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暨白着臉解釋,“我沒幫她說話。”
“這話你對着我說有什麼用?你該對着菱兒說。”沈氏怒不可遏,“從前菱兒幾乎足不出戶,京中是怎麼傳出菱兒嬌蠻驕縱的名聲的?”
時汐適時的在側擺出一副神傷的模樣,低低的垂着頭,什麼話也不說。
秦暨看着兩人半晌,眼中閃過幾分掙扎之色,最後道了一句,“我知道了,明日我便進宮。”
沈氏聽此心裏的怒火才歇了些,命人將地上碎裂的花瓶收拾了一番。
走到外面,時汐被叫住,她轉過身,看着秦暨。
“菱兒,回頭她再過來同你說話你別理睬,離她遠些,不出七日,爲父會給你一個交代。”
時汐有些詫異的擡眼,她還以爲,聽到的會是讓她原諒秦婉的話。
因爲這具身體的父親,算不上不好,但是性子優柔寡斷。
剛纔秦婉哭的那麼可憐,她還以爲秦暨會因此而原諒她的。
如今看來,也並不是那麼的糊塗,也並不是那麼的無藥可救。
時汐勾了勾脣,露出一個慘白的笑,“父親放心,喫一塹長一智,我定會離她遠遠的。”
她是會離秦婉遠遠的沒有錯,但秦婉會不會離她遠遠的就未可知了。
……
接下來安靜了幾天,時汐耐不住性子,便央着許嬤嬤帶她出去晃一晃。
馬車走的很慢,一旁的許嬤嬤掀開簾子看到馬車裏的一幕,眉眼不禁抽了抽。
許嬤嬤的話還沒說完,拉着馬車的馬陡然加快了速度。
人羣被嚇得四處逃散,路邊空蕩蕩的。
不遠處,秦婉面帶薄紗,聲音中顯出幾分急切,“侯爺,那是菱兒的馬車,你快過去救她。”
因爲上回被反駁了幾句,魏苛並不喜歡這個妻妹。
不過,他再不喜歡,也沒到見死不救的地步。
想着,便往前走去。
馬車裏面,時汐正低聲罵人。
千想萬想都沒想到秦婉會在馬車上動手。
可不是嘛,在所有人面前要是與魏苛有了接觸,秦婉再命人傳一傳流言,到時候就是逼着她嫁過去了。
看着不遠處過來的魏苛,時汐咬着牙扶着馬車的邊緣,最後緊閉上眼,直接跳了出去。
她就是摔個半死,也不能和那兩口子沾上關係。
然而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她的腰身被握住,極冷冽的竹香將她緊緊包裹住。
時汐心中一冷,害怕的睜開眼睛。
天旋地轉,她只瞧見男人一雙狹長而又微彎的雙眸,像是有星辰在其中閃爍。
找到他了。
時汐下意識的伸出手抱住男人的後背,整個人都貼了過去。
不多時,男人站定,有些艱難的收回手往後退了幾步。
趁着許嬤嬤還沒跑過來,時汐忙問了一句,“你可有家室?”
男人一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