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人探查的結果就是如此。”
祕書的神情當中,自然是帶着一些擔憂。
在這之前,祕書也已經察覺到了,龍首並不打算殺蕭天。
起碼在短期之內,蕭天的性命應該是安全無虞的。
可是這樣的消息一出,恐怕龍首的想法就要有所動搖了。
“龍首大人三思,這事兒究竟該如何,恐怕還是需要與他人商量一下。”
見此情形,龍首便皺起眉頭說道,“你覺得又有誰能夠與我商量這些事情呢?”
龍首不是不知道,太子與薛太傅之間都藏有私心,他們二人都想要將蕭天置於死地。
想了想,龍首便站起身來朝着外面走去。
此時龍後正在寢殿當中擺弄着一些字畫。
見龍首過來,她便立即起身迎接。
“龍後這是在做什麼?”
“臣妾閒來無事便擺弄這些以前的東西,也是無聊的很。”
一邊說着,龍後便將手中的字畫收起來。
“我記得你在閨閣的時候,就極爲喜歡這些字畫。”
龍後淡然一笑,“沒有想到,龍首您還記得之前的那些事情。”
“這幅字畫是哪裏來的?”
“這是蕭先生在我壽辰的時候送過來的,已經有好多年了。”
說着,龍後便將畫卷了起來,“不過,這是他的戰利品。”
“他之前對你也算是恭敬。”
“龍首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要與臣妾說。”
嘆息一聲,龍首說道,“蕭天,現在已經在皇城裏了。”
“這件事情臣妾已經知道了。”?
“你可想要去見見他。”
“真正想要見他的人是龍首您吧。”
龍後的目光中帶着無可奈何。
“能手既然心中對他多有不甘,倒不如直接去將他叫過來,好好的談一談,說不定此事還能夠有所轉機。”
“外面傳言他有謀反之心,而他身邊的兩員大將正在四處收攬人才,想要圍困京城。”
“這件事情可是他親自發布的命令。”
龍後的眼神中帶着勸諫。
“以蕭先生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若是如此,在當年鼎盛之時,他便可揮兵北上。”
“你是說他並沒有謀反之心。”
龍後眼神中帶着一些猶豫,“臣妾也不能夠斷定畢竟人心似海,但我認識的蕭天並非如此。”
“罷了罷了,我也不問你了。”
龍首握住了龍後的手說道,“你好好休息,不要因爲這些事情而煩惱。”
說着,龍首便起身離開了。
旁邊的女官上前看着龍後說道,“龍後,龍首大人似乎想要殺了蕭天,可是爲什麼您還想要勸他呢?”
龍後嘆息一聲,“我又何嘗不知道呢,只是若是蕭天真的死了,龍國恐怕也就亂了。”
女官眼神中帶着無奈,“龍後,您還是先休息吧,畢竟身體不好。”
龍後點了點頭,很快就去了寢殿。
龍首的眼神中帶着沉吟,在這個情況,他心中還真的是左右爲難。
而蕭天正在房間中怡然自得,就在這時,薛太傅來到蕭天的面前。
蕭天勾了勾嘴角,看着薛太傅說道:“你來了。”
“蕭先生知道我回來嗎?”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蕭先生可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淪落到這裏。”
“不是因爲薛太傅你的計策嗎?”
“可是,這一切都是龍首允許的。”
薛太傅看到蕭天的模樣,頓時便笑了起來。
“蕭先生未曾想過是這樣的情況嗎?”
薛太傅的聲音幽幽的,帶着慫恿之氣。
“蕭先生在這裏做困獸之鬥,卻未曾想過外面的人已經動了殺機。”
“所以你是特地過來想要讓我與龍首敵對。”
薛太傅點了點頭,看着蕭天,“蕭先生若是想要將眼前的情況解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最大的力量解決龍首。”
“只有這樣蕭先生才能夠獲得一線生機。”
“你這樣說不過是希望我死罷了。”
蕭天冷冷的看着薛太傅,他知道以薛太傅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想要放過他。
不過是想要讓他與龍首真正的對抗起來。
這樣龍首對他下了殺機,那麼情況自然有所不同。
薛太傅淡然一笑,看着蕭天說道,“對於我所做的事情,蕭先生現在心中依然是明白的。”
“但是既然如此,那麼蕭先生可曾想過這件事情。”
薛太傅並沒有等到蕭天回答他。
而是繼續說道:“龍首寧願捨棄這麼多人,只爲了困住蕭先生,蕭先生難道就不怕龍首真的塗炭生靈,使龍國百姓陷入混亂?”
“所以你希望我揭竿而起。”
薛太傅聳了聳肩,可有可無的樣子。
“話已至此,蕭先生我所想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說完,薛太傅便轉身離開了。
看着薛太傅的背影,蕭天微眯了眯眼睛,他自然是知道薛太傅究竟爲何而來。
可是若是武器廠爆炸,真的與龍首默許有關,那他心中自然是不能夠容忍的。
就在這時,祕書來到了蕭天的面前。
“蕭先生,龍首想要見你。”
“好啊,正好我也有話想要和龍首說。”
祕書的眼睛帶着疑惑,顯然是不明白爲什麼蕭天此時的氣勢完全不同。
之前,蕭天一直都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
但是現在蕭天的周身卻帶着殺氣。
“請。”
祕書沒有說什麼,很快,便將蕭天帶到了龍首的面前。
看着這金碧輝煌的大殿,蕭天頓時便笑了起來。
龍首在這裏見他,無非是想要彰顯自己的權勢以及能力。
他是想要告訴蕭天他纔是龍國的主宰,而蕭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可能成功的。
這也就說明,龍首在這個時候其實沒有那麼多的底氣。
“蕭天,好久不見了。”
蕭天站在金磚之上,淡淡的回望。
曾幾何時,龍首他還沒有這樣大的氣勢。
他整日擔憂龍國的情形。
若非蕭天如同戰神曠世而出,救龍國於水火當中,龍首又怎麼可能有如此安穩的龍國。
“龍首,卻是一切如故。”
“蕭先生見到龍首爲何不行禮?”
祕書皺起眉頭,神色當中帶着一些憤慨的提醒。
“不必如此,他可以不跪也可以不行禮。”
見狀,蕭天頓時便笑了起來。
“龍首大人,在這金鑾殿之上,一切都還安好。”
“現在龍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自然是不錯的。”
“既然如此,那麼龍國的情況都已經在龍首大人的掌握之中,爲何還要如此忌憚我呢?”
“你何出此言?”
龍首的眼神中帶着慍怒。
他沒有想到蕭天竟然說他在忌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