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婉無奈的拉住他,說:“我要換衣服!”
南平這纔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憋笑站在原地。
……
翌日。
韓婉來到療養院。
一夜雨後,將院內青蔥的樹木洗的更綠了。涼風自由的在安靜的院內遊走。
她走進病室內,摘掉墨鏡和鴨舌帽。
守在牀邊的木木見是她,驚喜的撲了過來。
“小小阿姨!”木木雙臂環住她的腰,開心地問,“小小阿姨你怎麼來了?”
她摸了摸木木的頭頂,帶着同樣的疑惑望向冷老太太。
爲了防止露餡,她所調查到的事情都通過視頻彙報了。可昨晚,冷老太堅持讓她過來一趟,說是有些事情需要當面說。
“奶奶……”
“小小,回來吧。”冷老太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現在能救靳言的只有你了。”
韓婉一愣,腳步久久沒往前邁去。
“奶奶我不行,我跟他已經離婚了。而且我也沒這個能力,我只是想帶回我的寶寶……”
“靳言他變成現在這樣,肯定是唐玉顏搗的鬼。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只剩下這把老骨頭還能勉強喘口氣多過幾日。”冷老太嘆了口氣,神態悲涼,“我原以爲,靳言有自己的打算,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坐到牀邊低頭不語。
木木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也歪在她身邊不說話。
“如果你也不願意幫他,以後的冷家就會落到唐玉顏手裏。”冷老太說,“冷家毀了。”
冷家又不是隻有冷靳言一個人,就算他被唐玉顏控制了,那不是還有其他姓冷的人。這個大家族輪的到她來拯救?
冷老太嘆了口氣,說:“他失蹤了。”
韓婉驚訝,靜靜地聽冷老太說:“他很久都沒出現過了。聽消息說,他現在似乎跟一個女人住在一起,公司事務很少管,有重要的事也是電話裏交代。”
這種情況怎麼跟冷靳言的這麼像?
冷老太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又說:“我懷疑,他也跟靳言遭受了同樣的事情。”
她想起冷辰君對她的諸多照顧,實在沒辦法袖手旁觀,可是僅憑她的能力又能做什麼?
“你再幫我最後一次,讓靳言想起來一切,擺脫那個女人。”
她不由得苦笑起來,說:“奶奶,我真的不行。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靳言愛你,你在他心裏的分量,足以讓他動搖。”冷老太說,“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會再有別人能做到。小小,難道你對靳言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沒有。”她咬牙說,“奶奶我真的做不到。”
冷老太的精神氣似乎迅速垮了下去,她一手捂着胸口大喘氣,擺在一旁的儀器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她手足無措地被跑進來的醫護人員擠到外圍,心亂如麻。
如果冷老太就這樣去世了……那她就是殺人兇手!
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她跟冷靳言之間沒有感情,她也只是個連自己孩子都保護不了的母親……
冷老太病重的消息很快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