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不斷作死後我成了大佬心尖尖 >第355章 哪一個是他呢(3)
    孩子的父親不用她說,到時候蘇亟一定會知道孩子是他的。

    言家一定會因爲她壞了孩子,然後另找旁的人捐獻,到時候就會停止對她的資助。

    寧知沅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間有一個翠色的鐲子,她不懂這些,不過宿舍裏面有一個舍友家裏稍稍富裕。

    一看到這鐲子便倒吸了一口涼氣,說起碼得七位數。

    寧知沅不覺攥緊了雙手,如果言家人知道她懷孕不能爲言糯捐獻骨髓,這個鐲子也會被他們要回去的。

    “怎麼了?”見她臉色慘白一片,蘇亟覺得有些莫名。

    他沒覺得言糯的安排有什麼不妥的,畢竟這個手術不是小手術,手術前多檢查幾次也穩妥一些。

    不過,寧知沅的表現怎麼這麼奇怪?

    “你的身體真的有問題?”蘇亟試探的問了一句。

    難道說言家發現了寧知沅的身體不適合捐獻,所以才特意告訴言糯,準備重新體檢一次。

    離手術只剩下一個月不到,如果寧知沅不適合,那他到哪裏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捐獻人。

    寧知沅眼睛眨了眨,隨即走上前牽住蘇亟的手,“檢查沒有問題的,我只是在想,手術過後,是不是我就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蘇亟心裏有些微妙的感覺,有些竊喜,又有些煩悶。

    兩人之間如今唯一的聯繫就是言糯的病情以及上個月的一夜荒唐。

    蘇亟心裏再清楚不過,就算沒有言糯,他和寧知沅也不會有在一起的可能。

    不說蘇家不同意,就是他自己,對於寧知沅也不過是覺得她清麗可愛,對她的感情還沒有到能爲她抵抗家族壓力的程度。

    寧知沅一直緊緊的看着蘇亟,只是並沒有在他眼中看到她希望的愛戀,而是夾雜着一絲他自己或許都不知道的煩悶。

    “我只是開個玩笑。”寧知沅識趣的鬆開手,勾起一個溫和的笑容,“阿亟,我從小就沒什麼朋友,這件事過後,我還能和你做普通朋友嗎?”

    蘇亟心下一軟,“當然,你救了言糯,是我和言糯的好朋友。”

    寧知沅笑意微微僵住,手指不斷的揪着衣服的下襬。

    又是言糯啊。

    他就這麼喜歡言糯嗎?

    難不成她與言糯相比,真的差了很多嗎?

    可是至少,她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

    有那麼一瞬間,寧知沅幾乎要將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蘇亟,只是很快就忍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告訴他的好時機,蘇亟還喜歡言糯,如果告訴他,他或許會直接將她拉到醫院裏打掉這個孩子。

    寧知沅雙手捂住腹部,神情悽悽。

    蘇亟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不過他沒有往懷孕那方面想,畢竟那日清晨他特意讓人買了藥給寧知沅。

    寧知沅性子這麼乖巧,不可能會不吃藥的。

    “你身體不舒服嗎?不然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蘇亟轉身就要打開車門。

    寧知沅忙拉住他的袖子,“沒、沒事,我只是這兩天喫壞了肚子,已經喫過藥了。”

    在蘇亟點頭準備離開時,寧知沅拉住他袖子的手沒有鬆開,“阿亟,我能和你一起喫一頓飯嗎?”

    她知道蘇亟回去一定是去醫院的,寧知沅心裏嫉妒的種子種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她如今已經是極爲嫉恨言糯的了。

    她多命好啊,得了病躺在牀上,有人對她不離不棄,有人爲了她尋遍救治的法子。

    蘇亟怔了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橙紅色的晚霞將女孩臉頰映襯出幾分薄紅,是一種十分動人的顏色。

    蘇亟忍不住將兩人對比了下。

    兩人太不一樣了,寧知沅雖然沒有言糯的相貌和家世,但是她將自己滿腔的愛戀都露給他看。

    而言糯,不知是不是她病得久了,蘇亟都覺得言糯已經不再喜歡他了。

    尤其是今日看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帶着嫌棄,好像他是垃圾一樣。

    蘇亟努力撇去這個念頭,隨即薄脣微勾,“好啊。”

    兩個小時後,時汐坐在病牀上,手上拿着幾十張照片。

    這赫然就是蘇亟和寧知沅喫飯時的照片。

    喫着喫着,寧知沅就小聲啜泣了起來。

    寧知沅哭着哭着,蘇亟就忍不住勾着腦袋過來,十分不安分的將女孩攬在懷中,安撫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撫着安撫着,兩人就親得熱火朝天起來。

    “嘖嘖嘖~”時汐不由得發出感嘆聲。

    剛打開門的言母:???

    “糯糯。”言母幾步走到病牀邊,將手邊的飯盒拿了出來,“今天都是你喜歡喫的菜。”

    時汐下意識收起照片,將這些照片塞到枕頭下面。

    現在還不是讓言家知道寧知沅和蘇亟兩人關係的時候。

    否則現在過去算賬,也沒什麼理。

    總是得抓到更火熱的證據,她才能將兩人釘在恥辱柱上。

    “蘇亟今天怎麼不在?”言母隨口問了一句。

    畢竟她每次過來,蘇亟總是在旁邊照顧着。

    時汐摸了摸下巴,她是不是得說的委婉點。

    想了下,時汐咬了一口雞肉,喫完後纔開口,“不知道爲什麼,我看見他就想吐。”

    言母:“這樣啊……嗯?”

    “你說什麼?”言母有些懷疑是不是風太大,所以她沒能聽清。

    看見蘇亟就想吐?這句話每個字她都認識,合起來怎麼就完全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時汐託着腮,嘆了一聲,“是真的,我不是打電話要多一點保鏢嗎?就是因爲不想看見他,所以才讓那些保鏢特地堵在病房門口不讓蘇亟進來的。”

    言母:“……”

    她怎麼越來越糊塗了?

    “糯糯,你和蘇亟,是不是鬧矛盾了?”言母問道。

    時汐看了許久,含糊不清的應了一句,“沒鬧矛盾,就是快決裂了而已。”

    言母眼中的疑問宛如實質,時汐都覺得,若不是她此刻躺在牀上,大約會被抓住肩膀,使勁的晃悠問出具體的起因經過。

    “糯糯,你可不能卸磨殺驢,蘇亟對你多好,在你生病的時候還幫你找了能捐獻骨髓的人,這樣的男人打着燈籠也難找的。”言母語重心長道。

    時汐的關注點有些歪,“你的意思是,蘇亟是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