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平靜的日子會回到二人身邊,但是想不到的奇怪詭祕的事情還是再一次發生在了他們的身邊。
江昀發現了一件極爲古怪的事情,那就是,納蘭心自從回到了淮南地界的淮南王府後,行爲卻變得極爲古怪。
很多晚上的時候,行蹤變得詭祕無比。江昀有去找了納蘭心幾次,但是次次都被在外的侍女攔住。
侍女每次都言說公主在花園中散心。前二次江昀都沒有太在意,但是第三次,侍女敷衍自己的話還是如此,江昀就不得不有些起了疑心。
“對不起公主,在花園中散步至今未回,如果駙馬想去找公主不妨在此稍等片刻。”
“公主很喜歡去花園散步嗎?”江昀不由得問道:“前幾次你也是這般應對於我。”
“公主的喜好不容置喙,奴婢並不知曉公主的喜好是什麼。”侍女的話將其責任推卸開來,可謂是滴水不漏。
但是江昀還是心生無限疑惑,他自到了花園中去找納蘭心,但是卻發現偌大的花園中,並無一人。
晚風習習吹拂而過,吹過芍藥,月下芍藥花瓣被風吹得凌亂而舞。絳色花瓣拂過江昀的鞋面,最終被風吹得不知所蹤。
江昀手中的精緻的宮燈燃亮着腳下一方暈黃,他凝神看着花園之中,那裏有一個人的影子?
江昀不由得叫來侍衛去到處查探公主去向,但是侍衛在府邸中巡視了一圈,卻並沒有得到公主納蘭心的去向。
“王爺,卑職沒有找到公主的下落。”侍衛如此回稟道。
“王妃那裏去尋過了嗎?”
“是的,各處大小院落,卑職已然查詢了一遍,並無公主下落。”侍衛恭敬無比道:“說不定公主已經出府了。不然卑職是不能找不到公主的。”
“辛苦你了,下去吧。”見侍衛行禮下去後,江昀陷入了沉思之中。
由此可見,納蘭心不再府中的確是出府了。作爲淮南王的妃子,至於要夜間出府,至少應該稟明一下自己吧?
可是如今她卻並不在花園之中,那麼她到底去了那裏?出府的話,她又能去那裏?
對於此,江昀百思不得其解,第二日特意吩咐府中管家派人去監視納蘭心。
次日,納蘭心果然又在傍晚時分出了自己的房門。而至於去向,則並不是次次侍女敷衍一般道,是府中花園,而卻是府中的後門。
江昀在收到消息後,就立刻趕了過去,正巧看到,納蘭心一身男裝上了馬匹,策馬向城西而去。
江昀則也命人牽來馬匹,一路追隨而去。
兩匹馬如果相距太近恐被發現,所以江昀一直遠遠的跟着。幸好的是天光還不算太暗。
而納蘭心也並未多心留意周着是否有人跟蹤自己。
納蘭心所到的地方是城外一處小木屋。木屋前早有人在等待着她。
納蘭心看着在等待自己的白衣男子月,不由得愛嬌的垂下了頭,“等很久了嗎?”
納蘭心這才注意到,木屋前的空地擺着的篝火旁邊有一隻烤得滴油金黃的野兔,正在散發着烤肉特有的香氣。
納蘭心不由芳心一動,輕輕的踏到篝火旁,輕輕嗅着空氣中的烤肉肉香:“好香啊,不知道喫起來的滋味是什麼?”
面前的佳人忍不住食指大動,伸出手想去觸碰面前的野兔烤肉,卻被野兔烤肉的熱量燙得不由得尖聲尖叫了一聲。
月不由得上前一步握住了納蘭心的手查看其傷勢:“怎麼樣?痛的厲害嗎”
輕輕的低頭吹着納蘭心的被燙紅的手指,而之前在跟蹤着納蘭心的江昀也趕到了。先是聽到了納蘭心的尖叫聲音,而後又看到了納蘭心身旁的男子似在挾持她。
不由得心中警鐘大作,連忙從馬匹上一躍而起,抽出手中長劍,直刺月而來。
月所在的位置看不見江昀,只聽到了劍破空襲來的聲響,他還未有所動作,但見納蘭心她連忙一把推開了月,月只是輕微的被劃破了衣袖。
月翩然轉身看向來襲者:“你是何人?爲何突然出手相向?”
淮南王江昀看了一眼納蘭心:“你認識他?”納蘭心見自己與月這個陌生男子幽會一事被自己的夫君撞破,此刻卻是萬萬不能承認自己認識月的。
但是,如果不承認月的話,恐怕江昀並不會善罷甘休,納蘭心的思緒萬種,慌亂不已的看着江昀,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淮南王江昀不由得認真去看面前防備之姿態的男子,但見他身長玉立,一身白衣裳穿得是倜儻瀟灑。
江昀認定了面前的人是歹人,再不答話,提起劍直刺向月。
月側身躲避,順便抽出了隨身的兵器長劍,冷兵刃交鋒時候的清脆金屬聲響。
讓納蘭心不由得捂住了耳朵:“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江昀的長劍被挑向了空中,不由得縱身一躍而起接住了劍,繼續攻向月。
月見其身手敏捷,姿態矯健,不由眼前一亮:“好俊的輕功!”
“哼……”江昀翩然驚鴻一般掠向月,手中長劍直刺月的要害,月用劍抵擋攻勢。
二人一來一往劍與劍的兵刃交錯聲響,猶如優美的舞蹈一般。
不由的讓公主納蘭心看得有些發傻,她看過劍舞,優美且迅捷的劍舞,卻想不到又在這裏見到了這樣迅捷優雅的劍舞,只是,這來來往往之中,招招致命卻不是納蘭心想要看到的。
畢竟這兩個人無論是誰受傷都不是納蘭心想要的結果。
更何況,二人的劍術劍法皆是出招要命。
“你們能不能不要打了!”
“納蘭心,他可是要輕薄你?”江昀沒有分神繼續與月交手。
“沒有,真的沒有,江昀!”納蘭心頭很疼,但是此時卻是無法解釋月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你也快住手啊!你倆就不能心平氣和的介紹一下自己嗎?爲什麼要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