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親的?
秦婉起先以爲沈氏是在說氣話,後來見她面色淡淡心中慌亂的不行,極爲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母親,您就算生氣,也不能說這樣的氣話啊。”
沈氏看着門口,門口處站着一位少年,她神情緩了緩。
“驌兒,過來將這兩人趕走。”
秦驌果然衝上前捏緊了拳頭。
對着沈氏秦婉不敢說重話,對着秦驌她不由得拿起了做長姐的風範,“你整日在外廝混不知禮數,怎麼到了侯爺面前連禮都不行了。”
秦婉不喜秦驌,秦驌和秦菱是雙生胎,兄妹倆自幼感情就好,獨獨將她排開來似的。
秦驌:“……”
秦婉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個狀況,還擱這給他擺譜呢。
沈氏解釋了一句,“聖旨已經朝着侯府去了,他們忙着算計你妹妹,還沒來得及回府。”
聽到後半句話,秦驌拳頭又捏起來了。
他看了看秦婉,猶豫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他是不打女人的,雖然他知道,大部分事情肯定是秦婉折騰出來的。
既然不能打秦婉,那就一股腦全打魏苛好了。
這麼想着,秦驌咧開嘴笑了聲,一拳頭重重的打了過去。
魏苛不過是個讀書人,雖然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但對上從小練武的秦驌,那定是隻能被按在地上捶的。
秦婉倒是想過去,只是被攔住只能扯着嗓子叫罵。
趁着魏苛被打倒在地上,時汐還悄悄的走上前,伸出腳踢了幾下。
等到秦婉覺得嗓子都哭乾的時候,秦驌終於停了手,“敢算計我妹妹,沒打死你算我仁慈。”
他轉頭又對秦婉開了口,“聖旨此刻已經到侯府了,你從此不再是母親的女兒,有事沒事都別再靠近鎮南王府的任何人,若是讓我再知道你算計我妹妹,這筆賬我就直往魏苛身上算回來。”
他都不明白,秦婉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婉顧不得倒在地上的魏苛,一雙哭紅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沈氏,“母親,這是真的嗎?我的名字真的不在皇家玉牒上了嗎?”
她片刻也不敢移開視線,只希望從沈氏口中聽到她想聽的話。
怎麼會除去她的名字呢?她也是鎮南王府的女兒,就因爲秦菱,他們便要狠心拋棄她嗎?
“你不是我的女兒,你的父親與王爺交好,後來你的父親死在戰場上,你的母親跟着殉情,只留下不滿週歲的你。”想到這沈氏便後悔不已,當初她就不該應了秦暨的話。
秦婉呆愣在原地,隨後眼淚直流,撲到沈氏懷裏,“母親,您就是我的母親,您養了我十多年,就算沒有血脈關係,我也是您的女兒。”
沈氏覺得有些噁心。
她自然不會天真的覺得,秦婉是真的顧念母女情分。
不過是以後沾不上鎮南王府的便宜,心中後悔罷了。
“從你算計菱兒的那天起,你便不再是我的女兒。”沈氏垂眸,視線落在秦婉慘白的臉上,“驌兒,將這兩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