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期間抹去了紅蓮的存在,以及添了些油加了些醋。
柳長亭一聽倒沒有懷疑他在說謊,而是氣極的拍了下桌子,桌子應聲而碎,“豈有此理,這是在欺辱我玄天宗無人嗎?”
舒遠:“……”
雖然他也恨墨鄢,但此刻還是不免想到。
墨鄢如此張狂並不是因爲性格如此,而是因爲他有張狂的能力。
這就很難辦了,難不成他真的拿不回那些修爲嗎?難不成他真的要躲着墨鄢過日子嗎?
“宗主,我們總不可能一直住在客棧裏面。”
柳長亭神情微頓,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哪裏不知道不能一直住在客棧裏面。
不說其他宗門中人的嘲笑,就是這些普通百姓,看見他們拖家帶口的,長久的住在外面,也會心生懷疑。
他倒不是在乎這些平民百姓的看法,只是不想此時再出什麼差子。
想了想,柳長亭出門離開,準備前往其他宗門。
他就不相信,那些人會無動於衷,忍着不動手。
其他宗門的人見到柳長亭,第一個做法就是打開護山陣法,在封印裏面帶着歉意說道,“柳宗主,我家宗主出門遊歷,歸期不定,您這一趟怕是要白來了。”
口中說的這樣的話,一點也沒有打開護山陣法的意思。
柳長亭臉色漆黑,到底念着面前是小輩,沒有發作。
而是利索的轉身去了第二家。
第三家……
第四家……
……
等到全部走完,柳長亭的臉色已經像墨水一樣漆黑。
夕陽襯着他落寞的身影,顯得有些可憐。
不多時,柳長亭整理好心情,又回了客棧。
等待他的,還有數位弟子質疑的眼神。
除了墨鄢與柳長亭之外,玄天宗自然是有其他能人異士的。
只是那幾人十分識時務,知道自己不是墨鄢的對手,便眼睛一閉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月,舒遠出去的時候,還聽到有人非議。
無非就是玄天宗衆人爲何滯留在客棧不回宗門一事。
這些人倒沒有想到玄天宗所在之地直接沒了,而是認爲這周遭有寶貝,才使得這些仙長一個接着一個的留在這裏。
一時之間,客棧裏裏外外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舒遠透着窗子看着下面大廳熙熙攘攘的場景,臉色黑沉的嚇人,薄脣緊緊抿住,隨後佈下陣法將房間與外面的世界屏蔽開來。
“阿遠。”
陣法一啓動,紅蓮便從舒遠的掌心出來,紅裙翩躚,雙眸嬈嬈。
如果柳長亭在此,一定會發覺舒遠的不對勁。
他如今的修爲,雖比不上先前用丹藥堆砌起來的修爲,但也差不了多少。
片刻之後,紅蓮從厚重的牀帳裏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纖纖玉指輕輕將牀帳撩開,露出其中的場景。
“紅蓮。”舒遠脣瓣動了動,伸出手將人攬在懷裏,聲音仍舊帶着些黯啞,“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紅蓮回握住他的手,脣瓣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她在傳承中發現一個可以迅速增進修爲的法子。
只是這樣的法子是不爲人世所容的。
紅蓮垂下眼眸,未被遮擋住的肌膚露出點點紅痕,雪地梅花一般。
……
時汐被凌霄鬧得不行,最後躲到了書房裏將門關上。
這府邸裏面凌霄唯一不願意來的地方,就是這書房了。
他一看到字就覺得頭疼。
時汐踩着凳子往上,在極偏的角落裏摸到兩本書,然後偷偷摸摸的看了門口一眼,隨後窩在地上看藏在這裏已久的話本子。
她是不能出門的,但是可以威脅凌霄出去買。
“阮阮,你在看什麼?”
“啪”的一聲,時汐下意識的將書收起來放在身後,警惕的看着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前面的男人,“沒看什麼。”
墨鄢顯然不信,不過他沒有追究,而是問她,“你可想回族裏?”
對上她呆呆愣愣的視線,墨鄢脣角微勾,重複了一遍,“想回家嗎?”
回家?全是大熊貓的地方嗎?
時汐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墨鄢不免訝然的挑了挑眉,這幾日阮阮總是心神不寧的,所以他纔會往想回家這方面揣測。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那又是因爲什麼心神不寧?
墨鄢掀了掀眼皮,手腕一動,就將時汐手中的話本子拿到了手裏。
時汐:“!!!你鬆開,把書還給我!”
這樣的語氣,在墨鄢的記憶中極爲罕見。
尋常時候都是乖乖巧巧的,就算是裝的,在他面前也是乖巧模樣。
如今……這是瘋了?
墨鄢仗着自己個子高,擡起手舉起話本子,任憑女孩怎麼蹦躂都沒鬆手。
面上不帶絲毫其他的情緒,幾乎可以用冷若冰霜四個字來形容。
不過時汐此時完全不畏懼,她眼巴巴的盯着男人手中的話本子,一蹦一跳的嘗試着將話本子奪回來。
只是蹦躂了半天,連話本子的邊都沒碰到。
女孩跺了跺腳,髮髻兩邊白色的絨球也跟着晃了晃,看的墨鄢都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絨球一起在晃悠着。
他這是病了嗎?爲何心裏總是跳的這樣快。
“阮阮,你是不是……”男人眉眼微微皺起,露出困惑的情緒,“有問題?”
時汐:???
“你說誰有問題呢?”
時汐一雙眼睛幾乎能噴出實質的怒火來,氣勢洶洶的在男人面前轉了一個圈,秉着聲音大就有理的道理,特地拔高了聲音,“你看我哪裏像是有問題了?一定是你看錯了!”
墨鄢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打消心中的困惑,甚至另一隻手捂着心口,感受着越來越快的心跳。
不僅僅是心跳,他都覺得耳邊微熱,脖頸處都隱隱泛着熱氣。
這究竟是何原因。
墨鄢沉凝視線,緊緊的盯着面前的女孩。
他與旁人相處,或者是自己獨處的時候,皆沒有這樣的感覺。
偏偏在她面前,心跳的就這樣的厲害,身體其他地方也顯得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