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猛的睜開眼睛,張口便喊了一句,隨即又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還出現過這一幕。
…………
不知過了多久,雨停了,烏雲散了,陽光又照射了過來。
夏樹悠悠轉醒。
腦袋中卻又是兩個字的念頭:
戰爭!
“怎麼會有這兩字的念頭?”
“咳咳~”
砰砰..砰砰...
感受着身體傳來的心跳。
“原來這傢伙心臟長在右邊啊!怪不得大爺我捅不死他...”
他掙扎着想爬起來,卻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連偏過的頭也無法轉動,只能錚錚的看着前方。
視野中是一名屍體。
屍體扭着脖子,頭部斜對着夏樹,讓他看清了護額上的圖案。
“草忍啊?莫非這個草忍,就是那個紅色的光球麼?”
“他應該是被這個隊長給殺死了...”
夏樹心裏想着,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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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狼使用祕法爆氣之後會虛弱,但不可否認他會變得更強大,尋常上忍不是他對手。
虛弱時期他的小隊會照顧他直到他恢復。
而這次反覆的使用祕法,導致祕法反噬更甚以往,他的身體完全動不了。
更何況被夏樹連捅了兩刀,失血不少。
他的隊友又早死光,這次也沒有隊友照顧他了。這具身體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過不了多久變會死亡。
可偏偏夏樹還吞了這準死之人的光球。
夏樹再一次借身復生。
他的靈魂微微滋養着這具重傷的身體,但依舊顯得杯水車薪,身體的活力慢慢流失,以至於昏迷的夏樹完全察覺不到。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又下起了小雨。冰冷的雨水打在夏樹的側臉上,然後他悠悠轉醒。
胸口狂狼灑下的止血粉被雨水沖刷,慢慢的滲溼,傷口也被雨水泡開。
夏樹只覺得渾身疼痛,卻沒有胸口處的感覺。那草忍的屍體也還在他的眼簾。
雨水滑過臉頰,夏樹想試着舔舔雨水……
“渴~”
而僅僅是這麼一小會兒,夏樹便又暈了過去。
......…
月明星稀,烏雲各自飛。
清晨,第一束陽光透過雲層照射過來。地面上的少許積水反着晶瑩的光芒,周圍土石崩塌,溼瀝瀝的泥土上到處都是小動物的腳印。
甦醒的小動物們各自外出開始尋找食物,這戈壁荒漠沒什麼大型動物,一些食肉型小傢伙們被血腥味吸引。
“吱吱~”幾隻沙鼠順着血液流動的方向嗅着。
“嗄嚯~”
“嗄嚯~”
幾隻烏鴉飛來,它們的叫聲嚇跑了沙鼠,也吵醒了夏樹。
夏樹只覺胸膛傳來微微的疼痛。
“嗄嚯!”
一隻烏鴉站在夏樹的胸膛上,歪着腦袋斜着眼睛看了看這個兩腳怪。
或許它還在奇怪着:“這條兩腳怪,到底是死了沒死……”
隨即它對着夏樹左胸裸露出來的傷口,一口啄下。
“啊!!”
“嗄嚯~”烏鴉被夏樹的痛叫聲驚得狂扇翅膀,還一巴掌拍在了夏樹臉頰,然後狠話依舊的飛走了。
“嗄嚯~嗄嚯!”
夏樹卻又痛得昏迷了過去。
狂狼灑在傷口的止血粉早就被雨水沖走。烏鴉這一口也將快結疤的傷口啄開,鮮血啵啵流出。
慢慢的,夏樹這具新身體的氣息越來越弱。
恍惚中,許多的畫面一閃而過。
有高聳的摩天大樓,有新婚祝賀,四位老人的期盼。
有麻布衣物的父母在教他說話,說的卻是日語,和想打卻捨不得落下的巴掌。
有獨自一人在爬樹踩水,發現了屬性查克拉的激動。
有幾人圍着篝火的笑談,可見身旁女孩的嬌羞。
......
