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她伺候夫人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侯爺……老爺對夫人發火動手。
通過剛纔的事情,秦婉倒沒有那麼的震驚了,只是後悔沒早點將藥喝完。
這藥是越喝越少,要是再找不到其他可以代替藥物,她就真的沒命了。
她不想死,她還不能死。
秦婉蹙眉,“你做什麼?”
魏苛還沒有聽出秦婉語氣的變化,語氣中充斥着怒火,“我能做什麼,是你做了什麼纔對。”
“我不過就是不在府中幾日,你便將盈兒趕出門?這就是你說的大度嗎?”
秦婉勉強的擠出一抹笑,“你被帶走之後,府中一團亂,我哪裏顧得上她,指不定她聽到你被帶走的消息,先行逃走了。”
魏苛聽了這話之後更憤怒了。
與其說他不信秦婉的解釋,更不如說他太過相信自己,覺得不可能有女人會拋下他離開。
“你一定是趁着我不在,想將她趕走,秦婉,你去外面看看,哪個男子能如我這樣,幾年裏一個妾室都沒有的,我如今只不過是想納了一個妾,你便冷着臉擺出這幅姿態。”
秦婉冷笑了一聲,忍不住嘲諷了一句,“是一個妾室嗎?那麼紫煙又算什麼?”
魏苛:“紫煙是你要替我納的,不是我要納的,更何況那晚上的事情究竟如何,旁人不清楚難不成你自己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嗎?”
他當初只是給她顏面,所以沒當衆說出來。
但偏偏這個人是她自己挑的,縱使如今已經清楚他的真面目,秦婉也不想離開他。
若是離開,定要被所有人嘲笑的。
自己選的路,得到的苦果就是哭着也要嚥下去。
當初她成婚的時候,京中的貴女對她是何等羨慕嫉妒,如今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嘲笑她,她不能讓事情更嚴重下去。
兩個孩子還在這裏,她不能讓孩子日後在別人面前擡不起頭。
秦婉忍了忍,極爲彆扭的走上前,語氣溫和了許多,“夫君,方纔是我的錯,我這幾日奔波沒怎麼休息,所以纔會說錯話。”
看着魏苛面上怒色緩了許多,秦婉忍着噁心繼續道,“趙盈真的不是我趕她走的,若是夫君不信,可以問問府中其他人。”
提到趙盈,魏苛緩和了一些的怒火又燒了起來,“你當我不知道,府中的人誰敢與你作對。”
說完這句話,也不等秦婉解釋,就氣沖沖的轉頭離開。
這怒色比來之前的,還要更甚。
“夫人。”綠柳戰戰兢兢的走到秦婉身邊,“奴婢去再熬一碗藥過來。”
秦婉這回沒對綠柳發火,而是擺了擺手示意綠柳離開。
等到房間裏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無力的癱在地上,面色慘白。
趙盈離開後爲了防止魏苛過來找她,帶着這些天攢的錢財,買了一個小院子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