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來就砸門,進來後就罵人,拿着兩萬塊羞辱人,還要打人,沒打到自己差點摔了,小黎好心扶她,她剛站穩就又打人,小黎脖子都被她指甲劃傷流血了。小黎讓她走,她剛剛還在摧殘那花,聽到開門聲就變成這委屈的德性。人家變臉演員變臉速度都沒她快……”

    唐老太太在看到向郬淮後怕他看到那韓夢的表演誤會了小黎,立馬把事三言兩語的說了。

    唐老爺子和向老爺子都沒懷疑唐老太太的話,畢竟滿地的殘花和水漬還在呢。

    向郬淮感覺自家的臉面都被韓夢丟光了。冷冷的看着這個應該在京市的兒媳婦。

    韓夢也被公公的眼光駭住了,不敢辯駁什麼,站在一旁沒敢說半句話。

    鄭徽容則在旁邊默默的補了一句:“向太太拿着兩萬塊現金逼着小黎打胎。”

    算是點明瞭韓夢拿兩萬塊羞辱人的方法了。

    向郬淮這下真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急急忙忙趕來的向嶼寒進門正好聽到鄭徽容的話,臉黑的能滴墨。

    就算他知道阿黎此刻沒懷孕,媽媽的行爲也是激怒了他。

    也慶幸阿黎此刻沒懷孕,不然媽媽這麼鬧一出,就算阿黎不把他和媽媽的行爲掛鉤,也會和他分手。

    “爺爺,我去看看阿黎,稍後送您回去。”向嶼寒說完,就急忙忙進屋去看支曉黎去了。

    一旁的唐老爺子看好友陰沉着臉,本想刺他兩句,想想還是算了,攤上糟心兒媳婦又不是他的錯。

    但刺激刺激還是可以的:“老向啊,你們家要是不想要小黎這孫媳婦,讓小向趕緊挪挪位啊,我家的孫子可還有未婚的呢,絕對優秀,勉強配得上小黎的。”

    “小黎要是願意嫁阿寒,那是我們向家的福分。”

    向郬淮的話剛落,韓夢就不滿的喊了聲:“爸!”

    什麼意思,說的好像阿寒配不上支曉黎一樣!

    向郬淮沒理她,連看都不願意再看她,對着唐老爺子說,也是在說給韓夢聽:“阿寒的婚姻他自己決定,不管怎樣決定,我們都支持他。至於其他人自己出去代表我們向家發表意見的,那是無效的。”

    韓夢再次不滿的喊起來,可惜還是沒有得到半點關注。

    那邊向嶼寒急匆匆的跑到後面那棟樓裏,一進門就看到支曉黎仰着脖子讓林袖幫她上藥。

    很刺眼的三道傷痕。向嶼寒有些難受。眼眶都紅了。

    站在一旁等田敬處理完傷口,立馬上前,還不等他開口,支曉黎先說話了。

    “你走,離開我的視線,不然我無法保證我能忍住不和你分手。”

    支曉黎帶有怒氣的話讓向嶼寒頓住了腳步。

    他有預感,如果不照着阿黎說的做,阿黎真的會和他分手。

    “把那女人帶走,以後不管她要跳樓還是跳海,都和我沒關係。讓她離我,離我的地界遠一點!愛在哪跳在哪跳,別來髒了我的地就行。”

    說完,支曉黎就怒氣衝衝的上了樓。

    她真的很生氣,不僅生氣韓夢是向嶼寒的媽,還生氣自己竟然信了她的鬼話讓她進來了。

    聽到樓上震天響的關門聲,林袖和向嶼寒都明白,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且氣得不輕。

    嘆了口氣,向嶼寒轉身走到前院,走到向郬淮面前:“爺爺,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然後也不問韓夢的意思,直接走過去架住韓夢的胳膊把人牽着往外走,臨到外院大門口時,忍不住對老範頭說到:“以後不管是我媽還是我嫂子來,都不要讓她們進來。”

    這話氣得韓夢忍不住擰了向嶼寒一把:“臭小子,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向嶼寒此刻也沒什麼心情,對媽媽的行爲,他心裏的怒火只會比支曉黎多,絕對不會少。

    老範頭點頭應好,又說了句:“今天要不是她威脅支總不給她開門,她就從咱們這邊樓梯跳下去,也不會開門讓她進來。”

    老範頭的話讓向嶼寒向郬淮還有唐老太太幾人驚呆了。

    這是什麼操作?

    以死相逼進人家家裏羞辱人?

    “真是過分!”

