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門外想聽屋內醫生和冷靳言的對話,卻只聽到兇險、不樂觀這種詞,一顆心止不住的沉下去,大腦也沒了思考的能力。
韓婉呆在原地,等冷靳言開門後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纔想起來自己該藏起來,這才跑開。
殊不知這種反常的行爲才更可疑。
“你跑什麼!”
冷靳言從後面抓住她的手臂,皺起的眉頭在看到她通紅的雙眼後擰的更緊。
“奶奶她……她是不是……”
“你們認識?”他問。
都到了這種時候,她不得不點頭。
“我能不能進去看她?”她問。
冷靳言盯了她一會兒才點頭。
韓婉連聲道謝,就要往裏走。
誰知冷靳言又將她攔下,這次的語氣柔和許多。
“眼淚擦乾淨。”她點點頭,手心手背就胡亂在臉上抹。
他也擡手用拇指在她滿是溼痕的臉上蹭了蹭,韓婉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眼神逐漸柔軟充滿了心疼。
“別哭了。”冷靳言說。?
略有潔癖的他看着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也不覺得邋遢,只想讓她恢復笑容。
“你放心我不會在奶奶跟前哭,影響她心情的。”韓婉保證到。
躲在暗中的攝像頭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偷拍的人滿意的看着鏡頭中舉止親密的兩人。
任務完成後,他悄悄隱身到暗處,撥通了買家的號碼。
“拍到了,你看看照片行不行。”
那邊的人沉吟了許久,才頗爲不滿的回答,“就這種程度?沒有說服力啊。還能不能拍點別的?”
他十分無語,那兩個人又沒什麼出格的舉動,他還能要求他們配合拍照擺個姿勢嗎?
“摸臉這張勉強可以。”電話那頭又說,“你再跟一跟,拍點進一步發展的照片。”
“我知道了南先生。”他說,“但是要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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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對唐玉顏來說,只有利用價值。
所以除了可以用他抓住冷靳言之外,她不會多看孩子一眼,她只要一看到孩子那張帶着唐小小影子的臉就覺得噁心反胃。
但今天不知道爲什麼,她經過嬰兒房門口的腳步有所停頓。
遲疑片刻後,唐玉顏鬼使神差推門而入。
“啊!”
正給孩子擦口水的保姆被來者嚇了一跳,看清唐玉顏的臉後更是掩飾不住的驚慌。
“怎麼了?”唐玉顏抱過孩子,冷眼打量保姆。
“沒什麼,唐小姐,寶寶剛喝了奶,我正在給他拍奶嗝。”保姆說。
她垂眸看向正在砸吧小嘴的寶寶,用自己的雙臂當成搖籃輕輕搖晃,有模有樣的哄他睡覺。
“你來這個家多長時間了?”她悠悠地問。
“唐小姐,我已經來了一個多月了。”保姆說。
唐玉顏哄了會兒孩子,才慢慢擡眸看去,問:“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保姆眸光一顫,又慌張點頭,急忙解釋:“沒有,唐小姐我什麼都沒做啊。我全心全意的照顧寶寶,不管做什麼都是按照你的吩咐。”
她似乎很滿意這樣的回答,又將孩子塞到保姆懷裏,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沒事了,你好好照顧寶寶吧。”
說完她便離去。
保姆抱着孩子一個勁的拍,手就像是拍在自己的胸口讓自己安心似的。
她見唐玉顏確實離開了,趕忙將孩子放進搖籃,又從袖口中掏出拇指長的試管。
玻璃管內裝了寶寶的口水,給她錢的人只說要孩子的口水。並沒有說具體用途,而她也不需要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