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真真正正的怨婦。
別看赫拉嘴裏說的始終是讓戴安娜去死。
可實際上,哪怕用屁股去感覺,海森堡都覺得她真正想幹掉的人是……。
是戴安娜的那位便宜老爸……。
總之,當赫拉將最後的話語吐出來之後,海森堡鬱悶的揉了揉頭皮。
“好吧好吧,這位女神,你先不要這樣子怨憤。
畢竟我還沒來得及對你做什麼失禮的事情,你的怒火完全沒必要對準我,對吧。
至於戴安娜的事情,沒事沒事,只要我知道她還安全就可以了。
十五天之後,她要和你兒子角鬥麼。
你兒子是阿瑞斯?
所以,你是赫拉?”
“嗯?”
聽着海森堡的話,赫拉着實有些愣住了。
這發展似乎並沒有按照自己想象的情況繼續下去啊。
難道不該是自己咒罵了所謂的海森堡,也就是面前的外神。
然後,自己發誓殺了那個嘴裏全是海森堡這個名字的女人。
接着自己將激怒眼前的海森堡,繼而引發奧林匹斯神系和海森堡背後阿薩神系的戰爭。
到最後,神系之間的戰爭讓那個該死的混蛋完美的死在這場戰爭裏。
一切不該像這樣完美的發展下去麼?
結果你告訴我你不生氣,這……這這這……。
阿薩神族的神王就這麼和藹可欺麼?
之所以赫拉知道海森堡是神王,因爲她曾與戴安娜有過一定程度的交流。
雖然那交流的過程並不和善,但歸根結底,赫拉通過戴安娜瞭解到了海森堡的一部分消息。
比如,海森堡是太陽,是阿斯加德之王,是舊神之主,是原初之光。
但那又如何,奧林匹斯神系遇到過太多敵人了。
對於被捕的戴安娜口中的阿斯加德之王,奧林匹斯神系衆神,並沒有誰會真的畏懼於他。
如果不是因爲從戴安娜身上感受到了宙斯的味道。
如果不是這個野種身上滿滿都是宙斯的神力遺傳。
如果不是這樣,那戴安娜根本沒可能活到現在!
她太弱了!
想到這裏,赫拉擡起頭,她不滿的看向海森堡,輕斥道。
“告訴我,異域而來的海森堡。
宙斯的野種爲什麼會流落到你的國度,你又爲什麼要派她回到我們的家園!
你有怎樣的野心,你又有何種計劃。
隱瞞並不能讓你走向成功,智慧的奧林匹斯神系總能猜到你要做什麼。
所以,直說吧,你要的是戰爭麼!!!”
“我要的……?”
聽到赫拉的質問,海森堡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我要的是戴安娜完好無損,而聽上去,她現在大概正是完好無損的。
對吧?”
一邊輕聲問到,海森堡一邊感受了一下自己和赫拉的距離。
片刻之後,海森堡輕輕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下一個瞬間,彩虹色的輝光猛的降臨在赫拉麪前,降臨在了她一直居住的大殿中央!
看着近在咫尺的輝光,赫拉稍稍一驚,她立馬挪動頗富肉感的光潔大腿,讓自己向後挪動兩步。
等赫拉站穩之後,海森堡恰恰從彩虹橋中走出。
看着面前這位美麗無比但脾氣頗壞,氣質驚人卻心喪如雪的女神。
海森堡輕輕點了點頭,以示自己對這位神後的尊重。
“不請自來,我失禮了,不過歸根結底,遠來是客,這裏有給客人飲用的美酒麼?”
“你……!”
面對海森堡那隨意的態度,赫拉不動聲色的咬了咬牙齒。
海森堡這幅有恃無恐的樣子當真讓她有些投鼠忌器。
一邊不滿,赫拉一邊看似淡然的點了點頭。
“你這是什麼本事,完全跨越了一整片天空的移動方式?
這樣的速度,就連赫爾墨斯都遠遠不如!”
“你可以稱它爲彩虹橋,算是我們那裏特有的一種小技術吧。
等等,似乎不用你幫忙操辦,我已經找到酒了!”
海森堡一邊寒暄,一邊大大咧咧的湊到赫拉不久前尚且坐着的軟榻上。
隨手拎起赫拉喝過的酒瓶,海森堡一邊將瓶口湊到嘴邊,任憑酒水流入自己喉嚨的同時,他一邊看向面色並沒有難看,但實際上,眼神裏稍稍多了些憤怒的神後殿下。
迎着赫拉蘊含着百般滋味兒的眼神,海森堡放下酒壺,輕聲問到。
“給我講講戴安娜和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
“你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爲什麼要客氣,剛剛你不是說過,拉和伊西斯也在奧林匹斯做客麼。
那麼,我和他們似乎沒什麼區別,還是說奧林匹斯想要單獨對我這個阿斯加德的旅人做點什麼?”
海森堡回答了赫拉的問題之後,便隨手捻起赫拉的糕點。
一邊咀嚼品嚐,海森堡一邊驚喜的點了點頭。
“嗯哼,這糕點比我想的要好喫一些,你的廚子手藝不錯。”
“酒神狄俄尼索斯的眷屬從不會在飲食上讓我失望!”
“不過美酒卻比我家鄉那裏要差上很多,以葡萄爲原料締造的酒水,那可不是男人應該豪飲的東西!”
話音落下,海森堡隨手從鎧甲縫隙裏一摸。
兩個酒壺頓時被他掏了出來。
一壺裏裝着的是阿斯加德傳統烈酒。
另一壺則是矮人王艾崔送給海森堡的矮人恆星烈酒。
將兩個酒壺擺在榻上,海森堡伸手向前一指。
“不妨坐下來聊,無論我帶來的是戰爭還是什麼,都沒必要影響到此時的氣氛。
能看得出,在我出現之前你就在自斟自飲。
那麼,多我一個也不算什麼。
嚐嚐我家鄉的酒,會很烈,但別有風味兒。
我敢肯定它們比葡萄酒更適合你!”
“呵!”
聽着海森堡的話,赫拉一邊皺眉,一邊謹慎的坐到了海森堡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