    鄭徽容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向嶼寒臉更黑了,難怪剛剛阿黎會說那樣的話,會那麼生氣。

    向郬淮的臉也黑的能滴墨了,太丟人了,他們向家怎麼會有這種人存在?

    感覺丟盡老臉的向郬淮一路上都散發着寒氣和怒氣。

    一到家,直接坐到沙發上打電話。

    正準備喫飯的沈卿和秦阿姨看到老爺子回來還奇怪,不是說去小黎那喫嗎?怎麼這個樣子回來?

    正想問,就看到老爺子怒氣衝衝的撥通了電話:“向書葳!老子現在講話都沒用了是嗎?老子讓你們兩口子沒事別回來折騰,你們天天往這跑,是不是想把老子氣死!”

    向書葳因爲只有他一個人在家,正靠在沙發上悠閒的看電視,聽到老父親的怒吼,嚇得他一哆嗦,直接站了起來。

    多少年沒聽到父親這樣連名帶姓的喊他了。

    今天怎麼了?

    “爸,您消消氣,我們在京市呢,哪都沒去,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向書葳並不知道妻子回去了,昨晚妻子說要到老大家住兩天,他並沒有懷疑。

    “誤會,誤會個屁,你媳婦都在這,哪來的誤會!”

    “你媳婦現在厲害了,不知道哪聽得消息,拿着兩萬塊現金上門逼小黎打掉孩子。真是出息了。鬧上門去,主人家不給開門,她還能威脅人,不開門她就從樓梯上跳下去!真是能耐了!”

    “老子的臉向家的臉都快被你那惡毒又愚蠢的媳婦給丟光了!”

    向郬淮噼裏啪啦說了不少,電話那頭的向書葳和這頭的沈卿幾人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聽清楚了。

    沈卿火氣比向郬淮只多不少。

    她沒想到韓夢竟然能做出逼人打胎的事來。

    “你簡直是離譜至極,你有什麼資格去逼迫別人放棄生育!”沈卿當了一輩子醫生,最見不得這樣的事。

    在家裏孩子結婚時,她總會慎重的告訴他們要認真嚴謹的對待生育問題。

    在他們家,除非健康問題,否則是不允許打胎。

    “誰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想賴給阿寒,嫁進來,她是做夢!”韓夢現在內心是很慌亂的,她沒想到今天會遇到公公,也沒想到公婆的反應會如此強烈。

    越是心虛慌亂,韓夢越虛張聲勢。

    “支曉黎那個破地方,整天人來人往的,住在那的人那麼多,誰知道她跟了幾個男人!讓這麼一個亂七八糟不自愛的女人用孩子嫁進來不僅丟我們的臉面,還害了阿寒……”

    她大聲反駁,詆譭着支曉黎的人格,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給她的行爲一個合理有力的解釋。

    可,這些話卻激怒了向嶼寒。

    向嶼寒冷冷的看向不斷詆譭着支曉黎人格的媽媽。

    越說越順嘴的韓夢沒有察覺到兒子冰冷的眼神,只想着怎麼說服公婆,把自己的這一次錯誤掩蓋過去。

    “我和阿黎之間的事只有她能做決定,其他的任何人,都沒資格插手。”向嶼寒冷冷的打斷了媽媽的話,看她驚愕的看向自己,很堅定的補了句:“不管是誰,都不行!”

    “如果阿黎因爲我們家總有人去鬧她而不要我,那我這輩子就不會結婚。”

    丟下這麼一句“保證”一餐的話,向嶼寒和兩位老人道了個別,便轉身離去。

    “不可能,我不會同意的,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韓夢歇斯底里的喊話也沒阻攔住轉身離去的兒子的腳步,氣得又一陣大罵。

    只不過這次變成了“狐狸精”一類的話。

    “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現在什麼沒涵養的話都說得出口,幾十年的教養是一下子被狗喫肚子裏去了?”沈卿實在聽不了這類的謾罵,說完之後捂着腦袋回了房。

    倒是那邊找兒子算賬,還沒掛了電話的向郬淮忍無可忍的喊了聲:“閉嘴!”成功了遏制住了那裝瘋式的喊話。

    而電話那頭的向書葳比他爸還頭疼。

    很想掛了電話,耳不聽心不煩。

    他也想不通,最近老伴不是在致力於讓阿寒把公司股份分一點給老大家的那對雙胞胎嗎,怎麼又和阿寒女朋友槓上了?

    “你看看你媳婦,如今多能耐,無中生有的事能說的那麼逼真。難怪不把老頭子我的話放在眼裏。向書葳,老子給你點時間,給我滾過來把你那愛惹事又愛胡說八道的媳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