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天晚上讓她打地鋪睡覺着涼了?
韓信將一切的歸咎於此,對她更加上心。
聽雨樓:
小福子:“大人,凌風院傳來消息,梵姑娘病倒了不肯吃藥。”
韓信坐在石凳上,向下面的湖水中拋出一枚錢幣,錢幣入水,激起一陣漣漪。
他有個小癖好,閒的沒事幹就愛拋些小玩意兒,這就是梵小木上次在會客廳的地下撿到那麼多錢幣的原因。
韓信撩了下衣袍,起身:“去看看。”
。。。
餘蔓站在牀前,身後還跟着兩名婢女。
本以爲將她的好姐妹叫來就能勸她吃藥的,結果並沒有什麼卵用。
三個人看着梵小木從牀的這邊滾到那邊,又從那邊滾到這邊。
“......”
“姑娘,您還是將這藥喝了吧,要是讓將軍大人知道再怪罪下來......”
梵小木停止了打滾,幾人面色一喜,隨機就看她拿被子將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
韓信進凌風院,因爲提前告知所以沒人通報,等他走進屋內的時候嚇的三個人都忘了行禮。
韓信示意她們將藥留下來,幾人匆忙出去了。
感覺到有人坐到牀前,梵小木以爲是餘蔓那個死丫頭,毫不客氣伸出腳蹬了上去。
蓋在臉上的被子被拉開,梵小木眯起眼,只停了一頓便恢復了“鹹魚”狀態。
“聽說你不吃藥?”
梵小木悶悶的聲音傳出:“你不懂,這是戰術,我今天不喫明天不喫後天再喫,打病魔個出其不意!”
“別給我整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韓信揪着梵小木的耳朵:“趕緊起來吃藥!”
“痛痛痛......!”,梵小木捂着耳朵坐起來,被迫靠在他身上。
韓信嫌麻煩把勺子從碗裏拿出來丟掉了,端着碗靠近她的嘴。
梵小木驚呆:“那、那個勺子它好像是玉的......”
“你管那麼多?”,韓信眉宇間露出一絲不耐,“快喝!”
“嘔---”
“......”
看見梵小木乾嘔,韓信的臉色迅速黑了下來。
“我就那麼讓你作嘔嗎?”
“不是啊,是這個藥...它嘔---”
“太苦了我不喝!”
韓信的最後一絲耐心用完了,捏着梵小木的下巴直接往裏灌。
“歪比巴卜瑪卡巴拉......”
“......”
對於梵小木嘴裏禿嚕了什麼韓信毫不在意,反正已經習慣了。
梵小木如願(被迫)跟韓信住在了一起,惹來了一衆人的羨慕(幸災樂禍)。
生病的那幾天她食慾不振,連體重都下降了不少。本來就沒二兩肉這麼一折騰差點兒瘦脫相。
看來那扎針的陰影她勢必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治癒。
韓信原來的一日三餐很簡單,有的時候不餓乾脆就不吃了,可自從梵小木來了一天八頓也不夠造的。
“明明吃了那麼多也不長肉......”
“嗯?你說什麼啊?”
韓信擡眼,對面的某人一隻手裏竟然抓了兩隻雞腿,腮幫子還存着鼓鼓的肉。
“沒事...你繼續喫。”
等梵小木喫的差不多了,韓信敲了敲桌面。
“你過來。”
梵小木站起身,抓了一塊桂花糖糕過去,小心翼翼繞開他腳下鋪在地上的一部分袍子。
韓信伸出一隻胳膊在她腰上比劃了一下,突然用力。
梵小木被嚇了一跳,就這麼被抱了起來。
他居然能用一隻胳膊擡起她?!
韓信上下掂了掂,皺着眉搖搖頭。
還是太輕了,喫完飯就這麼點重量,剛纔喫的東西都跑哪兒去了?
“多喫點兒,再補補,抱起來都硌手。”
“太瘦了不好生養。”
梵小木一口糕點卡在嗓子裏,這話怎麼似曾相識???
我窩子就把話擺在這兒了,峽谷裏的男英雄都可以單手抱,不帥的不歸我管。