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嬌嬌軟軟的聲音,只要他轉過頭睜開眼睛,就能瞧見……
不能再想下去了。
秦衡忙捂着眼雙腳飛快的朝着門外走去。
等到將門關上,纔將手拿下來,心裏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時汐歪了歪頭。
人呢?
站她面前這麼大而且又帥身材又好還有錢的人呢?
怎麼不見了啊。
她走到門口,拍了拍門,“我要出去。”
這聲音一響起,秦衡又再次想到剛纔不經意間看到的支離破碎的場面。
他攥緊了拳頭,深呼出一口氣後才冷聲道,“不行。”
女孩鼓着臉頰,雙手握成拳頭捶了捶門,重複了一遍,“我要出去。”
秦衡沉着臉,手指捏緊,哄着道,“不是要寫試卷嗎?你乖乖的在裏面,等會我就將試卷送進來好不好?”
時汐想了會,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好。
申逸一路緊趕慢趕的終於到了秦衡的住所。
他驚疑不定的站在門口,等到門開之後正要邁出腳走進去之時。
手上的試卷被拿走。
門“啪”的一聲被關上。
淦!萬惡的資本家。
無情哦,卸磨殺驢!
呸!他纔不是驢。
申逸急急的過來,看了眼黢黑的天色,又滿心疲憊的回去。
他原先是厲總的助理,後來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他離開了厲總。
最後從家裏某個角落翻出一張名片,然後打了電話到了秦總這裏。
當時的秦總,還不是現在這樣,只是一個少年。
他頭一回見到的時候,險些唬了一跳。
看人的時候,一雙狹長的雙眸如同鷹隼一樣,看着一個人的時候像是能直接看到對方的弱點,一擊即中。
只不過,當時的秦總,一直到現在他瞧着,身上總是蔓延着一股極爲沉重的氣氛,好似心裏壓了什麼事情。
夜涼如水,月光淺淺的照在回家的路上。
剛纔開門的一瞬間,他倒瞧見秦總面上掛着的極淺的笑容,先前的沉重似乎完全都消失了一般。
“轟隆”幾聲,天上迅速掉落下淅淅瀝瀝的雨珠。
申逸抹了把臉,心想自己管的真夠多的。
如今最重要的,是他要淋着雨回家。
申逸本來是想着晚上沒人看到,就騎着妹妹的粉色小電驢呲溜過來。
現在好了,他不僅要淋着雨回去,還得被妹妹知道他騎了她的車。
人生真艱難。
秦衡終於打開門走進去,對上女孩委屈巴巴的眼神。
將試卷從身後拿出來,然後放到一旁的桌上。
“寫吧,我看着你寫。”
時汐站起身,極爲開心的走到桌邊坐下。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
“啪”的一下,她哭訴一般將手上的筆甩開,“這是什麼啊,我看不懂,都是螞蟻在爬。”
秦衡:……早知道剛纔隨便拿張紙糊弄她了。
也對啊,喝醉的人能看清楚字才真是見鬼。
不過看來,家裏面可以時時備着些度數不高的果酒了。
淺醉怡情。
“快點寫,寫完就睡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