伙磨叨到後年也辦。

    “來,你這位干將說他奮鬥了一年只等這一餐了,你這個老闆該好好反思一下,是不是給人待遇太差了,都喫不上好飯了這孩子。”支曉黎接過向嶼寒爲她烤的東西,順便把向嶼寒往卓卿旁邊一推。

    卓卿雖然想法表達很直接,爲人也比較簡單,但是也很執拗。

    半點不被支曉黎的拒絕所打敗,繞過支曉黎再接再勵:“殿下,殿下,拜託,拜託.....”

    語氣中還不自覺帶上了一絲撒嬌氣。

    一旁的柯宇恆看不下去了,不屑的向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拍了拍卓娉婷的肩膀:“你不管好你家那口子?明明比人黎副總大那麼多歲,還老裝可愛。而且老跟黎副總撒嬌,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倆是一對呢。”

    卓娉婷看了柯宇恆一眼,滿不在乎的說了句:“你要裝的出來,你也去裝啊。”

    柯宇恆聽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正要反駁什麼,卓娉婷又來了句:“不過你裝也沒我家那口子可愛。”

    說完也不理柯宇恆了,就那麼笑着看着卓卿跟支曉黎胡鬧。

    鄭依雲在一旁看着,她真的無法理解爲什麼卓娉婷能這麼大方的縱容着自己的未婚夫去跟另一個女人撒嬌玩鬧?

    看了好一會,鄭依雲終於忍不住把這個問題問了。

    卓娉婷看了鄭依雲一眼,原本不打算說,可是眼角掃到旁邊八卦的豎起耳朵的柯宇恆,卓娉婷也就慢慢的開口了。

    “對於卓卿來說,黎副總亦師亦友,對於我來說同樣也是。更何況黎副總算是我家的恩人,也幫了卓卿好幾次。說誇張點,她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我們兩的觀點相同,支曉黎是值得我們去維繫一輩子情誼的人,那就不會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或者猜忌。”

    支曉黎對於她和卓卿來說不僅僅是幫助他們度過困境的恩人,更是把他們從黑暗重新拉回光明的人。

    那年她已經做好了輟學出來打工的準備了,打算出來用盡一切辦法湊齊媽媽的手術費用。她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在網上發起了求助。誰能想到還只是初中生的支曉黎竟然就那麼相信了她,給她轉了一千,後來又親自送來了10萬。

    “爲什麼說黎副總是你們家的恩人?”一旁的柯宇恆看鄭依雲一臉的呆滯,於是就過來問了這個他好奇了很多年的問題。

    “我剛上大學那年,我媽媽生病急需一筆手術費,但是那時候因爲看病,我們家已經很難湊出那筆錢了。當時抱着最後試試的心在網上發起求助,是她相信了我,幫了我,她是我求助了近一個月唯一相信並且給我轉錢的人。”

    想到那時候自己滿心的絕望,以爲自己真的只能跟大學告別,加上媽媽知道家裏沒能力再湊齊那筆手術費想放棄自己的時候。

    自己真的感覺就像是處在黑暗的深淵中,每天都恐懼不安。那時候自己甚至動過最可怕的念頭:去賣自己。

    “七八年前,黎副總算起來應該還在讀初中吧,她怎麼寄錢給你?”柯宇恆是知道支曉黎的年齡的,掰開手指算了算,七八年前黎副總還是個小孩子吧?

    “恩,剛進入高一,她轉了一千給我,說是讓我好好讀書,不要煩惱生活。我那時候卻想着一千元也不夠我媽媽住院的錢吧,可是也沒有勇氣問她要了。

    但是那個國慶小假期,她出現在醫院病房門口,拿着一紙袋子的錢跟我說是一位叫九先生的人讓她交給我的。說完把錢遞給我就走了......”

    想起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感恩一個虛擬的人也挺搞笑的,還想繼續說下去,激動的柯宇恆就已經拽住她的袖子問到。

    “你說九先生,哪個九?是黎副總那個專用的標誌‘九’嗎?九先生是誰?”柯宇恆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六年前,因爲爸爸被人騙了一筆錢,還欠了左鄰右舍一筆錢。家裏再也供不起他讀書,希望他能出來打工幫家裏還債。

    那時候的他也是不願意認命,發了各種求助方式,希望有好心人能資助他接下來的一年學費和半年的生活費,其他的時間他能自己去兼職賺。

    那時候也同樣等待了很久,直到快開學的前一個星期,他才接到了微博上一位叫九先生人給他的私信,後來轉過來的錢,除了學費還有半年的生活費。

    第二年因爲自己賺的錢被媽媽拿走了一大半先去還債,學費不夠的他只好再厚着臉皮聯繫到了九先生。九先生再一次給他寄來了生活費和學費。

    那時候他怕對方不信他,還報了學校的地址,家庭地址以及身份證照片給他。甚至提出願意寫上欠條寄給他。

    後來他就收到了一封信,用毛筆寫出來的信件。裏面的落款是支曉黎‘玖果鋪’的那個標誌‘九’字,這也是一直以來他比較親近支曉黎的一個原因之一。

    雖然他各方打聽,並沒有打聽出支曉黎和九先生是什麼關係,但是直覺告訴他,支曉黎認識九先生的。

    沒想到竟然在這聽到了九先生的消息,怎麼能讓他不激動。打聽了多年,查了多年的九先生終於有線索了。

    連忙翻出微博上的那個九先生給卓聘婷看是不是同一個。

    “是,黎副總專用的那個九字,九先生也是她。這還是兩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的。如果不是我去找她的助手拿資料,而她的助手正好在整理那些要寄出去的信件,我也看不到那個毛筆字,也不會去打聽曉黎寫信給別人爲什麼連信封都是用毛筆字寫。”

    她是知道支曉黎是用左手寫字的,所以,一直都沒想過九先生可能是支曉黎。

    “我沒想到她竟然是九先生,當時很驚訝。”驚訝支曉黎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