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確實更中意魏其候。
她還要謝謝秦婉,能給她這麼個機會。
秦婉氣的雙手握緊,這下也顧不得秦菱如何了,忙拉着魏苛的手就要離開。
“我身子突然有些不適,侯爺陪我回去好不好?”秦婉倚在魏苛懷中,泛着慘白的脣角勾起一個微笑。
“好。”
魏苛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離開之前看了趙盈一眼,趙盈慌得忙收回視線,粉白的臉頰極爲動人,眼睛裏帶着嗔意。
魏苛心中癢癢的,看着已經將頭低垂的趙盈,“他們若是回來找你的麻煩你該如何?”
趙盈心中一喜,眼中卻滾落出淚珠來,“民女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時汐這時纔將踩着男人的腳鬆開,十分有興致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她突然覺得,魏苛後院裏只有一個秦婉,並不是因爲多喜歡了。
若是沒有趙盈出現,她還沒能察覺出來。
對秦婉,他有對妻子的敬重,少了愛戀。
或許是秦婉久病所致也未可知。
久病牀前無孝子,更何況是夫妻,許是對於魏苛來說,他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覺得是自己的極限了。
所以他只是命人好好照顧秦婉的身體,卻不會爲她尋救命的藥。
大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時汐此刻並不同情秦婉。
顧堯在女孩鬆開他的時候心裏不但沒能鬆一口氣,反而整個心懸在了半空中。
想了想,顧堯到底沒追過去,而是在醉香樓裏待了一會兒。
聽到趙盈說不知該如何的話,魏苛心裏不免就生出一些憐惜的情緒來。
秦婉雖表現的柔情似水,卻是外柔內剛,也或許是因爲不想讓魏苛煩憂。故而她將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擔着。
自然,她會將麻煩推給旁人,也不會讓魏苛沾上半分。
而趙盈表現看着與她相似,實則內裏兩人幾乎是截然不同。
趙盈將自己僞裝的就像是一朵菟絲花,需要依附才能活下去。
不管她是不是菟絲花,至少在魏苛眼裏,這個女子十分嬌弱,現在還因爲未知的危險,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這樣。”魏苛解下腰間的玉牌遞到趙盈手中,“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城東的胭脂鋪子,在那裏沒人敢欺負你。”
趙盈接過玉牌之時,不小心觸碰到魏苛的手指,慌的就像一隻小兔子一樣後退了幾步。
幾瞬之後她又擡起頭,支支吾吾的開口,“民女多謝侯爺,只是侯夫人似乎有些不開心,如果侯夫人不願意民女去那個胭脂鋪子的話,民女便不去了。”
秦婉心中怒意翻涌,她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人是自己找的,不僅沒有完成先前的計劃,如今竟是膽大包天的想要勾引侯爺。
魏苛聽了這話下意識的朝着懷中看了過去,正好瞧見女人面上未消的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