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聽到向嶼寒說到:“行,你要鬧就鬧,丟臉的肯定不會是我。

    畢竟,不管是法律還是道德模範,可沒哪一條規定大哥健在,要當弟弟的給他養老婆孩子的。相信這些告訴大哥後,大哥會好好清理門戶的。”

    這話成功的掐住了韓夢的軟肋,因爲韓蕊沒少給她出謀劃策的緣故,老大和韓蕊吵架,可是差點就鬧離婚了。

    阿寒竟然要告訴他大哥,讓他清理門戶。

    真是氣死她了!

    她這次來,明明都是以她的名義掐着要害跟小兒子談條件的。處理這些文件,可是全程都沒讓韓蕊出現過。

    阿寒竟然也能猜到。

    爲了兩個乖孫,也不能讓老大兩口子離婚了。

    這樣一來,她也是沒想到,現在被掐住要害的竟然是自己。

    氣的韓夢都保持不住自己貴夫人的儀態。

    “滾滾滾!”韓夢閉上眼睛,讓自己不去看他們。

    枉費她來之前想了那麼多招數。

    向嶼寒帶着支曉黎走出了包廂,過了一會,韓夢才緩過來一口氣,韓榮馨都沒來得及說什麼,向嶼寒又推門進來了。

    “你要我們離婚,等婚禮過後我們會去。但是,婚禮,你最好別鬧,保證它能順利完美。”

    說完,向嶼寒又開口提到,如果韓夢能配合好,婚禮過後他會給她100萬當出場費。

    雖然可笑,但這是個好辦法。至少從媽媽的反應裏,向嶼寒能確定這方法可行。

    同時,他也覺得十分諷刺,他們母子之間竟然因爲各種原因發展到如今只剩下談錢的地步。

    不過,他不後悔。

    經過今天的這一遭,他更是慶幸,慶幸自己改變了心態。

    否則阿黎面對媽媽這樣一個對她充滿惡意的婆婆,那得多痛苦?

    也別說他有了媳婦忘了娘。

    媽媽如果有把他當兒子,又怎麼會提出那些荒唐離譜的條件來?

    “舅舅他們到時候來不來無所謂,但如果有誰讓阿黎在婚禮上不高興了,那以後也別怪我讓他們不高興!”

    威逼利誘完,向嶼寒立馬轉身離開。

    來得快走得也快。

    韓夢感覺自己也快,快氣死了!

    這不孝子,竟然威脅他們:“他有現在的身家不都是靠家裏的嗎?現在翅膀硬了,竟然拿錢砸他娘我……我……”

    韓夢氣得都詞窮了。

    韓榮馨在一旁默默的補了一句:“姑姑,阿寒那公司也許有因爲家裏得到便利,但絕對稱不上是靠家裏。”

    更何況之前出現大危機的時候,姑姑這位親生母親可是向着他們這邊的。

    不然,爸爸他們也不會知道阿寒缺錢到求助家裏而想趁火打劫,打算用一兩千萬買下阿寒公司三成股份。

    其實姑姑如果直接找爸爸他們借,看在阿寒公司發展的不錯的份上,又有奶奶他們在,就算借不了那麼多,也會借出一些。

    可姑姑來,卻不是借錢,而是提議入資。

    雖然爸爸他們想要的股份多於姑姑當時建議的,給出的資金也少於姑姑所說的缺口。

    但也改變不了姑姑出了那主意的事實。

    最後那“趁火打劫”般的談判沒成功,反而讓阿寒疏遠了他們家。

    頭幾年春節跟着回去也不像以前那樣待很久,總是有藉口提前離開,

    這兩年的春節更只是回去陪奶奶喫頓飯而已。

    開飯前去,喫完飯後走。

    好像姑姑提議的那事他也知道了。加上姑姑又鬼迷了心竅,不,是被韓蕊迷了。

    阿寒對姑姑越來越客氣疏離了。

    如果不是奶奶還在,今年初二那天,阿寒說不定連喫飯都不會過去。

    也就姑姑看不懂。

    還一個勁爲難阿寒女朋友,算計阿寒公司。

    剛剛那些文件,就阿寒念出來的那幾條,她聽了都覺得很離譜。

    真不知道姑姑是怎麼想出來的。

    想到這個,韓榮馨不禁皺眉:“姑姑,你怎麼能提出那種條件呢,不管是股份還是教育基金,這都太過分了……”

    阿寒公司發展的是不錯,但也沒有給大哥養老婆孩子的道理。

    更何況,又是股份,又是基金和房子的,這養金娃娃呢?

    說着,韓榮馨便想去拿那幾份文件,發現桌子上空空如也:“那些文件呢?”

    韓夢還來不及反駁,聽到韓榮馨的話,也回頭去看。

    剛剛阿寒扔文件的地方已經沒有那些紙張的影子了:“又沒簽,他們拿走就拿走吧……”

    隨即纔想到重點:“阿寒拿走那些做什麼?”

    要是給公婆看,那她還要不要在這個家待了?

    看到姑姑反應過來了,韓榮馨便忍不住催她打電話。

    這些文件要是被向家那些長輩看到了,還指不定會出什麼事來。之前姑姑和老太太吵架把人氣住院的事,奶奶知道後差點暈過去,在家沒少罵姑姑。

    韓夢自然也有同樣的擔憂,立馬打了電話。

    “等婚禮過後,我會還給你。”

    這是向嶼寒給的“威脅”。

    他要保證他們的婚禮順利舉行。

    又急又氣的韓夢大概是一直生氣着,氣太久了,習慣了,現在的大腦反而清晰了不少,便要求到:“開免提,我有話要問支曉黎。”

    向嶼寒不願意:“有什麼話直接和我說。”

    “我就想問問她甘心嗎?”好不容易得嘗所願嫁進來,卻又要離婚。

    那個心機女怎麼可能甘心呢?

    聽到這樣的問話,向嶼寒就知道媽媽她還是不相信他們會同意離婚。

    諷刺的笑了笑,掛了。

    好不容易得嘗所願的人是他,不是阿黎。

    對阿黎來說,那是麻煩。

    他不止一次明確表示過,可惜,媽媽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也對,如果她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又怎麼會提那麼多離譜又荒唐的條件?

    感受到向嶼寒的低氣壓,支曉黎慢慢的靠過去。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沒有開口安慰,就那樣靠着他,拉着他的手輕輕的捏着。

    捏着捏着,支曉黎又睡着了。

    等醒過來時,人已經在牀上。

    下了樓便看到該去上班的向嶼寒陪着不該出現在這裏的鄭醫生聊着天。

    “我又沒事。”支曉黎接過向嶼寒遞過來的溫水,喝了一點潤潤脣。

    “你不願意去醫院,只好麻煩鄭醫生過來了。”向嶼寒往旁邊挪了點位置,等支曉黎坐好,又遞了個枕頭過去。

    “總要看看,我才放心。”不然他總是會忍不住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