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蘇晚晚陸言深 >第376章 兩張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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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好了機票,定好了出發時間,第二天,也就是假期前的這天,一大早,分別送走陸言深和陸嘉佑,言晚就開始收拾行李。

    海市這個時候還是很熱的,夏天的衣服比較薄,他們要帶的其實也不多,一家三口一個行李箱就已足夠。

    把行李收拾後,言晚就在糾結,糾結要不要給葉歡帶禮物,帶禮物的話又能帶什麼。

    算算時間,從出事那天到現在,快一個月了,葉歡的空月子也該到時間了。

    言晚想了很久,覺得禮物還是要帶的,不說葉歡願不願意見她,就是葉歡的家人也要帶一份,畢竟當初她在海市的時候葉家人對她也真的很好。

    將這件事吩咐了下去,言晚驀然鬆了口氣,準備去書房忙一會,把工作收尾了,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起。

    是汪振國的電話。

    自從蘇早早一家被送過去之後,他很久沒跟自己聯繫了,這會兒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言晚有些疑惑,但還是驅車過去,她到的時候,剛進客廳,就看到汪振國坐在客廳沙發上,他的腳邊還躺了個很小的旅行包。

    “我要走了。”第一次,汪振國對言晚露出了笑容,他笑着,站了起身,慢慢的走向言晚,把疊好的紙塞到她的手上:“這是我這些天研究出來的方子,有一份是給陸言深的,還有一份是給葉歡的,希望你用得上。”

    葉歡的事他也知道?

    言晚一愣,便見汪振國笑了笑,說:“中醫是很源遠流長的,從當年上大學到現在,我潛心研究了近三十多年,自問小有成果,這兩個方子,是我給你的報酬,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

    今日的汪振國,笑容真的很多,和以往陰鬱的模樣大爲不同。

    言晚皺着眉接過了方子,小心的放到口袋,看他的眼神依舊很疑惑:“你真的要走了?蘇家那邊......”

    “蘇家人還關在地下室裏,你要是想看,那就去看看吧。”依然笑着,汪振國說:“冤有頭債有主,該報的仇都已經報了,我留在這裏也沒有意思,我是時候離開了。”

    言晚沒再出聲,收起了眼底的疑惑,她定定的看着汪振國。

    許久,她嘆了口氣:“你想走,那就走吧,出來這麼多天,想必你也想我母親了。”

    汪振國扯了下脣角,目光在言晚身上停留了一會,沒有說什麼就走了。

    他走得很快,走得也很瀟灑,沒一會兒就消失在視線,倒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這個時候的言晚也沒想太多,她以爲,只要汪振國回雲南,只要她還去雲南,總有一天會見面的,還能驗證她手上的方子管不管用。

    但後來,當她把一切了結,趕去雲南的時候,汪振國已經不見了,那座小樓也已經荒了,只有母親的墳包還常年開着花兒,她才明白汪振國的走了是什麼意思。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此時,目送着汪振國離開,言晚就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很乾淨,只是陽光差了點,其他的該有都有,但住在這裏面的人卻都髒兮兮的,尤其是蘇早早,頭髮凌亂得很,看到言晚出現時,她依舊還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只是嘿嘿直笑。

    她的笑容看起來很滲人,言晚眉頭不由得皺了下,還沒來得及出聲,沈英容就衝了過來,憔悴的臉上只有一雙眼睛在閃着幽光:“你是來放我出去的嗎?”

    敏感的捕捉到她話語裏的我字,言晚諷刺的勾了勾脣:“你的丈夫,你的女兒,你就不管了?”

    沈英容嫌惡的瞥了眼,像是看到了什麼噁心的髒東西:“一個植物人,一個瘋子,有什麼好管的。”

    瘋子?蘇早早瘋了?言晚一愣,目光朝蘇早早看過去,見她還維持着原來的姿勢,言晚脣角弧度越發玩味:“女兒不管父親,父親打壓母親,母親嫌棄女兒,你們一家人,還是祖傳的冷漠啊。”

    “別廢話。”沈英容恨恨瞪了眼,收回視線,眼神在與言晚對上的這一刻變得狡猾:“我們做個交易,我告訴你一個祕密,你放我走,如何?”

    “祕密?”言晚擺了擺手,竊笑出聲:“不好意思,我不想知道什麼祕密。”

    她的神情太輕蔑,沈英容臉色立刻就變了:“你什麼意思?言晚,你真的想我死嗎?再怎麼樣,我也是你的舅媽,是養了你二十二年的人,是你唯一的血脈至親,你都已經毀了蘇氏拿走了我的一切,這還不夠嗎?非要了我的命才肯罷休?”

    言晚不說話,直視着沈英容,以前她只覺得這女人刻薄,但這一刻她認爲這女人愚蠢得可笑。

    都在裏面關這麼久了,還沒認清自己的處境嗎?還口出惡言,是嫌死得不夠早?

    盯着沈英容看了一會兒,言晚緩緩開口:“血脈至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和我毫無血緣關係是吧?更何況,即使有血緣關係那又如何,你一個害死我母親的女人,還想如何?想活命?你怎麼不掂量掂量自己?”

    沈英容咬牙切齒,憤怒咆哮:“我再說一遍,你母親的死和我無關,當初是你舅舅親自點頭要你媽死,我又做不得主,而且,以她當時的情況,未婚先孕可是大丑事,既然秦懷遠肯認,她嫁了不就是了,可她呢,偏要想別的心思,和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孤兒鬧出醜聞,這怎麼怪得了我們?”

    原來就是這個可笑的原因害了母親,害得自己這麼多年認賊作母。

    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成拳頭,言晚牙齒咬得嘎吱作響:“即使不是主謀,那也是幫兇,你憑什麼以爲我會放了你?”

    “不放就不放。”沈英容發瘋了一般,哈哈大笑起來:“關了這麼久,我還看不明白嗎,你根本就不敢殺我們,你要是敢殺,早就殺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耗着吧,只要我多活一天,就多提醒你一天,你母親死得多麼的悽慘,屈辱。”

    “賤婦。”要不是隔着一道門,言晚都想把巴掌甩到沈英容臉上,但她到底忍住了。

    她沉着眸,兩道目光如刀一般狠狠釘在沈英容的臉上,許久,她冷笑:“是,我不會動手殺你,但如果你一心求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一邊轉身就走,她一邊吩咐:“從今天開始,每天每人只給一碗水,一個饅頭,持續到我下次過來爲止。”

    一天一碗水一個饅頭是死不了的,就這麼餓七天也死不了,在這七天時間裏,她會好好驗證一下汪振國給的方子,至於地下室裏這一家三口,到時候再說,具體怎麼着,還要看她心情吧。

    無視了身後尖叫的求饒聲,言晚走得飛快。

    饒是有恨,她也不想把太多精力花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她忙得很,她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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