好像這些畫面,並非來自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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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忍的一處住宅。
“這麼多天了,中介還沒回來麼?”
面對小草純一郎的問話,面前半蹲着的人頭也沒擡的輕輕搖了搖頭。
咻~
瞬身出現的人影招呼也沒有打,而且直接開口對着小草純一郎說到:
“中介死了!”
這一句話,讓屋子裏面所有人都一呆。
“怎麼回事?”小草純一郎看向來人。
“因爲一直沒有中介的訊息,我派人前往查看,在雨之國境內發現了中介的屍體,還有那隊雨忍的屍體,加上中介總共五具屍體。其中有兩人被埋在土遁下面,中介的屍體我帶回來了……”。
那草忍說着,雙手結印。
嘭~
白霧散開,一具裹着的屍體平躺在地上。
“怎麼回事?那物資呢?”
草忍搖了搖頭說到:“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物資馬車消失不見,而且由於晚上大雨的關係,路面也沒有痕跡留下”。
嘭!小草純一郎憤怒的一拳拍在桌子上。
“我就知道!雨忍竟然只派這麼一隊前來接應物資,恐怕是想翻臉不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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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夏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又在了那個漆黑的空間。
他的光球晃了晃,精神一下子清醒了。
“我他喵的!”夏樹看了看周圍。
“又死了?”
“這該死的忍者,該死的戰爭!”
“嗯?我爲什麼要罵忍者和戰爭?”
“不管了!得先復活再說!”
夏樹的光球扭頭望了望四周,找了一個看起來光亮比較近,比較足,比較多的方向飛了過去。
………………
光球飄啊飄,足足飄了一通宵。
夏樹隨意逮着一個光球就下口。
咔!
“不行!換!”
咔咔咔!
“我,夏樹,牙疼!”
“啊,我他喵的,怎麼吞不了啊!”
夏樹飄到了一個小鎮上。
與其說是小鎮,倒不如說是難民集中營。
這裏都是一些逃難的普通平民。
隨着他在這漆黑空間呆得越久,空間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個空間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成了黑白兩色。
周圍的環境也顯現了出來,當然一樣是黑白的。
夏樹看着自己周圍的一個個光球,光球中隱隱還顯示着火影世界裏對應的人。
此時的他,就像他曾經玩的某些單機遊戲,死後成了靈魂狀態一樣。
黑白的地圖,黑白的怪物。
他能看到周圍黑白的場景,和那些人的靈魂光球,一切如夢幻。
......
但是牙疼是真的。
於是剛纔那一幕,也已經發生了無數次。
他吞不掉這些人的光球。
無論是老人,小孩。
甚至他還發現了一個重傷者,腿都斷了一條。
本來夏樹很是嫌棄的。
大爺我有這等外掛,會吞噬你這個缺胳膊少腿的傢伙?
沒錯,夏樹老爺看不上。
然而結果是,他在這難民聚集鎮找了一小圈,一個都吞不了,不得已把注意打在了那瘸腿男人身上。
然後他依然吞噬不了。
“啊!我靠!靠!這是玩我呢!”
黑白空間的夏樹一頓發泄之後,突然一愣。
“外掛到期了?”
“不,我還在這,並且這空間還有了進化!那就說明不是外掛到期了”。
“是我沒觸發正確的吞噬條件?”
“現在看來,正常完好的人是不能吞噬的,現在這個重傷的也不能吞噬,可之前爲何能吞那兩名重傷的忍者?”
“是因爲那忍者是我親自重傷的?”
“不對不對!第一名忍者不是我所傷!”
“……”
任夏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自己這外掛到底是能吞噬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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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各位還在看我寫的小說的小夥伴,更新不穩定,我的作息時間也很亂。我能保證的,是每天最少一章。有空的話會更兩章)
(至於章節名字,實則是在告訴我自己,安心的好好玩,喫飽了沒事別想那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