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便是秦婉了。
又聽了會丫鬟安慰秦婉的話,時汐這才慢吞吞的走出去,走到秦婉的面前。
“長姐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秦婉聽此震驚的看過來,“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剛說完,身側的丫鬟便忙撫着她的手,秦婉的神色也跟着緩了下來。
書房的門被推開,魏珂從裏面走了出來,看向秦婉的時候,神色中帶着些許愧疚。
秦婉見到他脖頸處無意露出來的紅痕,身體一軟險些倒在地上。
時汐冷眼秦婉身邊的丫鬟將周圍圍着的人驅走,心中一嗤,原本就是自己尋的人,如今應到自己身上,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了。
“婉兒,本候昨夜不知爲何,將人當成了你,做了些逾矩之事。”
他的話音剛落,便從裏面走出一個纖若無骨的女人跪在地上,“奴婢有罪,還請夫人責罰。”
許嬤嬤皺了皺眉,走上前將時汐擋在身後。
時汐悄悄的探出腦袋,看了地上跪着的女人一眼,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丫鬟便是昨晚扶她的那個。
看着她面上露出的喜色,看來這是得償所願了。
若不是全身無力,秦婉氣的恨不得將手中的帕子絞碎,偏偏此刻她還不能生氣,只能溫和的笑了笑,“我身子孱弱,不能侍奉侯爺,紫煙能代我侍奉左右,哪裏來的罪呢。”
魏苛擡了擡眼,側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紫煙,眉頭皺得極緊。
秦婉心中一驚,忙小步走上前,依偎在魏苛的懷中,語氣哽咽,“我想着侯爺醉酒回來,定是要頭痛的,故而派了紫煙去取醒酒湯,誰料到……”
下面的話她沒說完,一切卻盡在不言中。
她將責任全都推到了紫煙身上,意指紫煙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如此心思不善……”
“侯爺。”秦婉伸出手撫着魏苛的胸膛,笑意勉強,“紫煙是我從王府裏帶來的,到底是與我有十多年的主僕情分,請侯爺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責備她。”
“你的意思是?”
秦婉脣角露出一抹苦笑,“紫煙既已侍奉了侯爺,好歹也該在這院子裏有一個名分。”
時汐聽此不由得擡眸看向秦婉。
這還真是,夠能忍的。
不僅要接受計謀失敗,貼身丫鬟與夫君發生關係的事實,竟還主動提出給這丫鬟一個名分。
王八成了精了,這樣的事情都能忍下去。
不待幾人繼續囉嗦,許嬤嬤走前兩步福了福身,“二小姐昨夜吃了冷風,現在身體多有不適,老奴想着先帶二小姐回府。”
聽到許嬤嬤這話,秦婉也顧不上紫煙的事情了,忙從魏珂的懷中出來。
“菱兒身體不適嗎?我讓人去請太醫來,是我的不對,沒能好好照顧菱兒。”
如今紫煙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若是再讓秦菱跑了,那她這一月多來的算計可就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