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說她傻,其實她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很傻,她怕萬一治好了,她就不會再喜歡張大哥了。
林痕嘆息一聲,一個想要她好,一個卻不想讓自己好,他該聽誰的?“想要你治好病可是你的張大哥的意思,你這麼做的話,確定不會傷他的心嗎?”
“我……”一提到攝政王,柒整個人就開始猶豫了。
張大哥想要讓她好好治病,但是她一點都不想治病啊,“那我繼續喝,但是如果今天張大哥沒有回來,那我就不喝了。”柒一雙眼眸中滿是堅定。
“那你乾脆還是別喝了。”攝政王是絕對不可能會回來的,要是明天她鬧着不喝了,那不是浪費了他的藥草嗎,這樣的話,那還不如不給她喝了。
柒看着眼前的藥碗從她的視線中溜走,就大概的明白了,他是不會回來了。
“嗚……”不是像之前的號啕大哭,恨不得吵死人的聲音,而是低聲抽泣。
林痕見她實在可憐,也就忍不住告訴了她真相,“他也是覺得太危險了,所以纔會把你放在這裏,也是想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纔想要治好你的心智不足。”
“我不想要他的報答。”她只想嫁給她。
“那啥,你可別像之前那樣了,等你的病治好了,我就親自帶你下山如何?”林痕道:“要你的病好的是他,到底要不要治病的人卻是你,你自己看着辦吧。”
柒看着桌上的藥碗,直接一把端了過來,強行往自己的嘴裏一灌,一碗黑色的藥汁盡數進了她的嘴裏,然後嚥了下去。
林痕瞅着差不多了,纔拿了一塊蜜餞給她,道:“他說你喫不得苦,所以特意告訴我在你喝完之後給你一塊蜜餞。”
不可置否的,柒的面上帶着一絲感動,接過了他手中的蜜餞。
“這樣就好了,看來你的心中已經有決定了,那麼就一定要堅持到最後,可不能讓我的那些珍貴藥材付之東流。”林痕撇了撇嘴。
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林痕今天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也就離開了這裏,去看江霖醒了沒。
攝政王並沒有直接趕回淮南王府,而是去了陳國,他還是打算聽從蕭情的建議,去了陳國。
“那些跟了我多年的老部下應該不會背叛我,現在是陳國危險期,他們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攝政王雙眸銳利非常,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需要他的戰場。
剛進了城,他就發現城中不太對勁,那些守城的士兵足足多了三倍之多,好像在遇到大敵的時候纔會這般警惕,但是現在卻這麼守衛森嚴,一定不同尋常。
“喂!那個帶斗笠的,沒看到我們這裏正在檢查嗎,你還敢擅自進城。”一個士兵手裏還舉着一把泛着劍芒的軟劍,就這麼指着他的後心。
攝政王因爲那把劍還指着他,他現在還不宜暴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和武功,只好慢慢的退了回去。
“你,哪裏來的,一來了就往裏頭扎,該不會是別國的奸細,做賊心虛吧!”士兵冷哼一聲,用劍挑開了他的斗笠,攝政王一臉冷意的看着他,那雙眸子讓他心驚。
攝政王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也很是無奈,他現在只能祈禱着自己不會被認出來,雖然他經常帶兵打仗,平日裏與那些兵士根本沒有擺過架子。
但是這個士兵應該是一直留在陳國皇城的,根本沒有去過戰場,所以不至於會認得出他,他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那個士兵歪着頭,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仔細的打量着他,恨不得從腳底板研究到頭髮絲兒。
“你先在這兒別動,等會兒。”那個士兵遠遠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拉來了另一個一個士兵,指着攝政王,道:“你看看,你仔細看看,是不是攝政王?我看着長的很像。”
那個士兵看了一會兒子,而後眼瞳正大,有些不可置信,攝政王明明已經死了,他們當初可是看着他吐出了毒血,還是他們部隊裏的人給扔到的亂葬崗。
雖然他們也感嘆攝政王死的太早,但是他們也更加的認識到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攝政王無論功勞有多大,但是隻要陛下讓他死,他還是難逃一死。
攝政王帶着陳國走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可謂是功勞不,但是陛下看攝政王不順眼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可惜了,攝政王打下的江山,現在卻要被李青那個叛徒奸細給禍害了。
現在看見攝政王,只覺得心中難以抑制的激動,甚至已經伸手去握住了他的雙手,雙眼含着激動的眼淚,道:“你是攝政王對不對,您回來了,您可以救我們陳國。”
攝政王臉偏向一遍,她要是知道這裏居然還看臉檢查,他就應該喬裝打扮一番在過來的,來這裏之前,也應該讓林痕給他做個易容,那樣的話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人認出來了。
“我不是,兩位認錯了,物有相似,人有相同,兩個人長得像也很正常。”攝政王淡淡一語。
“不會的,你一定是攝政王局,我雖然沒有隨您一起上陣殺敵,但是您的長相我卻是不可能忘記的。”那個士兵很是激動。
“我說過了,我不是。”攝政王面色很冷,本來因爲盤查,這裏積攢的人就很多,幾乎都是一窩一窩的,這聲音只要稍稍大一些,那都聽被人聽到,只不過現在人太多,嘈雜聲也很多,所以才僥倖沒有聽到這裏的聲音。
“怎麼了,你們這裏怎麼這麼吵,後面還有很多的百姓都在等着進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