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在門口邊抹着眼淚邊走過來,“侯爺平安就好。”
魏苛這幾日在監牢中過的日子並不好,如今出來也是蓬頭垢面的,顯得極爲狼狽。
不過情人眼裏出西施,秦婉自然覺得他哪哪都好。
魏苛卻冷着一張臉看向秦婉,“你沒有去鎮南王府求救嗎?”
秦婉簡直不敢相信魏苛能問出這話來,他這是在責怪她嗎?
“我去了,可是顧堯派人在鎮南王府外守着是,所以我只能回來。”秦婉心裏不舒坦,又補充了一句,“不止如此,我還去了夫君往日的朋友那,結果他們個個避着不見我。”
秦婉是陳述一個事實,落到魏苛耳朵裏,就是在暗示他所交的都是不值當交的朋友了。
他心裏也暗恨這些人平日裏稱兄道弟,到了關鍵時候,一個比一個溜得快。
“顧堯?”
魏苛沒忘記,參奏他的人裏頭,就有顧堯一個。
只是從來兩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怎麼顧堯盯起他來了。
秦婉說出原因,“你也知道,菱兒如今對我有意見,顧堯又與她定下了親事……”
她原本的打算並沒有因爲沈氏發現她的計謀而取消,仍舊想着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將人引到府中。
只是,還沒等她找到這個時機,賜婚的旨意就下來了。
秦婉心裏也不知道該怎麼想,她起先覺得秦菱是自作自受,好好的郎君不要,偏要找一個比自己大那麼多的,竟還弄出一個聖旨來,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年歲大了些,可是身份地位,在京中都是數一數二的。
一條龍再怎麼老,也不能指着一條蛇說它比龍優秀。
想到這一點,秦婉心裏又難受了起來。
她其實不是討厭秦菱,就是看到她過得那樣好,心裏有些不痛快而已。
與秦婉的想法不同,魏苛責怪的看了秦婉一眼,“你當初就不該設計秦菱,如果你沒有設計她,顧堯就不會因此而針對我。”
秦婉深呼吸了幾次,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當初那個計劃,若不是魏苛同意,她是不可能實施的。
現在他倒好,將事情推的一乾二淨,全是她的錯了。
又看了魏苛一眼,秦婉忍了忍怒火,只是轉頭離開。
在魏苛看來,這便又是不懂事了。
得知魏苛被放出來,趙盈悄悄的跑了過來,她所見到的就是這麼個畫面。
魏苛的臉上沒有愧疚,沒有後悔,甚至有不該有的憤怒。
趙盈有些可憐秦婉,這分明就是費力不討好,魏苛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榮華富貴雖然好,但是這麼個男人,趙盈不太想要了。
她看了看左右,又悄悄的退出府。
魏苛洗完澡換了件乾淨整潔的衣服,這纔想起趙盈來。
屬下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趙姑娘在胭脂鋪子裏。
這句話便又點燃了魏苛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