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擔心秦婉一時生氣將這藥摔出去,要是真摔出去,到時候倒黴的還是她們幾個貼身伺候的婢女。
好在秦婉雖然生氣,但仍舊記得自己的病情,堵着一口氣將藥喝完纔將空碗砸了出去。
可巧,砸在了迎面走來的魏苛腳邊。
魏苛是得了魏老夫人的同意,想與秦婉商量納妾一事。
他並不覺得秦婉會拒絕,畢竟前些年秦婉可是隔三差五就會同他提及納妾一事,不過是他自己拒絕了而已。
“怎麼了?”大約是秦婉面上的神情顯得有些猙獰,與魏珂長久以來的認知有所不同,故而他此刻,眉頭皺的極緊。
秦婉嚇了一跳,忙走了過來,解釋了一句,“藥太苦了,剛剛手滑,不小心就將藥碗扔了出去。”
這話魏珂自然不信,不過他此刻要同秦婉說納妾的事,所以不準備追究秦婉的不同。
“我準備選個好日子納趙姑娘進府。”
從丫鬟那聽到是一回事,但從心愛的男人這聽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的話一出,就相當於打破了秦婉這麼久以來的幻想。
他真的不是非她不可。
秦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口的,“侯爺若是想報答趙姑娘,也不是隻有納妾這一個方法,我可以認趙姑娘爲義妹。”
見到剛纔秦婉摔碗的場面,魏苛現在哪能不知秦婉是不願意。
他覺得他給秦婉的夠多的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納妾。
“不用,我與她是兩廂欽慕。”
“那我呢?”秦婉罕見的有些崩潰,如果魏苛和趙盈是兩廂欽慕,那她算什麼?她爲魏苛做的這一切又算什麼。
魏苛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怪她無理取鬧,“你是我的妻子,同她比什麼?”
“我不是要與她比,我只是想知道……”
“好了好了,她再如何也只是一個妾室,不會影響你的位置。”
不等秦婉說完,魏苛就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秦婉果然不再開口,只怔怔的看着魏苛,這麼多年以來,她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不管秦婉同不同意,納妾一事算是定下來了。
因着趙盈一直在府中撲騰,秦婉也沒工夫出門,時汐確確實實的安靜的待了一月有餘。
唯一不妙的就是她被禁足了,美其名曰是新婚之前不能隨意出門,實際上就是變相的禁足。
時汐坐在院子裏的石椅上,託着腮看着牆頭。
在想她能翻過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雖然從前她是一個爬牆爬樹的高手,但這具身體走快些都要喘一會兒。
“妹妹,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秦驌從院子門口走過來,對着女孩擠了擠眼睛。
時汐沉默了幾瞬,轉過身不看向他。
以她這些天的經驗來看,絕對不是好東西。
秦驌笑了兩聲,將背在身後的雙手移到面前,出現在面前同樣還有他手上的鳥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