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汐眼皮抖了抖,看着鸚鵡前面嫩黃色的嘴巴後,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秦驌將籠子打開,得意洋洋的讓鸚鵡站在他的手上。
“瞧,這是我養了好久的,現在剛會說話,你最近不是悶得慌嗎?我把狗蛋放在你這給你解解悶。”
時汐:???狗蛋???
一隻鸚鵡的名字叫狗蛋?
“它會說什麼?”時汐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問道。
狗蛋這時候忽然扯着嗓子瘋狂喊道,“快,把小爺的禁書都藏起來,別讓母親看到了。”
秦驌:“……”
時汐:“……”
沒有人教,鸚鵡是不會亂說話的。
顯然這句話,它曾經親耳聽人說過。
時汐一下子神色就複雜了起來,她轉過頭看向同樣一臉複雜的秦驌,“你確定這下還要將……將狗蛋留下來嗎?”
秦驌:“……”
他咳嗽了兩聲,“其實我覺得這鸚鵡太吵了些,對妹妹調養身體不利,這樣,我先回去將它調教一番等它安靜了再送過來。”
說完這句話,秦驌提溜着籠子飛快的往回走。
“我長這麼大還沒聽過禁書呢,不如去問問母親,母親見多識廣一定知道禁書是什麼。”
秦驌腳步都要邁出門口的時候,聽到這麼一句話。
他恨得啪啪的拍着腦門,用一隻手揉了揉臉,“說吧,想要什麼。”
秦驌現在就是相當後悔,他今日就不該出門,該在書房裏習字。
時汐揚起一張笑臉,“簡單,你帶我出門去見顧堯。”
他先前也是極佩服顧將軍的,等到賜婚的旨意一下,秦驌就總覺得顧堯與鎮南王府來往是不安好心。
說不定早就盯着這顆鮮嫩的小白菜呢。
老不要臉了。
呸!
時汐點了點頭,朝着外面走去,邊走邊說,“我有些好奇禁書是什麼,還是問問母親好了。”
秦驌:“……我帶你出去。”
他這回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時汐帶着白紗帷帽,帷帽的外周是一圈細細長長的流蘇,雖然好看,但並不是那麼的實用。
擋住容貌的同時,也擋住了她的視線。
“你可不準見到他就抱過去,你是女兒家,得學會矜持。”秦驌簡直恨鐵不成鋼。
時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我矜持的很。”
秦驌沒話說了,要不是他親眼所見,說不定真要相信她的胡編亂造了。
顧堯站在一處竹林,罕見的沒有穿着一身玄衣,而是選了一身冰藍色長袍,腰間虛虛的繫着同色系的宮絛垂下來。
長髮豎起,最後用一根木簪固定住,長長的髮帶垂落下來,髮帶兩端繡着的白鶴振翅欲飛。
這樣打扮,不像是個歷經沙場的將軍,撇去高大的身材,倒像是個文弱的舉子。
時汐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然後十分雀躍的又蹦又跳的跑到男人身邊,踮着腳從他背後雙手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