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鬧了這麼久了,沈氏也從許嬤嬤那裏聽過,菱兒已經告知顧堯她的心意。
只不過被拒絕了。
沈氏又不可能將這些話告訴秦暨,“顧將軍到底是個男人,你同他將菱兒的婚事做什麼?”
秦暨不樂意了,“男人怎麼了,我還打算有合適的人選送到顧堯那練一練,省得找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一點擔當都沒有的。”
沈氏:“……”
她活這麼久了,真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事情。
本來沈氏是想將這事捂得緊緊的,不告訴秦暨來着。
但是菱兒提醒秦暨找夫婿這事,顯然是刻意而爲之,就是爲了刺激顧堯。
想到這,沈氏就覺得頭痛的不行。
她其實也不是看不上顧堯,恰恰相反,自從菱兒提到顧堯這個人之後,沈氏特意好好想了許久,在京中她所熟知的男子裏頭,確實沒有比顧堯更好的了。
問題是,顧堯是秦暨的義兄。
若是真的成了事,豈不是亂了套了嗎?
更不用說,顧堯對她家小丫頭還沒那方面的意思。
大約爲人父母,都有些覺得自家兒女是最好的心理。
她不想讓菱兒和顧堯扯在一起是一回事,但別人看不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同顧將軍的對話,一個字不落的說給我聽。”沈氏說道。
秦暨更心虛了,支支吾吾了半天,纔給了一個回答,“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看到酒就停不下來……”
沈氏眉心跳了跳,心中的怒火忍不住雀躍了起來,“所以呢?”
沈氏:“……”
……
秦婉回侯府後,想了許久,還是讓人去請魏苛過來。
她總不可能什麼都不說,任由續命的藥物在那不去求。
綠柳出去後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瞧見她眼中的閃躲,秦婉頓覺不妙,“怎麼了?侯爺不在府中嗎?”
綠柳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侯爺身邊的人說,侯爺去了城東那的胭脂鋪子。”
因着魏苛和秦婉的感情向來極好,所以魏苛身邊的人對秦婉從不瞞着魏苛的去向。
秦婉聽了一個倒仰險些跌在地上,綠柳忙將她攙扶好,“夫人,侯爺或許是爲您買些新做出來的胭脂也未可知。”
說出這話,綠柳自個都不信。
侯府又不只是這一個胭脂鋪子,侯爺若真要爲夫人買,哪裏需要挑這個離侯府最遠的一個胭脂鋪子去呢。
“趙盈。”秦婉咬牙喊出這個名字,隨手將桌子上的花瓶掀翻在地,“賤人。”
“夫人息怒。”綠柳忙跪在地上。
良久,等到房間裏面的設施被換了一遍後,秦婉才略微冷靜了下來。
一直等到天色漸漸的暗下,魏苛才走進秦婉的院子。
乍然感覺到房間裏的不同,魏苛問道,“我記得這裏放着你最喜歡的青瓷花瓶,怎麼不見了?”
秦婉抿着脣,“綠柳不小心將花瓶打碎了,正巧我也覺得總是看這些看膩了,便讓下人全部換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