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秦衡又問。
時汐在內心翻了無數個白眼,面上還是小意溫柔的模樣,嬌羞的甩了甩馬尾辮,又重重的跺了跺腳,“當然是真的,人家不說假話的啦。”
【略略略,噁心死你。】
女孩說話的語氣,確實甜的很,就像是含着蜂蜜,甜滋滋的。
至於她說的噁心,秦衡倒沒感覺到。
反而愈發的覺得可愛。
秦衡不再逗她,將吊墜給她戴上。
撩起長長的馬尾辮,在她的玉頸後面調整了下繩子的長度。
一雙如同蝴蝶振翅欲飛的鎖骨中間,落下一塊不規則形狀的紅色玉石。
極致的紅與白顏色的撞擊,叫秦衡不覺心頭一滯。
他能看到,路過的人也會看到。
想到這,秦衡便不大痛快的將時汐的校服拉鍊一直拉到頭,讓她整個脖子都被布料遮住。
時汐:???
發生什麼事情了?
爲什麼要突然拉她的拉鍊?
秦衡沒解釋,而是拉着她走出去,九轉十八彎,又坐回車上。
秦衡敲了敲前座,“將隔板弄上。”
眼見着兩人後座完全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沒人能看到,時汐這才慌了。
正常人這時候大概會想些風花雪月的事情,時汐不。
她想到了分屍。
她勾着腦袋看後座,這裏好像是能藏一米長大砍刀的樣子。
這要是刀鋒磨得利索,砍起來皮是皮骨頭是骨頭的,看着也舒坦。
要是刀鋒磨得不利索,砍完之後皮和骨頭都藕斷絲連的連在一起,看着老彆扭了。
等等,她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現在最關鍵的不應該是自己的狗命嗎?
……命嗎?
“你坐的這麼遠幹嘛?”秦衡對她的心思瞭然於心,所以此刻只覺得好笑。
也是用了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住不笑出聲。
這麼有想象力,怎麼不去寫小說呢?
小說都沒她想的這麼離譜。
時汐立馬身子抖了幾下,然後飛快的挪了位置,雙手貼在秦衡的胳膊上,“沒有的事,我就是……就是……”
女孩咬着手指,因爲對一米長大砍刀的擔憂,焦急的想着藉口。
想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只能萌混過關的眨了眨眼睛,聲音也嗲嗲的,“誰也不能讓我離開你的身邊。”
反正嘴甜總沒錯的。
秦衡怔愣了下,好一會兒才另問道,“抖什麼?”
時汐:“……沒、沒抖啊!”
【嗚嗚嗚,後座不會真藏着一米長的大砍刀吧,救命啊,我不想死的這麼醜。】
秦衡:“……”
原來死的醜纔是重點嗎?
秦衡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只能屈指敲了敲女孩的額頭,見她喫痛的捂着額頭,眼睛瞪圓像是貓兒一樣纔開口。
“別胡思亂想,你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光線,隔板擋起來會暗些。”
時汐:“啊?這樣嗎?”
秦衡扯開脣角,忽然靠近,脣瓣似乎都能觸碰到她的耳垂。
“不然你以爲我要做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