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由覺得悲憤難當,這個陳宴,好好的一個陳國,居然被他弄成了這個樣子,奸佞當道,相反,他們忠臣卻落得如此的下場,他只覺得自己當初就是眼瞎。
當初根本就不應該想辦法去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而是另扶有能者坐上陳國君主的位子,反正當初他只是答應先皇要守好陳國,可沒說陳國的君主一定是他陳宴。
別說扶別人上位了,要是他有異心的話,甚至都可以自己坐立爲王,以他的才智謀略,坐穩陳國君主這個位子還不是菜一碟,只不過他沒有那個心思罷了。
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打算會有,但是偏偏陳國君主卻要將他往絕路上逼。
“將……大人。”士兵作揖,其實他更想喚的是將軍,但是現在,哎……
“我們發現有一個跟攝政王長的很像的人,說不定他就是……”
“住口!”他一臉欣喜,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將軍一聲冷喝給喝住了。
“大人,您……”士兵微微一愣,也沒想到那個將軍反應這麼大,看他的那眼神,簡直跟被死神盯上了一樣。
那個將軍眼眸睜大,橫眉冷目的蹬着他,本來那個將軍的長相就是五大三粗的,這麼一瞪眼,再加上他在戰場上練就得氣勢,一下子就把士兵給唬住了。
然後看向了攝政王,目光中帶着幾分心翼翼,生怕自己看錯了,錯過了什麼人,當看清了那個非常熟悉的人的臉的時候,也不免眼眶積累,幾乎想要淚如雨下。
這麼些日子了,他都已經能夠接受攝政王真的離開了的事情,現在眼前的這個人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傷心事,他在戰場上可以對敵人殺伐果斷,但是對於陳國的君主卻只能壓抑着自己的手。
只因爲他最尊敬的攝政王吩咐了,不許動陳國君主一根手指頭,因爲他是陳國的君主,先皇交託給他的陳國繼承人,所以爲了攝政王的一句話,他才忍着沒有動手。
現在李青算是完全掌握了陳國,連玉璽都在他的手上。
“你……你是……”他張了張口,有些不敢說出自己心裏的那個名字。
攝政王輕輕的呼吸了一口氣,想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看到他的時候,他的心裏也是萬分激動的,只不過現在不是相認的時候,只好冷冷的後道:“我不是,這位將軍怕是認錯人了。”
而後輕輕的眨了一下眼鏡,他的部下,他是絕對相信的,跟了他這麼久,現在能落到這個下場,肯定也是因爲李青覺得他對他衷心,所以纔會想要將他的那些部下給削弱。
“是,你確實不是,我還以爲你是本大人曾經的一個朋友呢。”他強行將眼淚憋了回去,眼眶微微有些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痠疼的眼眶。
“大人,他……他明明就是攝政王啊。”士兵的聲音不大不,也有不少人聽到,聽到的人都一臉驚奇的往聲音的發源地瞅,最終將目光放在了攝政王的身上。
那個將軍因爲他的話引來了這麼多的目光,面上很是不悅,本來這次的好好盤查他就覺得有幾分不對,又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怎麼會突然要盤查。
現在他倒是有些明白了,根本就是因爲李青可能知道了攝政王還活着,知道他可能會回來,所以纔會這麼做,做好抓他的準備呢。
現在士兵的聲音直接把大部分人的目光給引來了,他狠狠地瞪了那個士兵一眼,而後有些失望的道:“這哪裏是攝政王,攝政王分明早就……死了……”說着眨眼間就有些泣不成聲,本來他就憋着眼淚,現在倒是有藉口釋放出來了。
衆人見他哭的很是悽慘的樣子,也不禁搖頭,攝政王啊,這些年也算是爲陳國做了不少的好事,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現在富饒的陳國,可惜了,還有大好的年華呢,他就這麼的去了。
現在的局勢是誰所掌管的他們也都清楚了,他們現在其實也就是別國的預訂百姓,李青是叛徒,他們也都知道,但是現在連陛下都被控制住了,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又能做什麼。
“都是咱們那瞎了眼的君主,要不是他姑息養奸,我們也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一名百姓憤然開口。
其他的百姓本在是沒有勇氣開口辱罵的,但是現在一有人開頭,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是啊,還有李青那個叛徒,明明是我們陳國的人,如今卻要助紂爲虐,幫助別國的來傷害我們本國的人,實在是可惡。”
三言兩語的,你說一句我說一句,整個場面就都吵鬧了起來。
“你們都別說了,陛下和李大人是你們能輕易評判的嗎?”那些士兵凶神惡煞的道。
“哼!你們也是那些叛徒的走狗。”又一個憤憤不平的人不怕死的道。
“好了,這位兄弟,誤會你了,是我們這裏的不是,你有事可以先走了。”將軍止住了眼淚,對他揮了揮手,做了一個手勢,只不過那個手勢僅僅只是出現了一瞬間,所以也就沒有人注意到。
那個士兵有些弱弱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有些不依不饒,拉着那個將軍的衣袖,只不過這次他不敢大聲了,而是聲的道:“那個人,我感覺就是攝政王啊!”
“本大人說了那不是,就不是,我與攝政王相處了數十年,是我跟他相處的時間長還是你跟他相處的時間長。”那個將軍不客氣的道。
那個士兵委屈的扁了扁嘴,那可不是您跟他相處的時間長嘛,他跟攝政王根本就是一天的時間都沒有相處過,也就是那天運氣好了能看到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