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稅?那是什麼?”柳誠愣愣的看着李曼,他對這些金融概念,真的是一無所知。
李曼當然清楚,她滿是笑意的打開了電腦說道:“直接稅就是不能繞過的稅務,立法者預期稅負不能轉嫁的稅,爲直接稅,反之爲間接稅。”
“直接稅和間接稅的區別,就是稅收負擔是否可以轉嫁爲標準制定。”
“比如所得稅、房產稅、遺產稅、社會保險稅等等,都是直接稅的範疇。”
柳誠將自己的湊到了李曼的面前,認真的看着李曼的電腦屏幕,愣了許久才說道:“這不就是人頭稅嗎?”
“這越徵越窮啊。”
柳誠對於直接稅的認知,就是人頭稅,但是似乎卻不太一樣的感覺。
李曼打開了一個金融模型,一遍輸入數字,一遍說道:“其實我老師做過一個模型,如果能夠有效的、直接的,改變現在的經濟模型。”
“我們就可以實現有百分之七十的人不納稅,剩餘的百分之三十,是稅賦的主要承擔者。”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啊。”
柳誠眉頭緊皺的問道:“七成的人不納稅,三成的人承擔稅賦?!”
李曼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對呀,這就是直接稅的意義啊,但是現在直接稅的阻力非常大,畢竟現在官僚資本對國家主權的僭越越來越嚴重了。”
“他們在政治中的影響也越來越大。”
“現行的稅賦政策,根本收不到他們的腦袋上,如果國有資產比例依舊很高,怕是要出現財政困難了,而且不是沒有過財政苦難時期。”
李曼給柳誠看了幾個數據之後,柳誠額頭沁出了冷汗,點頭說道:“這幫人偷稅漏稅這麼嚴重啊!”
“他們說這是合法的節稅避稅!”李曼一拍桌子,氣呼呼的說道:“你都不知道,這羣人多不要臉!”
柳誠搖頭說道:“反正是你們在推進工作,跟我沒啥關係誒,希望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美好吧。”
李曼看着數據還有模型,愣愣的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們既然借了,就必須要還!”
柳誠搖頭說道:“但願吧,我能看到那一天。”
柳誠和李曼的週末是非常有趣的,至少里士滿有很多的美食,來自全球各地的美食。
“慢點喫,以前還覺得你挺斯文的,結果咧,你喫的滿嘴都是油。”柳誠拿起了面巾紙給李曼擦了擦嘴角。
李曼笑的很開心,她看着柳誠的眼神裏,盡是迷戀,她輕聲的說道:“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愛情的模樣太多了,柳誠也不知道李曼心中的正確答案是什麼,以他的經驗而言,他可以講出所有的甜言蜜語,但是他沒有。
他只是靜靜的看着李曼,等待着她自己說出答案。
李曼抿着嘴脣笑着說道:“愛情啊,愛情就是看過你所有壞的模樣,但是依舊選擇了你。”
柳誠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其實你知道嗎?即便是最幸福的伴侶,他們相守一生,也有超過五十次以上,想要掐死對方的衝動。”
“但其實,吵架就是一種情緒,吵完了,也就吵完了,繼續斤斤計較,反而消磨兩個人的感情。”
“所以,什麼是愛情呢?”柳誠買單之後,向着自己的車走去的時候,總結性的說道。
李曼看着柳誠,呆滯的問道:“你以爲的什麼是愛情呢?”
柳誠笑着說道:“是彼此可以肆無忌憚的吵架,是彼此可以肆無忌憚的嘲諷對方一萬個缺點,卻依然可以牽着手,走過漫長的路。”
說情話這種事,對於柳誠而言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他的確是發自肺腑的說着他對愛情的理解。
李曼不是一個很喜歡逛街的女生,柳誠和李曼逛街的時候,李曼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隨後帶着一頂小帽子,突然出現了柳誠的面前,笑嘻嘻的問道:“好看嗎?”
那時候,她的笑容,仿若是一道陽光照進了柳誠的心裏。
時間很快,過年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柳誠不能回家,美東和美西的數據中心不放春節假期,但是李曼是要回家過年的。
爲此李曼的情緒變得略微有些焦躁,然後生活的瑣事,讓兩個人吵了一架,柳誠在吵完之後,已經記不得吵架的原因了。
或許是一個塑料袋,柳誠隨手丟掉了,李曼有攢塑料袋的習慣,總覺得什麼時候能夠用到,柳誠總是嫌佔地方。
或許是下午的小米粥多放了一燒水,又剩下了一些,柳誠不喜歡做飯做的太少,李曼則喜歡剛剛好。
或許廁所沒紙了,最後一個人忘記了從櫃子裏拿紙放進紙筒裏,然後就開始了爭吵。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爭吵是一種生活的常態,他們吵的不是這些細節,而單純的是因爲不能在一起跨年。
“也要補你別回去了。”柳誠看着生悶氣的李曼,突然開口說道。
李曼終於有點繃不住了。
她挪了幾下,湊到了柳誠的身邊,抱住了柳誠的胳膊,悶悶的說道:“可是我不能有了男朋友,就忘記了爹媽啊。還是得回去過年的。”
柳誠點了點頭說道:“那倒也是。”
“你就是這樣,總是那倒也是,挺好的,不錯,似乎就沒什麼意見一樣,好像我一點也不重要。”李曼鼓着腮幫子,氣鼓鼓的說道。
柳誠揉了揉李曼的頭髮,笑着說道:“我這是尊重你啊。”
“可是你這種相敬如賓的尊重,讓我感覺,你不在乎我一樣。”李曼揚起了那張明媚的臉,即便是生氣的時候,她依舊那麼的迷人。
柳誠一直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和女人講道理。
他低下了頭,用力的吻住了李曼的嘴脣,良久才鬆開,將李曼所有抱怨的話堵了回去。
客廳裏只剩下了甜蜜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