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不要緊,只要能對彼此有更多的瞭解,他們就很樂意聽下去。
除了最開始的時候,李曼的闖入給柳誠的生活帶來了很多的困擾以外,隨着時間的流逝,這種生活中的矛盾越來越少,雖然也會爲了誰下去丟垃圾吵上兩句,但是無傷大雅。
兩個人越來越熟悉,會一起去跑步,會一起去超市,會一起做飯,會一起看一些老電影,會一起壓街,會互相扶持,比如李曼不習慣上海這動不動就下雨的天氣,終於生病了。
“這麼熱的天,你裹得這麼厚,跟個熊一樣。”柳誠帶着李曼到了醫院,醫生給開了點藥,主要是消炎,李曼有點細菌感染,c-反應蛋白測定的數字有點高,而且伴發感冒。
開了不少的藥,有飯前喫的,有飯後喫的,有中成藥,也有抗生素。
“阿嚏!”李曼重重的打了個噴嚏,她無奈的說道:“站着說話不腰疼是吧!生病的不是你!”
李曼病懨懨的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有些虛弱的說道:“人家已經很難受了,你還說風涼話,有沒有人性!”
“我這不是請假了嗎?專門陪你看病來了。”柳誠看着李曼的模樣,平時裏那麼獨立的一個小姑娘,居然也有如此小鳥依人的一面。
剛纔抽血的時候,李曼整個人都在抖,不敢看針頭刺入皮膚,她有點暈針,看了一眼針頭,整個人的嘴脣發白,渾身冒汗,整個人軟在柳誠的身上,靠了很久。
柳誠是第一次見到暈針的人,而且還這麼嚇人,連醫護人員都嚇到了。
“你那麼忙,現在請假沒事嗎?”李曼轉過頭,眨着布靈布靈泛着光的大眼睛,頗爲好奇的問道。
柳誠搖了搖頭說道:“老聶最近犯病,我懶得跟他扯來扯去,就直接請假躲開了。”
“我只是怕影響到你工作。”李曼眼睛珠子一轉,無奈的說道:“可憐的小誠誠,就只剩下工作了。”
“我經常出去泡妞的!”柳誠嗤之以鼻的說道。
“那你爲什麼不泡泡我呢?人家也很想戀愛啊。”李曼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幽幽的說道,這都三個月了,兩個人的關係,依舊侷限於朋友和舍友的關係。
“你是個不錯的人,我們還是老鄉,我覺得我和你如果在一起,未來必然會有個好結果,我們真的很合適。”李曼嘆氣的說道。
柳誠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了車載音響,一首悠揚的歌曲響起。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杆上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我用幾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誰。”
“秋刀魚的滋味,貓跟你都想了解;初戀的香味就這樣被我們尋回。”
“那溫暖的陽光,像剛摘的鮮豔草莓……”
柳誠的車開回家用了半個小時,上海這個城市,越來越變得擁堵,自駕車也越來越多,大雨滂沱,但是依舊阻攔不了回家的人的腳步。
等到回家的時候,李曼已經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睡着了。
柳誠無奈的說道:“安全帶沒解,笨蛋。”
“哦,哦。”李曼解開了安全帶,揉了揉腫脹的腦闊,嘴脣變成了蒼白色,虛弱無力的靠着柳誠的破捷達。
“走啊。”柳誠鎖好了車,走了兩步,回頭看着呆在原地的李曼,頗爲無奈的說道。
李曼滿臉不開心的說道:“你扶我一下嘛,我有點腿軟。”
“麻煩死了。”柳誠只好返回去,扶住了李曼:“你平日裏那副強人模樣哪裏去了?”
“偶爾也想撒撒嬌嘛,正好遇到了生病,這個時候不撒嬌,下次就沒理由了啊。”李曼挎着柳誠的胳膊,笑着說道:“你背揹我。”
“嗯?我可告訴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李曼甩着柳誠的手,就像是要零食的孩子,看到櫃檯上鮮豔的果糖走不動路的模樣,她眨着無辜的大眼睛,抿着嘴脣低聲說道:“背揹我嘛。”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柳誠半蹲着身子,背起了李曼。
李曼很輕,背在身上,就像沒有一樣。
“我很重嗎?”李曼低聲問道。
“沒有呀。”柳誠非常肯定的說道:“輕若無骨。”
“膚如凝脂?”李曼輕笑着接了一句,她當然感受到了柳誠那雙手和他已經有些加重的呼吸低聲問道:“你喘什麼?”
“明知道是我佔便宜的事啊。”柳誠看着古靈精怪的李曼,頗爲無奈的說道。
李曼輕笑着說道:“那你怎麼知道不是我佔你的便宜呢?爲了獎勵你,我給你唱首歌吧。”
“十八摸嗎?”柳誠笑着說道。
“討厭,討厭,討厭!不給你唱了!”李曼打了柳誠幾下,忽然用力的鎖緊了胳膊。
柳誠差點笑出聲來,生了病了,她勒脖子就跟沒有一樣。
“鬆開了。”柳誠滿是笑意的說道。
“勒死你!”
“有氣無力,先養好病吧,對了,你居然知道十八摸是什麼啊。”柳誠頗爲怪異的問道。
“我不知道!”李曼用鼻子發出了一個冷哼,用力的在柳誠的肩膀上拱了兩下,埋在了柳誠的肩膀上。
柳誠回到家的時候,李曼就已經睡着了,生病之後,精神頭很差,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徹底睡着了。
“醒醒,給你熬了疙瘩湯,沒放辣椒。”柳誠想要叫醒李曼,結果喊了幾嗓子,李曼沒有醒,他用手摸了摸李曼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他拿出了溫度計給李曼量上了體溫,就換了身衣服,5分鐘後,柳誠一看,39.9°。
“喂喂,你醒醒!”柳誠立刻就慌了,感冒能燒到這種地步嗎?
李曼眉頭緊鎖,卻沒有醒來,柳誠二話不說,抱起李曼就衝向了停車場,到了醫院辦了住院,醫生先推了一針退燒藥,掛上點滴,李曼雖然還沒醒,但是臉色慢慢變好了起來。
柳誠重重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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