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欲哭無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今天跑來這裏,屁事沒幹,這都是他第二次下跪了。
他好歹也是一名玄師強者啊,怎麼就淪落到了這番田地?
真可謂,躺着也中槍!
“咦?”
柳冥發出一陣驚異之聲。
因爲他發現,面前陳奇三人,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風輕雲淡如前,神態悠然依舊,紋絲未動?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不受我威壓的影響?”,柳冥驚疑不定。
玄冥二老所修煉的武學,名爲【玄冥神功】。
這份絕學,是玄冥二老兩人,年輕時遊歷所得。
一般玄師,即便修煉至巔峯,自身所能夠釋放的威壓依然有限,想要碾壓同級武者更是不可能之事。
可【玄冥神功】能大幅度加強修煉者的神識精度,進而提升威壓強度。
換而言之,柳冥所釋放的威壓強度,是尋常玄師武者的數倍。
這也就是秦風爲何同爲玄師,依舊無法抵禦柳冥威壓的原因。
但眼前三人,在承受柳冥的威壓之後,竟能夠絲毫不受影響?
究其原因,只有兩個。
一是陳奇三人,可能修煉過過能夠抵禦威壓侵襲的奇怪武學。
二是陳奇三人的武道境界,已經超越了玄師,超越了柳冥所能夠壓制的範圍。
柳冥自然更傾向於前者。
畢竟陳奇三人如此年輕,總不可能已經達到了化境層次吧?
要知道,連【武道協會】總舵主余天鷹那等人物,也是在四十多歲才步入的化境!
既然威壓不行,那麼就只能硬上了!
柳玄與柳冥相互對視一眼,神色一凜,突然一腳跺地,爆射而出。
一左一右,同時屈指成拳,拖起一黑一白,兩道匹練,引發音爆陣陣,朝陳奇碾壓過去。
柳玄與柳冥乃同胞兄弟,外人稱其‘玄冥二老’。
他們形影不離數十年,早已練就心心相通,即便相隔老遠,都能領會對方心中所想。
故此,他們一旦出手,動作幾乎同步,配合得默契無間。
而敵人面對的,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這時,玄冥二老,已經奔襲至陳奇面前。
兩人爲保一擊必殺,同時變換方位,瞄準陳奇死門要害。
“去死!”
二者攻勢之強,如同泰山倒傾,使見者色變。
即便化境強者見了,也得暫避鋒芒。
電光火石之間,兩道詭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也不見他們如何用力,就是輕描淡寫,一人出拳,一人出腳。
砰!
砰!
兩道力量相碰,驚起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玄冥二老,如遭千斤重擊,均是以來時數倍的速度,倒飛而回。
落地之前,他們趕緊變換身姿,務求以腳觸地。
但即便如此,兩人依舊倒退數丈,藉助一旁大廳石柱,才站穩身形。
“怎麼回事?”,柳玄面色大驚。
“這到底是……”柳冥同樣面色驚駭。
擡頭望去,先前阻攔他們的兩道身影,竟是陳奇身後的那對男女。
由於玄冥二老,剛纔一直都將注意力聚焦在陳奇身上,並未太過在意朱雀與白虎兩人。
面對他們的奮力一擊,竟能夠輕易擋下?
莫非,這兩人的實力,能夠與他們相抗衡,甚至超越他們?
叮~~~
陳奇摸出一個打火機,撥動火塞,火苗跳動,將菸頭浸燃。
咔~~~
關上打火機,深吸一口,吐氣如霧。
陳奇一手插兜,一手執煙,往前踱步,“陳某今日攜禮前來道賀,但好像,各位有些不歡迎我們?”
“姓陳的,你是出於何種目的,爲何要與我們【武道協會】作對?”柳玄沉聲問道。
柳玄很想弄清楚,他們【武道協會】,是如何招來的這麼一個強敵。
今日陳奇這番作爲,分明是與他們【武道協會】結怨已深。
可在此之前,柳玄並未聽說,他們【武道協會】,招惹了一個名叫陳奇的人。
陳奇行至陶經武的棺槨面前,將先前因爲打鬥,散落在地的一束白菊花拾起。
陳奇將白菊花置於鼻尖,嗅了嗅,“這個問題,我記得已經回答過你們。”
“回答過?”柳冥眉頭深皺,“什麼時候?”
“陶經武,死的時候。”
說完,陳奇將手中那束白菊花,置於陶經武水晶棺槨之上。
聽到這話,柳玄、柳冥、焦太生、潘榮等人,均是微微一愣。
隨即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面色大變。
“你是說,陶長老,是你殺的?”
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還未反應過來之人,瞬間譁然。
“什麼?陶長老,是那個人殺的?”
“不,不會吧!”
有人苦笑,“我們這些天,挖地三尺,到處尋找殺死陶長老的那個兇手,沒想到,對方竟然大搖大擺,找上門來了?”
“這這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人家這不叫膽子大,這叫有恃無恐!”
是了,沒看到剛纔玄冥二老兩人出手,但並未在陳奇一行人手裏撈到好處?
人家既然膽敢出現在這裏,肯定是仗着有一定的底氣。
“媽的!原來是他!”,角落裏,秦風咬牙切齒。
他對陳奇的恨意,可謂是場中之罪。
都是因爲陳奇,他被人污衊成了殺害陶經武的罪魁禍首,替陳奇背黑鍋。
不但面臨外界的各方壓力,每日還遭受來自家族之中的呵責。
這幾天,他度日如年,精神憔悴,人都瘦了好幾斤。
而這一切,全都是拜陳奇所賜!
這時,陳奇突然問潘榮道,“陶長老抽菸不?”
潘榮愕然,不知道陳奇所言何意,但還是老實答道,“抽。”
陳奇點點頭,將手裏抽了半數的那根香菸,插進了香爐內。
“送你了,陰曹地府內,煙應該算是個奢侈品。”
潘榮:“……”
玄冥二老:“……”
而後,陳奇回過身來,面朝衆人。
“我記得,我過去也警告過你們。”陳奇目光冷徹,環視衆人一圈,“【武道協會】已是強弩之末,翻不起什麼大浪。何不老老實實做個縮頭烏龜?”
“可,你們好像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