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秦楓,出任秦家二把手,也是秦軒的叔叔。
秦家大事由秦瓊掌管,而其餘瑣事,則是由秦楓負責。
可以說,偌大秦家,他是除了秦瓊之外,最有發言權的那個人!
陳奇面泛淺笑,“鄙人一向心直口快,不善於曲意逢迎,還請不要見怪。”
“你……”
秦楓剛想發難,秦瓊卻微微揚手,示意他退下。
而後,秦瓊凝視陳奇,“你,知不知道,我們爲何請你過來?”
“但聞其詳。”
“不知我兒秦軒,犯了什麼罪無可赦行徑,讓你非要置他於死地?”
“貴府公子,咄使他人,放火燒我家房子,這條罪名,你可滿意?”
“僅憑這樣,你就要殺他?”
“對,僅憑這樣,他就該死,我說的。”
秦瓊怒極反笑,“你說他該死,他就該死?你以爲你是誰?有評定他人生死的權利?”
陳奇淺笑,“我,還真有這個權利。”
陳奇是何人?
他是華夏至高戰神,權傾朝野,人謂龍神。
而龍神這個稱號,也並不是他自己所取,而是他人冠名。
龍,即古代帝王的象徵。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陳奇縱橫沙場數載,對敵人狠,對自己人更狠。
他對外殺伐果斷,令人聞風喪膽。
對內嚴肅軍紀,凡有不遵指令者,都施以重罰。
用他的話講,與其因自身實力不足,憋屈死於敵人手中,不如嚴以律己,死而後已。
如此這般,龍神令敵人恐懼,令己人敬畏,纔有了現在的傳奇部隊,【龍神殿】!
不過井底之蛙,視野有限。
秦家這些人,自然是並不知曉其中詳情。
秦瓊震怒,“我兒秦軒,僅僅燒了你家房子,你就傷其性命。你家房子值多少,難道比得過我兒的命?”
陳奇淡漠迴應,“在我眼裏,我家的那房子,比你們整個秦家,都值錢。”
“狂妄至極!”秦楓再次跳了出來,“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們秦家資本,大得你無法想象!我早就打聽了,你說的那房子,根本就是一個家徒四壁的茅草屋。”
陳奇瞥了秦楓一眼,“茅草屋,就能任你們燒燬?”
秦楓呵呵冷笑,“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秦家在樊城意味着什麼,就算燒你一兩間房子,你也該感到榮幸之至纔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秦軒的性命!”
陳奇撓了撓耳朵,輕吹手指,“不好意思,陳某愚鈍,想確認一下。聽你這意思,就因爲你們秦家勢大,他人就應該任由你們宰割,殺人放火,不能反抗?”
秦楓神色傲然,“沒錯,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陳奇恍然般點點頭,“這麼說來,只要我勢力足夠大,我若是也放火燒了你們的房子,你們也只能忍氣吞聲,不得反抗了。”
秦楓眼中閃過無盡的鄙夷,“當然可以!前提是,你有那個能力!”
這時,秦瓊又發話了。
“陳奇,你可聽曾說過,殺人償命這個說法?”
衆人聞言,均是屏氣凝神。
“殺人償命,自然天經地義,但這也要因人而異。”
秦楓面色冷漠,不威自怒,“如何一個因人而異?”
“若死者生前惡貫滿盈,那他就是死有餘辜。而殺人者,若他掌握生殺大權,又非濫殺無辜。這兩條,隨便有一條,那麼殺人償命,就不成立。”
秦瓊冷笑,“可我兒秦軒,生前並未惡貫滿盈,而你,也並未掌握生殺大權。如此說來,你,是不是應該以死謝罪?”
秦瓊話音剛落,周圍站立的秦家衆人,一擁上前,將陳奇團團包圍在內。
觀其個個如狼似虎,恨不得將陳奇生吞活剝。
在他再次擡頭瞬間,一改先前文人雅士氣質,眉目似劍,一股雄渾氣勢,直衝雲霄,橫眉冷對秦家衆人,“你們秦家,就是如此禮待來客?”
秦瓊雙手負背,漠然迴應,“在你來我們秦家之前,應該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
“那我還真不該來。”
“你不得不來,倘若你不來,你的下場,只會比現在更爲悽慘!”
“不知,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後悔?”秦瓊嗤聲冷笑,“你羊入虎穴,難道,你還想着要安然無恙離開?”
“我兒靈堂就在裏面,我要你兩步一拜,三步一叩,到我兒靈堂之前。”
陳奇眉目輕佻,“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將以你的血,祭奠我兒的在天之靈!”
秦瓊眼中血光洶涌,殺氣刺骨。
這是昨日到現在,他第一次,將自己心中的仇恨,於外人面前顯現。
他乃業界一霸,懂得控制自身情緒。
即便是昨日看到兒子秦軒屍身,也儘量控制自己,並未被仇恨衝昏頭腦。
而此時此刻,殺子仇人就在眼前,他的控制已到極限。
隨之而來的,便是怒火滿腔,殺意沖天!
陳奇笑着搖搖頭,氣色依舊從容,“都說你們秦家霸道無匹,常以自身優勢,欺壓弱小。陳某今日倒很想見識見識,若是你們遇到了一個比自己更加霸道的人,又該如何?”
陳奇話音剛落,卻見一秦家子嗣,如同遇到了十萬火急之事,於院外匆匆跑來。
“家主,出事了!”
“什麼事?”秦瓊眉頭一皺。
“外面,來了一支軍隊,已經將我們秦家重重包圍!”
此話一出,如同巨石砸落水面,激起萬千漣漪。
“軍隊?我沒聽錯吧?”
“軍隊爲何會來秦家?”
“難不成是秦家犯了什麼滔天大禍?”
“這這這……”
……
不僅是秦家人慌了手腳,連那些外來賓客,一個個也面色驚慌。
畢竟,軍隊是凌駕於任何權利之上,任你本事再大,勢力再大,在它面前,你也得乖乖把脖子縮起來。
若是秦家真的犯了什麼事,出動軍隊來圍剿,他們這些與秦家走得近之人,也無法逃脫干係。
陳奇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諸位不必驚慌,外面只是一個營的兵力,全部真槍實彈,受我調遣而已。”
“受你調遣?”秦瓊目眥欲裂,“你……你究竟是何身份?”
“不大不大,一國上將,榮授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