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地扭動着自己的嘴脣,那張嘴裏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罵出點什麼。
看着布徹憤怒到變形的臉,麗貝卡有一瞬間是不忍的。
但當她感受到自己背後的那個小人時。
麗貝卡面上的不忍徹底消失,她無比認真的再度對布徹重複到。
“你想做什麼,布徹爾,你要殺死我的孩子,現在還要殺了我麼!
來啊,瞄準我啊,殺了我啊!
不然的話,只要我還沒有死去,那我就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孩子!”
“是是是,該死,哈哈真踏馬該死!
你爲一個強姦犯照顧他的孩……。”
“閉嘴!”
“我爲什麼要閉嘴,你以爲我爲什麼還要再知道一切之後,繼續放縱你把我對你的愛情當做兒戲的事情!
我那麼愛你,我尋找了你整整八年!
八年啊,你知道我這八年是怎麼過的麼,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回憶與你的點點滴滴裏度過!
結果呢,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你爲我做了什麼?
我以爲你死了,我以爲你被囚禁在什麼地方,可你居然……和他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快樂的簡直沒了邊!”
“那是我的孩子!”
“沒錯,多虧你提醒我,我可真不該忘記這件事,他是你和那個該死的混蛋的孩子!”
“別在孩子面前侮辱他的父親,你這個沒有禮貌的混蛋,如果被祖國人知道你現在做的事,你就真的危險了!!!”
說到這裏,麗貝卡深深的吸了口氣,當她想象布徹做下的一切被祖國人知道之後的場景時,她真心有些不忍!
畢竟……。
畢竟這個男人真的愛了她很久。
可麗貝卡沒想到,她的話剛剛出口,對面的布徹立馬冷笑起來。
只見他瘋狂的大笑,同時狠聲嘲諷到。
“你居然還有臉在我面前提他,我奔走八年爲了救你,結果你居然早就把那個混蛋當成了你的依靠!
你居然還幻想着他能出現,呵呵,你想多了!”
迎着麗貝卡那詫異的神色,布徹咬了咬牙,他的牙齒甚至刺穿了他自己的嘴脣。
只聽他惡狠狠的繼續說道。
“你以爲我憑什麼能站在這,你以爲我憑什麼能像現在這樣盡情的仇恨他的孩子,也仇恨你這個……這個和祖國人玩到一起去的婊……婊……該死!!!”
布徹憤恨的低下頭,因爲他突然發現,哪怕到了如今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是沒法對麗貝卡邁出那一句婊子!
他狠狠的搖了搖頭,接着將心裏的嘈雜逐漸祛除。
接着他重新看向麗貝卡和他身後的孩子。
一邊確認手槍已經上膛,布徹一邊最後對麗貝卡說到。
“雖然我也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祖國人已經死了!
那個強健你的混蛋如今已經死了!
當然,或許那不算強姦,你是自己走進那個辦公室的,我見過那個視頻。
總之,該死的,未來的我絕不可能再去回憶那一天的一切!”
就在他逐漸接近時,麗貝卡一邊惶恐的後退,一邊大吼着詢問道。
“等等,你說什麼,祖國人死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沒人能殺死祖國人,沒人!
他還這麼小,他不可以沒有父親,還有你,布徹爾,你是在開玩笑對吧?
祖國人不會死的,他怎麼會死,昨天我還看到了他的新聞,今早我也看到了!
你別靠近了,離開,你離我們遠一點!
該死,不要在靠近了,別傷害他,求你!
求你了,布徹爾,我再也不說你自私自利,更不說你是什麼自我主義者了,求你稍微大度一點!
都是我的錯,錯的只有我,孩子是無罪的,別傷害他,別……。”
砰!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布徹便那手槍握柄將女人狠狠砸飛到一旁。
女人的臉頰轉眼流出鮮血,她痛苦的摔倒在一旁。
和大名鼎鼎的反超人類聯盟領袖屠夫布徹相比,麗貝卡就和小奶貓一樣,柔弱的毫無抵抗能力。
一邊將愛人砸飛,布徹一邊咬緊牙關,站到了渾身顫抖的孩子面前。
迎着小男孩兒那畏懼無比的眼神,布徹在一瞬間的惻隱之後,毅然舉起了自己的手槍。
他將槍口瞄準了小孩兒的腦袋,冰涼的槍口讓這孩子抖得就好像篩糠一樣。
緊接着,布徹對小孩說到。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是……。”
“算了,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
布徹蒙的打斷了孩子的回答,他的食指輕輕顫抖起來。
“抱歉,孩子,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你那該死的父親吧!”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布徹猛然扣動扳機,無論如何,他絕不可能讓祖國人的孩子繼續活下去!
誰知,就在布徹扣動扳機之後,那璀璨的焰火從槍口中噴出來的一瞬間。
布徹面前的小孩變了模樣!
可能是因爲驚恐,可能是因爲緊張,更有可能是因爲生死關頭涌現的腎上腺素。
這孩子的雙眼猛然亮起紅光,就在那顆子彈衝出布徹槍口的一瞬間,那男孩眼中的紅光璀璨到讓整座島嶼都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遠方小山崖上,梅芙女王原本還心有不忍的拉了拉海森堡的手。
“大人,您爲什麼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難道我們就真要任由那個大鬍子一路殺過去麼?
雖然那的確是我們要做的事,但祖國人的孩……,玄色的孩子總還是無辜的!
他才那麼大一點,他……。”
梅芙女王說到這裏,眼前立馬被耀眼的紅光所籠罩。
她趕緊看向沙灘,誰知居然連她都看不清被紅光籠罩的沙灘究竟發生了什麼!
見此,梅芙女王緊張的等待着紅光散去。
足足等待了七秒鐘,刺眼的光芒才終於消散一空!
梅芙女王震驚的看向沙灘,那前一秒還被他關心的孩子,此時毫髮無損的站在原地!
而開槍的布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