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我知道你心性高傲,但是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種話?以你今時今日在姜家的地位權力,你也配讓我屈居於你之下?”
江炎與姜紂兩人都是姜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從小兩個人就暗暗較勁,互相競爭,但大都是江炎贏得多,姜紂贏得少。
因此,他們兩人之間其實早有積怨。
姜紂這輩子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江炎踩在腳底下。
他如今在姜家的地位如日中天,衆人追捧,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早就已經把江炎給比下去了。
但是他心裏始終還是有這麼一個結,想要親眼看到江炎向他認慫,屈居在他下面。
只可惜,無論姜紂在姜家是什麼地位,擁有什麼樣的權勢,以江炎的性格,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根本不可能屈居姜紂之下,替姜紂做事。
“呵呵,姜紂,幾年沒見,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沉不住氣?我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生氣了。”
姜紂哼了一聲,面色陰沉地說道:“姜炎,我可以明着告訴你,只要我姜紂在姜家一天,你都不可能再重新回到權力圈來。不信的話,咱們走着瞧!”
姜紂起身就向外走去,留給了江炎一個冷酷地背影。
江炎暗暗皺眉,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傢伙口氣是越來越大了,看來我不在這幾年,還真是沒人治得了他了。不知道對於家族改革這件事情,這傢伙會是什麼態度?”
在江炎看來,姜家衆人絕對都會反對家族改革這件事情,尤其是像姜紂這樣的大區負責人。
因爲家族一旦改革,將會對大區負責人的權勢、地位大大削弱,而且會在家族內出現一次重新洗牌的機會。
與姜紂關係密切地那些人,有利益瓜葛的人,肯定都會站在姜紂那邊。
所以,想要實現改革,這在姜家絕對會引起很大的變動。
江炎將按摩的技師叫了回來,然後繼續享受按摩,在家族年會開始之前,他都不會有任何動作。
當天晚上,姜懷義來敲了江炎的門,父子兩人見面聊了聊。
“你小子來到了島上,怎麼不主動去跟我問候,還要我來找你小子打招呼。”
江炎嬉皮笑臉地回道:“我坐飛機太長時間,有點累了,本來想明天去見您的。”
“行了,別跟我來這些虛的了。”
姜懷義神色變得有些凝重,關於家族改革的事情,姜百川已經向他透漏了一點風聲,讓他到時候不要在年會上幫江炎說話。
“你爺爺私下找我聊過了,家族的情況我也瞭解了,關於家族改革的事情,他不讓我插手,還要我裝病不來參加年會,但我還是來了。”
江炎與姜懷義對視一眼,心裏已然明白,姜懷義之所以過來,肯定是不放心自己。
“爸,我跟爺爺也談過了,雖然爲了這次家族改革,他決定要犧牲我,但是他也給了我足夠的補償,所以您不必爲我擔心,也不要替我說話。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到時候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我。”
姜懷義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露出了疲憊地神色。
“唉,家族陷入如此境地,想要挽救這種局面,也只有改革了。這些年來,秦家也仗着與我的關係,一直從我們姜家撈好處。我礙於你小媽和你弟弟的顏面,所以沒辦法跟秦家斷絕往來。”
江炎不想讓姜懷義有什麼負擔,故作輕鬆地說道:“我早就看好多人不爽了,趁這個機會,好好地整治一下他們。我這幾年在外面,過的也挺好,所以就算離開了姜家,也不會有多大損失,還可以跟鳳秋相守終老。”
聽到江炎最後這句話,姜懷義睜開了眼睛,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
“嗯,能跟自己喜歡的人相守終老,這倒是你唯一能讓我值得欣慰的地方。本來我還想來寬慰一下你的,沒想到你這麼想得開,看來是我多想了。我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姜懷義起身就離開了,沒有像以前一樣跟江炎長談一番。
很快,聖誕節到了,姜家年會也已經佈置好了。
姜家衆人都按照家族規定的時間前往了年會現場,今年的年會與以前有些不同。
往年的年會現場佈置的更像是宴會,美酒佳餚,載歌載舞,還有節目表演。
而今年的年會現場佈置的像是會議廳一樣,寬闊地大廳中擺了幾排長長地桌椅,足夠容納幾百人同時落座。
許多人看到今年不一樣的佈置,都心生疑惑。
“咦,今年的年會是誰佈置的現場?怎麼佈置成這個樣子?”
“看起來像用餐大廳,今年不會就只吃一頓飯吧?還是有什麼特殊節目?”
“這餐桌上都擺好了座次名字,趕緊入座吧!”
江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在中間一排的餐桌上,座次差不多在中央的位置,不算靠前,也不算靠後。
其他人也都一一入座,江炎坐的這一桌基本上都是姜家的高層實權人物。
很多人發現江炎的座位之後,都不由產生了質疑。
“姜炎這傢伙不是被安排進入審覈部門了嗎?他來年會湊什麼熱鬧?”
“他的座位居然跟家族高層們在一起,是不是搞錯了?”
“難道家族是準備重用他?”
許多人心中都產生了疑惑,不少異樣地目光落在了江炎身上。
姜懷智坐在江炎的斜對面,他冷着臉問道:“姜炎,是誰讓你來參加年會的?而且還跟我們坐在一桌,這是你該坐的地方嗎?”
江炎瞥了一眼姜懷智,知道他跟自己之間的仇怨是無法化解了,所以也沒必要給他好臉色看。
“我想來就來,你管得着嗎?我坐在什麼位置,這是家族安排的,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姜懷智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他拍桌而起,氣呼呼地瞪着江炎。
“好你個姜炎,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姜懷義,你就是這樣教育兒子的,沒大沒小,頂撞長輩,還有沒有規矩?”
姜懷義端着酒杯喝了口紅酒,愛答不理地回道:“我怎麼教育兒子,也比你教育的兒子強吧?至少我兒子不會做出家族內訌,殘殺同族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姜懷智頓時被姜懷義的話氣的腦袋充血,臉都漲紅了。
“你……”
這時,姜懷坤咳嗽了一聲,插話道:“行了,今天是家族一年一度的年會,應該高高興興,和和氣氣的,誰要是在今天找不自在,一會惹惱了家主,都要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